穗子懵,李有财這是......做好了被打殘廢的心理準備了?
根據她重生後對于敬亭的觀察,他的東西,誰也不能動。
敢吃他的東西,扣嗓子眼都得扒拉出來,他不要别人也不能動,護犢子護食護一切。
于敬亭這個前排的小闆凳,從老楊家買電視的第一天,一直保留到現在,無人敢動。
李有财今兒一進屋就瞅準這個坐了。
于敬亭來了。
一屋子人電視都不看了,齊刷刷地等着後續。
于敬亭舔了下後槽牙,看了眼身邊的穗子,見他家一肚子心眼的小娘們也是怔怔地看着李有财。
于敬亭樂了,露出那兩顆極有特點的小虎牙,白天還愁沒機會揍李有财一頓,晚上心想事成。
“于敬亭!你這個無惡不作的男人!”李有财指着于敬亭罵。
“占了老子的位置,還叨叨?”于敬亭已經開始活動手腕了。
“你做的那些——嗷!”李有财疼的對眼了。
那些在家醞釀了半天才想出來的讨伐于敬亭的話,一句都沒說全。
于敬亭一拳削在他肚子上,舒坦!
“你不是人——嗷!”
“老子是你爹!”
于敬亭上去一通組合拳,人群以最快的速度分開,好幾個腿腳不利索的大爺大娘這會都利索了,擡腿站炕上,打不到還視角好。
穗子看得目不轉睛,這不比電視好看?
于敬亭打了兩下,停下,頭微側,似乎在思索,少點啥?
再看李有财,雖然被他揍成孫子樣,可沒有抱頭?
不抱頭挨打的李有财,是沒有靈魂的。
于敬亭掃興。
“你今兒怎麼不當縮頭烏龜了?”
李有财用自認帥氣的動作擦掉鼻皿,挺直腰杆道:
“我提前吃了去痛片!于敬亭你這個街溜子,你這一身邪氣是壓不住我這浩然正氣的!”
于敬亭被他氣樂了。
“誰家豬圈跑出來的豬?這麼膨脹。”
“你少說這些,我現在是代表全村的父老鄉親姊姊妹妹讨伐你!”
李有财不僅吃了去痛片,還喝了半瓶二鍋頭。
現在的他,自認百毒不侵,跟于敬亭都敢叫闆了。
“咋的,你還想競争咱村的大嫂隊長,主抓婦女計生用品發放工作?姊姊妹妹都出來了,呵。”
于敬亭的一番話引起屋内看熱鬧的老少爺們哄堂大笑,馬上有個老娘們不幹了,站在炕上使勁喊:
“李有财!你做你的會計,惦記搶我的活兒幹啥?你還能跟我似的領着小媳婦上環挨家挨戶發套?”
這位發聲的就是本村唯一的大嫂隊長,主抓婦女工作,聽到有人要撬她飯碗可不幹了。
周圍人馬上發出一片噓聲,看不出來,李有财竟還有這花花腸子。
李有财臉騰就憋紅了,于敬亭單手卡在腰上,痞氣十足地看着眼前這個渣渣。
穗子想笑還得憋着,她挺痛苦的。
不想讓李有财發現自己重生的秘密,每次看到于敬亭這比單口相聲還逗的揍人名場面,她又很難保持住不笑。
“于敬亭,你現在就是巧舌如簧也沒用了,現在全村都傳遍了,你這個牲口不如的家夥!”李有财總算把這句說出來了。
他在家準備了一大套正義之詞,想彰顯他為民除害的決心。
可于敬亭不按照出牌,都沒給他機會,上來一通打。
穗子一愣,傳遍什麼了?
正常人聽到李有财的這番話,都該是穗子這種反應。
可惜,于敬亭從來不是正常人。
“多大個屁需要你親自來放?”于敬亭揪着李有财的領子。
穗子忙把這句背下來,以後吵架肯定能用得到。
李有财剛想說,于敬亭膝蓋一頂,怼他肚子上。
李有财捂着肚子直不起腰,這家夥為什麼跟正常人反應不一樣?
“有多大屁你都給老子憋回去,不樂意聽!”于敬亭上去又補了一手肘。
這去痛片的确是有點效果,可抵不住于敬亭這一通敲打。
李有财捂着肚子單腿跪在地上,頭頂着地闆,嘴裡還嚷嚷着:
“你這是心虛,你自認理虧,你打我越狠就證明那些事兒都是你做的!”
李有财在家都想好了,他要當着一屋子人的面,把村裡現在傳的那些流言喊出來,就算是挨了于敬亭的打,也是值得的,他要把于敬亭送進去,就今天!
于敬亭打的越厲害,李有财就越占理。
李有财的額頭貼着泥地,不懷好意地笑。
“于敬亭,你不心虛你揍我幹什麼?我不過是說出了——啊!”
這正氣的話沒說完,就覺得後背一沉。
于敬亭坐他身上了。
李有财倆眼一翻,好懸沒暈過去。
穗子在邊上看着,下意識地扶腰。
屋裡好幾個人都有這個動作,條件反射。
于敬亭186的大個,身上結實有肌肉。
這麼個大小夥子,往李有财那瘦小枯幹的身上使勁一坐,看着都疼。
無異于兇口碎大石的效果。
“你給老子閉肛吧,沒人樂意聽你在那噴糞,你就是拿開塞露漱口,也噴不出什麼新鮮玩意。”
穗子又是一驚,她想一句嘴上抹開塞露損人都用了半宿,于敬亭這是張嘴就來,聽起來更損啊!
在罵人這塊,于敬亭從沒輸過,穗子使勁的學,還沒學到人家的皮毛。
這一刻,穗子有點憂傷......被他比下去了!
于敬亭威風凜凜地坐在李有财的腰上,無視快被他欺負到吐白沫的李有财,随手指了個邊上看熱鬧的男人。
“你說,外面傳什麼呢?”
他接穗子回家後就一直圍着媳婦轉悠,她在家做飯他就在旁邊摸——幫忙,也沒得空出來。
看李有财這賤兮兮的德行,于敬亭猜應該是有什麼關于他的傳言。
“你對苑家屯的小姑娘——啊!”李有财艱難擡頭,本想讨伐一句,被于敬亭單手按着後腦勺,嘴貼地吃土。
“老子讓你開口了?”
于敬亭一邊威懾李有财,一邊看向穗子,見穗子臉色變白了,心裡翻了個白眼。
小娘們不禁吓,這點毛毛雨,至于吓成這樣?
被于敬亭點到名的那個圍觀群衆忙立正站好,努力想着溫和的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