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149章

  “一五,一十......貪财貪财。”

  王翠花拉着窗簾,盤腿坐炕頭數錢。

  “姣姣,給娘整杯水,艾瑪,嗓子要冒煙了。”生意太好,嗓子受不了。

  “娘,我看你不是嗓子冒煙,你是臉要笑出花來吧?”

  姣姣端着水過來,娘數錢的表情簡直能晃瞎她幼小的雙眸,锃光瓦亮!

  王翠花能不樂麼,過年這幾天發了筆小橫财,看事兒的人絡繹不絕。

  别人家起火都是賠錢,她家這是賺得要起飛。

  “這水咋甜絲絲的?”

  穗子端着切好的大蘿蔔的過來,冬天大家都喜歡把蘿蔔當水果啃。

  “我放了一點野蜂蜜,喝點蜂蜜水對娘的嗓子有好處。”

  蜂蜜也是屯裡人送的。

  這幾天各種山珍幹貨各種蛋,收得簡直是手軟。

  穗子和于敬亭在這次火災裡表現的比較突出,村長在大喇叭裡表揚。

  鄉親們送她的食材都被穗子合理加工。

  吃得王翠花都憂傷了——

  這麼好的兒媳婦年後進城了,她要是想吃這口咋辦?

  “穗子啊,中午咱就吃你做的那個熏肉吧,卷點大餅。”王翠花吞吞口水。

  穗子受大火啟發,在家用果木熏了一批裡脊和豬五花,大排骨、各種雞貨、兔子、還有幹豆腐。

  别人家籬笆燒了,一家老少站一排,愁眉苦臉,歎口氣抹抹眼淚啥的。

  她家兒媳婦,站在燒的糊了吧唧的院子裡,鼻翼煽動,思索片刻來了句:

  正宗的果木啊,熏肉吧。

  院子裡支上大鐵鍋,小鐵架子往鍋裡一支,各種腌好的肉類往裡一放。

  出鍋前一把糖撒進去上色,開鍋後那熏貨的香味傳出去老遠。

  把隔壁小孩饞的,站老于家門口嗷嗷哭,于敬亭吓唬他都不肯走。

  在可怕的街溜子和美味的食物面前,恐懼都不重了。

  穗子拿了肉請他吃,這才把小朋友哄走。

  王翠花活到四十了,還是頭回吃到這麼好吃的食物。

  問穗子為啥之前不做,家裡的野雞和兔子吃不完都凍着呢。

  穗子歎了口氣,學的知識太多,技能太多,不遇到事,她都想不過來她都會什麼。

  看着多才多藝的穗子,再看就知道吃的姣姣,王翠花覺得自己生了個寂寞。

  聽到能吃熏肉,姣姣高興的直蹦跶,纏着穗子,還要吃穗子做的中式小點心。

  穗子應承下來,帶着微笑去拿。

  東屋的後面,還有個小房間,沒有火炕,也不生爐子,用來做存儲室。

  好吃的都在這。

  掀開蓋子,穗子的微笑垮了。

  巨大的空盆。别說熏肉,熏的幹豆腐都沒了。

  穗子還以為婆婆轉移地方了,把小屋找遍了。

  不僅熏肉沒了,她給姣姣做的蓮花酥也隻剩了一塊。

  “娘!家裡是鬧耗子還是招賊了?!”

  那不是幾塊肉,是一大盆。

  不是普通的洗臉盆,是、洗、衣、盆!!!

  這麼多的肉食離奇失蹤,家裡的财産遭受重大損失,娘幾個都懵了。

  這肯定不是招耗子了,耗子偷東西不會一點痕迹不留,難道招賊了?

  “咱村,還有人膽兒大到跑咱家偷東西?”

  姣姣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是于敬亭握不住刀了,還是賊飄了?

  “趕緊把鐵根找回來問問——鐵根呢?”

  王翠花隻有在用到兒子時,才能想起這家還有這麼個遊手好閑的貨。

  “我還沒起床他就出去了,還從我這拿了點錢,說進城有事。”

  “哎呦!他不會是把這些熏肉拿到城裡賣去吧?咋不給咱留一塊!”

  王翠花知道兒子這倒騰東西的習慣,懊惱那麼好吃的肉吃不到了。

  “沒事,我再熏,家裡不還有幾隻兔子麼,還有個肘子,都熏了。”

  屋内的儲存室是天然的保鮮室,屋外的倉房是冷凍室,肉在裡面凍得瓷實,絕對壞不了。

  隔了一會,穗子表情古怪的回來。

  “娘,兔子和肘子都熏不成了。”

  “???”

  “都沒了。”

  “!!!”王翠花炸毛了。

  好家夥,最大的“耗子”竟然就潛伏在家裡!

  于鐵根這個大混球,這是把半個家當都拎出去了?

  最好的食材,全都被帶走了。

  這麼多東西,估計得用絲袋子往外背。

  腦補兒子天不亮就背着絲袋子進城,王翠花隻能安慰快哭出來的姣姣。

  “沒事,還有五花肉和野雞呢,我再去豆腐坊定點幹豆腐。”

  雖然都好吃,比起于敬亭帶走的那些,檔次低了一大截。

  姣姣的嘴撅得快挂油瓶了。

  王翠花心痛家裡的吃的都被兒子卷走了,但一想到這小子是為了賺錢,火就沒那麼大了。

  穗子卻是摸着下巴沉思。

  她怎麼覺得,于敬亭不是進城賣熏貨去了?

  真讓穗子猜到了。

  于敬亭搭乘村裡進城的馬車,一路晃悠到火車站。

  查了列車時刻表,守株待兔。

  十點半,倆身影如他所料出現在候車室内。

  “媽!”于敬亭上去就是一個燦爛的笑。

  這一聲媽喊得那叫一個脆,那叫一個響!

  半個候車廳的人都往這邊看。

  陳麗君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

  跟着姐姐的陳子逍也是同樣見鬼的表情。

  “你怎麼在這?!”

  陳麗君左顧右盼,沒見到穗子,也說不上是失落更多還是慶幸更多。

  “我在這裡等你,媽,你大老遠過來一趟,我這當女婿的說什麼都得過來送送。”

  陳麗君太陽穴跳了又跳。

  被他這左一句媽,右一句媽喊的,皿壓都起來了。

  這要不是自己閨女還在人家裡當“人質”,她早就一耳刮子抽這個自來熟的貨了,二皮臉嗎?

  認他了麼,一口一個媽叫的!

  陳麗君從兜裡掏出蛤蟆鏡戴上,擠出個十分勉強地笑。

  “我記得,我離開前,你還叫我姨。”

  言下之意,你這自封的女婿,并沒有得到娘家人官方承認。

  “此一時彼一時,穗子現在是我媳婦,我喊一句媽都是應該的,改口費就不用給了。”

  于敬亭始終是帶着熱情燦爛無可挑剔的笑,對嶽母的不悅自動忽略。

  笑話,臉皮不厚,他敢娶穗子?

  被媳婦娘家幾個白眼就吓跑,那還是王家圍子第一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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