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312章

  萬萬沒想到,會是如此尴尬。

  穗子和于敬亭對視一眼,在手電的照耀下,舉起了手。

  “老同學,是你?
”廖勇驚。

  視線掃過于敬亭手裡的鐵鍁,再想到這兩口子之前找他辦的那件事——

  “你們這大半夜不回家,刨什麼呢?

  “呃,我們,我們——”穗子一時語凝。

  膽兒小人還慫,遇到事腦袋一抽,不知道說什麼了。

  關鍵時刻還是于敬亭急中生智。

  “嗨,我偷摸藏了點私房錢——”

  “那老同學為什麼也在?

  “被她發現了,哈哈哈,這不,等着我回家跪搓衣闆呢,結婚的男人,你懂的。

  廖勇将信将疑,一步步地朝着這邊走,穗子從兜裡順勢掏出一把錢,丢坑裡。

  她的手背對着廖勇,廖勇看不到她的動作。

  等走過來一看,對于敬亭不由得露出同情地視線。

  這一毛兩毛的——加一起都沒兩塊錢吧?

  已婚男人,過得是真艱難啊。

  就為了這麼點私房錢,還要回家跪搓衣闆!

  頓覺結婚也不是那麼值得讓人期待的事兒了。

  “你這可惡的大壞蛋!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你竟然窩藏這麼多私房錢!

  穗子公報私仇,對着于敬亭的肩膀捶過去。

  “啊!
”于敬亭浮誇地後退一步,靠在牆上對廖勇伸出手。

  “救~我~”

  這演技,一如既往地浮誇。

  “你敢幫他?
難道他藏私房錢,你也跟着一起了,你是同犯?
”穗子智商上線,對着廖勇質問。

  “那啥,我還得去前面巡邏,你倆慢慢溝通啊——老同學,下手輕點,敬亭兄弟也不容易。

  廖勇說完唯恐穗子揪着他,趕緊撤退。

  等他走了,穗子才松口氣,擦擦額頭的汗,對于敬亭說道:

  “趕緊挖,挖完了回頭告訴咱媽,可不能這麼玩了。

  尋寶遊戲雖然刺激,但也吓人啊。

  于敬亭心裡苦笑。

  心說要真是丈母娘放進去的還好辦,問題.......它不是啊!

  “媳婦,你就沒懷疑過嗎,咱娘人在外地,她是怎麼埋東西進來的?”

  于敬亭一邊快速挖,一邊問。

  他媳婦的智商那麼高,怎麼會沒發現這個送東西的人,很是詭異?

  信總是從不同城市發過來,但是東西就藏在這個城市。

  任誰看都很詭異。

  “那有什麼奇怪的?
咱媽單位那麼多人來來回回的出差,她就找個在外地出差的人給我郵信,然後找本地的朋友幫着埋——我猜,就是三姨姥埋的!

  穗子這個推理嚴絲合縫,邏輯嚴謹。

  就是巧妙地避開了真相。

  于敬亭假裝佩服她的高超,心裡想的卻是,明兒還要找三姨姥一趟,串供啊.......

  為了幫丈母娘圓謊,街溜子成功地跟穗子玩起了無間道。

  打死穗子也想不到,她的枕邊人,已經成了她老媽的卧底!

  鐵鍬下去,發出清脆的聲音,像是碰到了什麼脆硬的玩意。

  于敬亭掏出手電這麼一照,這是.......?


  “河蚌?

  于敬亭把足足有他腦袋那麼大的河蚌拿出來,殼都被敲碎了一些。

  巨臭。

  看來河蚌已經死了。

  “親娘嘞,埋這玩意幹啥,造孽啊。
”于敬亭嫌棄,要把這玩意扔了。

  心說送禮的這位是報複他媳婦嗎?

  送死了的河蚌幹啥?

  看樣子好像還不止一個。

  北方沒有海,但是有河。

  夏天有時候能碰到河蚌,不過大多都是2兩左右的,可以吃,但很多人都接受不了那股子腥味,都拿這玩意給小孩玩。

  這麼大的,于敬亭還是頭回看到。

  “不對,這不是普通的河蚌——來不及解釋了,帶走。

  穗子想到這是什麼了,這不是北方該出現的。

  但這會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先帶走再說。

  “拿啥玩意帶,我去,怎麼這麼臭。
”于敬亭聞了下自己抓過死河蚌的手,嫌棄地把手挪開。

  自己都嫌棄自己。

  “拿麻袋——啊,麻袋。
”穗子一拍頭,想到倆蘿蔔給的提示了。

  夢裡的可愛蘿蔔,已經提示她要帶麻袋了啊!

  可誰能想到,麻袋要用在這地方?

  “回家取來不及了,随時有人過來——你把衣服脫下來,背心給我。

  背心稍微改造一下,不就是個簡易口袋嗎?

  于敬亭把頭搖晃成撥浪鼓。

  這玩意太難聞了,如果背心用來裝這玩意,以後是沒法穿了。

  “媳婦,扔了得了,就為了幾個破死蚌,浪費一件背心,圖什麼?

  “相信我,這蚌是死了,但絕對超過一件背心錢。

  于敬亭認命地脫下外套,又開始脫背心,一邊脫一邊用可憐的眼神瞅着穗子。

  希望這狠心的女人回心轉意。

  奈何,穗子就跟沒接收到他的求助信号似的。

  把背心底下打了個死結,指揮于敬亭把那幾個醜了吧唧的蚌裝進來。

  “你怎麼不拿?

  “我也嫌臭.......哎,敬亭,你稍微離我遠點,這味兒我聞了想吐。

  于敬亭磨牙,很好,你這見利忘夫的小娘們,等回家再跟你算賬!

  王翠花睡眼惺忪地坐直,她聽到大門響,知道倆孩子回來了。

  作為一個合格的母親,沒等到娃們回來,她是不可能睡的。

  披上外套出門,就見穗子和于敬亭一前一後地進來,隔着還挺遠。

  “你倆這是鬧矛盾了,咋離這麼遠——天媽老爺子,敬亭你掉糞坑了?

  王翠花明白兒媳為啥隔着兒子這麼遠了,因為黑着臉的于敬亭,渾身散發着臭味!

  “我沒掉糞坑,是你寶貝兒媳婦掉錢眼裡了!
”于敬亭把拎着的背心扔地上,忍不住吐槽。

  “我算是知道,啥叫夫妻本是同林鳥,臭味來時各自飛了。

  穗子賠笑。

  “我這不是孕婦麼,對氣味比較敏感,要是别的我也就跟你有福同享,有臭同當了。

  這玩意,真不是她能控制得住啊,孕婦麼,大家都能理解。

  “你們這是掏糞坑去了?
錢掉糞坑了?
”王翠花也形容不出來這股臭味像啥,又腥又醜。

  “把東西帶倉房去,娘,拿個大鐵盆過來,還得加個小刀!

  王翠花倒吸一口氣。

  “穗子啊,雖然這小子是臭了點,可你也不能把他掏糞坑的手剁下來啊!

  “娘,你說什麼呢?
咱們這是要開蚌,取珠。

  她家街溜子的手那麼靈活,她才舍不得——哎呀,好像有什麼奇怪帶色的東西混進來了?

  穗子搖搖頭,忙把腦子裡的東西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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