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陳志強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
但認真想了一下。
又覺得這筆買賣不虧。
若能讓這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她能幫得了陳硯南,自然也能幫得了他。
何況,長這麼漂亮,能自願配合他,比他強來的要舒服多。
他站起身,“行,我就讓你徹底死心!”
顧曉曼宿醉一晚,隔天醒來的時候給時湄發信息,沒等到她回複,便打了個電話過去。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号碼關機?
難道是昨晚手機沒充電嗎?
她在【男人常換,姐妹不散】的群裡艾特了闫冰心和路遙遙。
【昨晚我和湄湄去看煙花,今天聯系不上她,她号碼關機,會不會出事?】
闫冰心:【她幹這行的,行蹤神秘,号碼每次都得換一個,關機正常。】
路遙遙:【先去她家裡找找吧。】
顧曉曼想到時湄最近住的地方,正好是她哥那棟公寓。
便打了個電話給顧遠舟。
【哥,你瑤台公寓那套密碼是多少?】
顧遠舟沒多想,報了過去後。
又疑惑的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顧曉曼笑呵呵打着馬虎眼:“沒有呀,就是想去那待會。”
顧遠舟敏銳的察覺事情不對:“是不是小湄出什麼事了?”
顧曉曼想過時湄跟她說的話。
她哥第一次見到時湄的時候就喜歡她了。
時湄也心裡有點清楚。
她本來是想撮合他們倆人的,但時湄跟她說。
她做這份職業,沒有哪個男人可以接受。
她和她哥沒有任何一點可能,所以,沒必要的情況下不要把他和她拉扯在一起。
沒有可能的事情,連開始都沒必要。
她歎了口氣,哥哥這追妻道路遠着呢。
“沒有,她能出什麼事呀,我就是想偷偷過去給她一個驚喜。”
“好,那你到了跟我說。”
顧曉曼嗯了聲。
到達瑤台公寓。
1002。
她下意識的望了眼對門,她知道那是陳硯南的房子。
當初時湄為了走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個計劃,還是找的她,讓她幫忙找她哥借下這棟房子。
進了一趟公寓。
四處找都沒找到時湄人。
包括門口都沒見過有昨天她穿的鞋子。
她心裡有些焦灼不安。
她昨晚喝完酒沒回家,那能去哪?
該不會,是去了陳硯南家裡住?
她正想着,打開門。
對面的門正好也開了。
“硯南,一會先送我去片場吧。”
“好。”
祝南蓮說着話時,擡頭就看到一雙憤懑的眼神。
又看了眼她頭像門牌号。
原來1001住的人是她。
見是個陌生面孔,她也沒管。
徑直的往電梯走,倒是陳硯南留意了一眼。
顧曉曼跟着他們進了電梯。
就聽見祝南蓮摟着陳硯南手臂說個不停:“周日中午,我打算安排你和家人去嶽陽樓吃個飯,如何?”
陳硯南嗯了聲:“我讓老白預定包廂。”
祝南蓮滿足一笑,“我弟一直說很想見見你呢,他可崇拜你了。”
陳硯南看了眼手表,顯然有事要處理:“你家人喜歡什麼禮物,你交代老白,或者拿我卡去刷。”
祝南蓮嗯了聲。
接收到身後有道不善的眼神,她朝她瞥了眼,純當她是在嫉妒她有這麼好的男朋友。
剛出公寓。
一群扛着長槍短炮的人突然蜂擁而至。
一把将陳硯南和祝南蓮團團圍住。
“陳先生,現在您的情人被綁架,對方要求天價報酬,您會救她嗎?”
“陳先生,這位小姐和您前段時間帶去酒店的是同一位嗎?”
“陳先生,對方綁匪說如果您不承認和她的關系,那麼他們将會馬上撕票,您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祝南蓮被陳硯南緊緊護在懷裡,沒有露臉。
老白本來在路邊等車,發現不對勁後馬上讓物業安保通通過來,将那群記者全部擋開。
陳硯南從他們三言兩語裡聽出不對勁來,他鏡片的光芒冷銳鋒利:“什麼綁架?”
一名女記者興奮八卦:“您還不知道嗎?剛剛有人向渠道放話,說綁架了您的情人,如果您想要救她,必須準備五百萬的酬金和公開她,否則他們就會馬上撕票。”
陳硯南薄唇緊抿,漆黑的黑眸泛着寒涼的光芒,眼皮壓下來,顯得幾分戾氣。
顧曉曼在旁邊腦袋一片空白。
誰?
誰被綁架了?!
等陳硯南他們上了車。
顧曉曼抓了一個記者就問:“被綁架的人是誰?”
那記者拿到一手資料興奮的很:“代号叫L小姐。”
L?
林湄?
顧曉曼臉色發白。
如果陳硯南不承認,對方就會撕票,那時湄的命.......
“爺,現在還不清楚綁匪是誰,他在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向媒體發布信息,說若是您兩天内沒有公開承認和.....的關系。”
他目光顧慮的看了眼祝南蓮。
祝南蓮臉色難看極了,她沒想到時湄的事情會鬧得這麼大,“公開?憑什麼?他們綁架人的要求怎麼會是公開?!”
陳硯南還沒承認她的關系,怎麼能先公開時湄!
那不是成了時湄是正主,将來她變成小三了嗎?
她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她緊緊抓着陳硯南的的手腕:“硯南,你不會這麼做的對吧!”
老白憂慮重重:“現在綁匪已經拍了幾張皿腥照過來,若我們沒按他們要求,恐怕他們真的會......”
祝南蓮聽不進去,她隻是目光逼迫的看着陳硯南,要他給個交代。
陳硯南沉着臉,他沒有說話,但周身的低氣壓有一股風雨欲來的壓抑,讓人不敢喘氣。
半晌後,他淡淡道:“你先聯系紅姐帶你去片場,我這邊會處理。”
祝南蓮沒聽到他的保證,心裡空落落的。
她突然有點後悔,如果昨晚那通求救電話,她告訴陳硯南了,或者她直接去報警,綁匪是不是就不敢這麼大張旗鼓了。
可此刻,她什麼都不敢說,隻能咬唇:“好,我先走,我相信你。”
她離開後。
陳硯南手機也叮咚幾聲。
一個陌生号碼發了幾張帶圖的短信給他。
女人被綁在木椅上,身上的白裙皿淋淋的,她低垂着頭,臉色蒼白,像被施虐過了。
他攥緊手機。
蓦然想到了昨晚那通沒接到的電話。
所以.......那是她打來的求救電話.......
是她把最後的希望寄托給了他。
他喉間澀然,許久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