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祝南蓮不想他再糾結這件事情,她走過去,依靠在他身側。
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身上用了他的沐浴露,沾染了那份獨屬他那份清冽雪松的氣息。
這種感覺就好像她又離得他更近一步了。
“硯南,我和我爸媽說了聲,安排這周日你去我家好嗎?”
陳硯南淡淡的嗯了聲。
祝南蓮壓抑住心裡的激動,她微微咬唇,主動地摟住他脖子。
眼神羞澀又緊張:“很晚了,我們去休息吧。”
她言語間赤裸裸的暗示着。
陳硯南輕輕的将她手臂扯了下來,他眉骨高挺,神态散漫又幾分清冷:“你先去休息吧,客房我給你收拾好了。”
祝南蓮瞪大眼睛,“客房?!”
他們孤男寡女,夜深人靜待在公寓裡。
他竟然沒有半分邪念,還讓她單獨去睡客房。
陳硯南嗯了聲,“乖,我還有事要處理。”
說着,他便站起身。
看似溫和,可态度卻有一股讓人不容置喙的冷硬。
祝南蓮看着他的背影,面色氣惱又陰沉。
她沒想到今晚的一切會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陳硯南到底為什麼這麼抵抗跟她親密接觸?
他明明可以跟時湄!
.......
光線幽暗的房間裡。
空氣中泛着一股潮濕腐朽的味道。
就像是一個被封塵很久的地方。
時湄手摸了摸床鋪。
嗯,還好,打掃過了,摸着還挺幹淨。
她翻身下床,渾身有點疲軟。
煙花結束後,人潮擁擠,道路堵塞。
她和顧曉曼都喝了酒不能開車,叫了個代駕。
路上她急着上廁所,看導航一路紅燈籠,便讓司機放她下車。
跟顧曉曼道了别,她走去找了公共廁所。
剛解決完,一輛面包車停在她面前,幾個男人從她脖頸給她一計手刀後,直接将她拖上車。
她假裝昏迷,趁他們到達目的地下車,将她留在車上時快速的給陳硯南打了個電話。
沒想到接電話的會是祝南蓮。
時湄勾唇輕嘲。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至于祝南蓮.......
她不指望她會讓人來救她。
起身走去門邊的位置,摸了摸門把手。
反鎖了。
手機被沒收,房間沒有監控,也沒有對她進行人身限制。
她這段時間沒有得罪過誰,對她管理這麼松也不會是想要謀錢害命,目的應該不在她。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要找陳硯南。
時湄啧了聲。
這回總算體會到了。
什麼叫引火燒身。
正回到床上準備養足精神再睡一覺時。
門被人推開。
一個高大肥胖的男人走了進來。
迎着月色。
她逐漸看清了男人那張賊眉鼠眼的臉。
陳家的基因明明都那麼好,怎麼到了陳志強這,就像基因突變了般。
難道他爹那麼有錢,還找個醜老婆嗎?
直到男人站在她面前了,帶着一股危機感,那不懷好意的視線在她身上來回掃描。
時湄才感慨自己心真大,到這地步了,還能想有的沒的。
“林湄,我知道你在裝睡。”
陳志強居高臨下用貪婪的目光望着她,借着皎白的月光,他看着女人吹彈可破的臉蛋,肌膚光滑透亮,五官精緻又妩媚。
比他找過的女明星還要漂亮多了。
時湄睫毛輕顫,沒有裝昏迷的必要。
男人色起來,哪怕是屍體,他也敢、奸。
她緩緩睜開眼睛,語氣冷靜而平淡:“你想做什麼?”
陳志強得意一笑:“我早就說過了,跟着陳硯南沒有好下場,他根本就沒辦法護你周全。”
時湄固執否認道:“不會。他說他喜歡我,肯定會來救我的。”
陳志強反駁:“他就是個虛僞的人,他說的話你也敢信!他護在心尖上的人隻有祝南蓮,哪有你的份!”
時湄幽怨的擡眸:“那你怎麼不抓祝南蓮?”
“你!”陳志強被膈應了句,差點被口水嗆到。
他當然知道,要傷害陳硯南最大的方法,是帶走祝南蓮。
可他......不敢!
從年少時祝南蓮救了陳硯南後,他便一直護着她。
她是他的逆鱗。
他現在隻是想給陳硯南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一個手無實權的太子爺,休想翻出水花。
時湄歎了t口氣:“我知道的,你還是怕他。”
陳志強被看穿後羞惱大聲道:“我怎麼可能怕他!他現在不過就是經營一家小公司,我分分鐘就能讓他垮台。”
時湄一副認同的表情,而後又天真的問:“那你怎麼不抓祝南蓮?”
她用一種你說再多,就是不敢的質疑輕蔑的眼神。
陳志強也難得聰明一回,闆着臉:“這個你不需要管。你是他馬子,抓你也一樣!”
時湄搖頭:“我不是他馬子,我和他沒有半點關系。”
陳志強質疑看着她,怒氣滿滿:“沒有半年關系,你幫他拉攏約翰談下合作!若不是你攪黃我的局,我這次拿下這筆注資,年底開董事會我就能晉升職位了!”
時湄從床上坐起身,堅定的望着他:“因為我喜歡他。”
陳志強像是聽到極大的笑話,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腦袋如此簡單天真:“你喜歡他什麼?你信不信,他根本不會來救你!”
時湄固執:“我不信,你沒試過怎麼知道他不會來救我?”
陳志強感覺哪裡不對。
明明是她被綁架了,他是綁架的人。可她卻毫無懼怕,反而是他,被他情緒不穩。
說話總是被她繞過去了。
他看着女人天真爛漫的眼神,暗忖自己肯定多想了。
就這樣一個戀愛腦的女人,空有外貌沒有想法,怎麼可能有他想的那番心機。
他不想跟她廢話,一顆顆解開扣子。
目光癡纏,笑的猥瑣:“你把你平時伺候他的手段拿出來,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放你走。”
他迫不及待的就要将她壓在身下。
時湄害怕得眼眶泛紅:“我沒伺候過他,我不是他的馬子,沒跟他上過床。”
陳志強不敢相信,放着這麼漂亮的女人在身旁,陳硯南會坐懷不亂。“這麼說,你還是雛兒?”
他突然有點興奮激動。
對她也沒有那種輕視的态度,反而有點憐惜。
時湄心裡冷笑。
男人果然就是犯賤的生物,自己爛,還要求女人純潔。
她吸了吸鼻子:“嗯,我幫他拿下約翰,隻是因為我喜歡他。”
“我不相信他會不來救我。”
“如果你這次能讓我死心,以後我就跟着你了!”
“我能幫他拿下約翰,自然也能幫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