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并非六皇子,是不是?”顧嬌娘問。
宴行止輕歎一聲,擡手撫着顧嬌娘的面頰,目光深邃又溫柔,“嬌娘,總有一日你會知道一切,但不是現在。”
他很高興能聽到嬌娘方才一番話,正是因為此,他才更不能将顧嬌娘牽扯其中,讓她有意思危險。
但是顧嬌娘顯然已經猜到,她道,“因為我現在知道會有危險?”
宴行止心中歎息,他一個翻身,将雙手撐在顧嬌娘身側,溫柔注視着她,“嬌娘如此聰慧,自然明白我的心。”
顧嬌娘抿緊唇,也就是說她心中猜測是真的,宴行止當真不是宴行止,而他的真實身份定然有一個極大秘密。
想到宴行止的真名,顧嬌娘心頭一跳,看着宴行止的目光倏然一深。
“是和潇王有關?”
“嬌娘,我本以為我此生隻是為了仇恨而生。”
顧嬌娘還想再說,卻已經陷入宴行止的深吻中。
二人不是第一次纏綿熱吻,但這一次宴行止的吻顯然不同,他抱着顧嬌娘,似要将身下的人揉進他的身體,将人同他合二為一。
顧嬌娘承受着宴行止激烈灼熱的深吻,不多時便已經有些支撐不住,她想推開宴行止,然雙手卻很宴行止壓住,他強硬地将雙手手指同她的手指十指相扣,抵死纏綿,死不分開。
顧嬌娘仰起頭,在喘息之際,啞聲道,“你的傷……”
“無礙。”宴行止深深吮吸着顧嬌娘的唇舌,灼熱的呼吸讓二人的身體都燥熱起來。
木屋外是誰的流水聲,屋内暧昧氣氛卻是一浪接着一浪,引人遐想。
好在顧嬌娘還保持着最後一絲理智,她微微偏頭,她劇烈喘息幾下,啞聲道,“宴行止你需要休息。”
宴行止将頭埋在顧嬌娘的頸側,溫熱的呼吸引得顧嬌娘頸側皮膚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燙得吓人。
“好。”
宴行止回應,但身體仍舊沒有離開,雙手仍舊緊緊同顧嬌娘的雙手緊緊扣着,不曾分開。
二人身體貼的如此近,近到顧嬌娘可以感受到宴行止的身體變化,就如那晚在宮中一樣。
顧嬌娘臉頰像是煮熟了的蝦子,绯紅一片,她不是人事不知的小姑娘,正是因為此,她才更覺羞赧。
不知過去多久,直到屋内氣氛漸漸平穩下來,宴行止才躺在顧嬌娘的身側。
他很巧妙的避開顧嬌娘的傷腳,将顧嬌娘整個人都擁在懷中,溫熱暗啞的嗓音聽上去性感迷人。
“嬌娘,今生我不負你。”如果他還有命的話。
顧嬌娘閉着眼睛,淺淺嗯了聲。
她想,如果宴行止不負她,她定不負宴行止。
顧嬌娘修養了幾日,身體大好,腳傷也好了許多,已然能下地走動。
宴行止的身體恢複速度也極快,為此洛大姐夫妻二人還時不時感歎,說宴行止的身體恢複如此之快,簡直不似常人。
他們在山谷修養這幾日,官府的人曾來過一次,洛大姐的夫君秦田代替宴行止成為殺死雪獸之人,官府還獎勵了一百兩的銀子。
秦田得到賞銀自不敢收取,縱使他隻是一個獵戶,卻也能看出木屋收留的兩人身份不一般,所以便将銀子遞到宴行止面前。
“烏公子,你才是殺了雪獸之人,這銀子你收下吧。”
宴行止看了一眼銀子,又從懷中拿出幾張銀票放在銀子上方,對秦田道,“這幾日承蒙你們二位照顧,這些銀子便當時我能還你們的恩情。”
秦田和洛大姐急忙搖頭,“烏公子,你們夫妻二人能來我們這裡,也是我們有緣,更何況彤兒很喜歡你們,所以這銀子還是……”
“收下吧。”宴行止溫聲道,“全當這幾日你們照顧我們所花費的,若是不收,我娘子心中難安。”
洛大姐和秦田對視一眼,終是将銀子收下。
“烏公子,官府過幾日就會處理雪獸的屍體。”秦田說道
宴行止點點頭,想到什麼他問,“雪獸的皮毛可否留下?”
秦田一愣,旋即點頭,“烏公子既然要雪獸的皮毛,那我這就去同差爺說,雪獸都是烏公子殺的,要雪獸的皮毛肯定沒問題。”
顧嬌娘見洛大姐二人收下銀子,才放了心,她在屋内緩慢的走了幾圈,一旁扶着她的彤兒便道,“姐姐,我們該坐下歇息啦,不然哥哥會心疼的。”
顧嬌娘點了點彤兒的秀麗的小鼻子,依言坐在桌旁。
彤兒則用小短腿爬上凳子,又拿起水壺為顧嬌娘倒茶。
彤兒做慣了這些,倒是也很熟練,她很喜歡為顧嬌娘做這些,“姐姐喝水。”
顧嬌娘接過杯子,摸了摸彤兒的頭發,喝了口水,顧嬌娘想到什麼,起身來到床邊。
前幾日她因為生病,洛大姐為她換了一身新衣裳,懷中的印章也就放起來,左右現在在養傷,倒不如看一看地圖和印章。
然包袱中隻有地圖,印章卻不見了。
顧嬌娘面色倏變,正巧這時宴行止和洛大姐進屋。
“怎麼了?”宴行止看到顧嬌娘神情不對,快步走來問道。
“印章不見了!”顧嬌娘神色有些慌張。
那日被白獸追趕時,印章和地圖便在懷中,隻是那日後她一直養傷,洛大姐為她換了衣裳,本以為東西都在包袱中,卻不想隻有地圖。
一旁的洛大姐聞言說道,“姑娘是在找這個吧?”
她從懷中拿出極快碎裂的木條,一臉歉意地遞給顧嬌娘,“姑娘,那日我們将你帶回來,我為你換衣裳時,看到這東西壞了,便想着幫你重新裝回去,但我相公說這東西不好裝,一時疏忽便忘記還給你。”
顧嬌娘當然不怪洛大姐,她看着掌心碎成三塊的印章模塊,歎息道,“這東西本也沒用了。”
隻是因為這印章是顧家的東西,她留着隻是想有個念想。
想來是那日他們奔逃時,不小心撞碎裂的。
顧嬌娘謝過洛大姐,将碎裂的印章放在地圖上,轉眼間卻突然發現什麼,眼眸瞬間睜大。
碎裂的印章木條上,似乎刻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