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你們放我走,我把人交給你。”
顧時琛眼底深處滿是晦暗。
“是嗎?”
男人的聲音中帶着寒意,聲音毫無起伏,讓人聽不清楚真實的情緒,賀章看着男人波瀾不驚的神色,剛剛還鎮定點了聲音。現在再一次的慌亂了起來。
“你不在乎這件事情,夏宛也不在乎嗎?”
“我當然在乎。”
夏宛深吸了一口氣中從男人的懷裡擡頭看向賀章。
“不然我也不會千裡迢迢來到這裡,受你這個禽獸人渣的擺布。”
夏宛眼眸中透露着徹骨的冰冷。
賀章皺眉,心裡卻稍稍的安定了一些,話雖然難聽,但在乎就是好事。
“你既然這樣就讓他放了我,否則.........”
“你可以用你那個腦袋猜一猜,既然時琛在這裡,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來救我,而是等到了現在呢,他到底在等什麼呢?”
夏宛雙眸微微眯起,一字一句的說道。
顧時琛在等什麼?
賀章将夏宛的話緩慢的從自己的腦海中過了一遍,突然間眼眸圓睜,顯然是反應過來看着二人。開口說道。
“你們難道找到喬喬了?這怎麼可能?”
這根本就不可能,這裡的勢力錯綜複雜,不是被顧家掌控的。他又特意将喬喬放在了偏僻,人煙稀少的地方顧家,再怎麼有能力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找到她。
“你要知道不是找到她,而是救出來的。”
夏宛的聲音中滿是冷意。
賀章知道自己對于自己對喬喬的重視程度,是絕對不會拿她的命來賭的。
他的心現在一沉再沉,徹底跌入了谷底。
賀章宛若喪家之犬一般。
“怎麼回事?計劃明明是萬無一失的,明明差一點兒就要成了,怎麼會這樣?不應該是這樣的。”
此時此刻的他完全找不到之前那勝券在握的樣子。
顧時琛吻了吻夏宛的額頭。
溫柔的說道。
“先去車裡休息一會兒吧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他不希望夏宛的目光落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也不想讓她看到接下來的場景。
“我陪你一起,我要親眼看一看這個男人的下場,才能咽下這口氣。”
夏宛搖了搖頭。
“好”
顧時琛聽出了夏宛語氣中的堅持,沒有再拒絕,和她坐在了距離不遠處的位置上。
賀章看着面前的兩個人隻感受到了死亡的陰影越來越近,明明自己是運籌帷幄。現在卻反被算計,他無論如何都不能甘心。
“我告訴你們,這裡是賀家的地盤,殺了我賀家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到時候你們也無法活着離開這裡,與其這樣,我們不如各退一步怎麼樣,”
賀章嘶啞的聲音艱難的從喉嚨裡溢出。
夏宛看着賀章心中冷哼,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覺得自己有生機。
顧時琛勾起唇角,狹長的眼眸覆蓋着濃濃的陰狠。
“我這個人最不擅長的就是退步,至于賀家,你又怎麼能确定到底是他不放過我,還是我不放過你呢。”
賀章似乎根本沒想過顧時琛會這樣說,瞳孔瞬間放大。
“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時琛手裡把玩着東西,目光卻準确的落到夏宛手腕那道被禁锢的紅腫痕迹。眼中滿是戾氣。
“很簡單,我很快就會把整個賀家送下去陪你。”
賀章對夏宛做的所有事情都是通過賀家的實力,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既然不是無辜的,他當然不會放過。
賀章明顯被男人的話壓的呼吸都困難起來,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顧時琛,你這是癡心妄想,賀家在這裡的勢力根深蒂固。”
“這就不是你應該擔心的了,來人,割掉他的下半身。”
顧時琛看着賀章帶着毫不掩飾的嘲諷。
“是”
保镖立即上前。
“不,你們不能這樣做。”
在最後一刻,賀章突然間飛撲起來,拿起槍對準夏宛和顧時琛。扣下了扳機。
“你們都去死吧,快去死吧!”
賀章眼神,怨恨,舉起槍對準他們。
他差一點兒就什麼都得到了,隻差一點兒,但是因為這個男人的出現,自己籌謀了這麼久的人和集團沒有得到,就連所擁有的一切都要失去,包括自己的生命,既然這樣,他也要拉他們一起下地獄,哪怕是其中一個。也可以讓剩下一個痛苦一生,他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這個情況。
接連的兩道槍響在客廳内回蕩着。
賀章舉槍的手和膝蓋同時被擊穿,整個人重重的跪在地上,他不可思議的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男人手中的槍支。
極端的失望和不可置信,讓賀章已經忽略了身體上的疼痛,整個人陷入了癫狂之中。
“到這個地步還沒有死心,可惜你的希望又要落空了。你還真是又可笑又可悲。”
夏宛眯着眼睛冷聲開口。
不急不緩的語氣仿佛是在做一個最客觀的評價,但是在賀章聽來卻宛若最鋒利的刀鋒,一點一點的紮在他的心頭。
“夏宛,你憑什麼這麼說要不是你.........”
賀章此時此刻已經惱羞成怒,想用最惡毒的話來宣洩自己的不滿和渾身的怒意,但是剛開口卻忽然呼吸急促,緊接着整個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吐出了皿。
賀章感覺到自己的整個人都要死掉了,五髒六腑。都快速的腐蝕着極緻的痛苦,讓他忍不住發出凄厲的哀嚎聲,讓在座見多識廣的保镖,看着此時此刻的男人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夏宛勾起唇角,眉眼彎彎的看向了顧時琛。
“走吧,老公,我們走吧。”
“好”
顧時琛攬着夏宛起身眼眸深邃。
“等到毒性徹底發作再處理。”
造成了保镖瞬間明白,這是要等這個人把所有的痛苦都受了,再送他上路。
“是”
賀章滿是鮮皿的手死死的扣在地上,吃力的擡起頭看向兩人。眼中帶着瘋狂的恨意,他不甘心。
再成了保镖,相互之間對視了一眼,都帶着嘲諷的搖了搖頭,這人還真是死不悔改呀,沒過多久,槍聲響起,賀章的怨恨眼眸死死的定格在了自己的臉上,身體也停止了掙紮。
守在門外的劉章看着夏宛完好無損的走了進來,心裡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夫人,你沒事就好。”
這個姓賀的卑鄙又謹慎,在外面足足留下了那麼多人,要不是顧總親自出手,他們怕還是要耽誤一些時間,好在夫人沒事。
夏宛看着劉章笑着說道。
“辛苦你們了,你沒受傷吧?”
這裡布置的多嚴,她進來的時候看的非常清楚,所以t也知道要在賀章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徹底解決外面的人究竟有多困難。
“沒有受傷,多謝夫人關心。”
聽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寒暄,男人輕描淡寫的看了過來,眼眸微微眯起,漆黑的眼眸中沒有多少溫度,卻讓劉章神色一緊。立即拉開車門。
“顧總,夫人,請”
夏宛勾唇眼底閃過了一抹無奈的笑意,擡腳就要上車。
“乖乖别動。”
顧時琛修長有力的手臂直接伸了過來,環住了夏宛的腰身,将她抱了起來。動作不容抗拒,但力道卻格外溫柔。
夏宛勾起唇角,任由男人将她放在座位上,又系好了安全帶。
車緩緩開動的瞬間,男人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按下接通鍵放到了耳邊,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向對面的女人。
“顧總這邊有眼線。”
“不用管。”
顧時琛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的神色,散發着莫名的陰冷。
“是”
顧時琛看着夏宛,聲音一如既往,卻帶着幾分酸意。
“老婆,你怎麼不問問我有沒有受傷?”
“我老公這麼厲害,我可不覺得誰能傷到你,再說了,我這個人對皿液的味道十分敏感。你靠近我就能感受到你身上有沒有受傷。”
夏宛湊近了幾分,眉眼彎彎的讨好着。
“怎麼你感受得到我的,卻感受不到劉章的?”
夏宛沒有回答,而是伸手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整個人起身,直接坐到了男人的懷中,捧着他的臉輕輕的吻了吻彎起的眼睛晶亮。
“我這項技能隻對老公你有作用,其他人都無效。”
顧時琛沒有說話,但微微勾起的嘴角,将他此時此刻的心情展露無疑。
這叫什麼呀?這叫自家的老婆會撒嬌。
夏宛看着顧時琛。
“喬喬現在在哪兒?她傷的重不重?”
顧時琛眼眸頓時暗了下來,見他沒有說話,夏宛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面露擔憂。
“怎麼?喬喬受傷的很嚴重嗎?賀章對她做了什麼呀?”
顧時琛看着自家嬌妻憂愁到發白的臉色,到底還是不舍得。
“不嚴重,等一會兒你就能看到她了。”
“好,那就好那就好。”
夏宛知道自己的老公是不會騙自己的,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放心了一點兒。
顧時琛手臂收緊,緩緩的開口。
“那老婆,你是不是現在應該關心關心我了?“”
昏暗的光線裡,男人俊美的臉龐如玉一般。明明是淡漠的氣質,卻透露着莫名的委屈。
“我一直很關心你的。”
夏宛靠近男人,親了親男人的嘴唇。
“好吧,等回家我再要好好的欺負欺負你。”
顧時琛勾着唇角,深不見底的眼,翻湧着不可言說的暗色。低沉的聲音,别有深意。
夏宛頗有幾分惹火上身的感覺。
好在這個時候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顧總夫人已經到醫院了。”
謝天謝地,終于到醫院了。
“老公,到地方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喬喬吧。”
“好”
顧時琛慢條斯理的起身,俊美的面容恢複成了平時的那種俊美,矜持,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夏宛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确定沒有問題之後率先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男人緊随其後。
醫院的房間内,喬喬坐在病床上。條紋的病号服襯得她格外的纖細柔弱,不施粉黛的面容上少了幾分皿色。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美感。
她看着正在細心拿刀處理水果的文成,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弧度,越相處她越是覺得文成和她認為的完全不一樣。
可是這樣的男人,自己配得上嗎?
喬喬骨子裡的自卑,再一次蠢蠢欲動,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文成擡頭看了過來,就對上了喬喬那雙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眸,勾了勾嘴角溫柔的說道。
“怎麼了?”
喬喬收回了自己之前的想法。眯了眯眼眸,調侃的說道。
“沒有,我隻是覺得我最近和醫院很有緣分。”
“你放心,以後都不會有了。不管是以朋友的身份還是任何其他的身份,總之我保證以後不會再讓你随便受傷了。”
文成看着喬喬好一會兒才開口,聲音中格外的認真。但是喬喬沒有反應過來。
好像沒有想到自己随口說的話題,竟然能得到這樣的保證。睫毛輕輕的顫了顫心,像是被人小心翼翼地捧在了手心中。說不出的安心和溫暖,之前的退縮和憂慮消散的無影無蹤。
“喬喬,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隻當是為了你陪我哄奶奶的報酬。”
文成勾唇重新恢複成平時那副玩世不恭的神色。說話間,他繼續低頭處理起手中的水果眼中的笑意消散。
“文成,我們在一起吧。”
文成的手一頓原本落在水果的刀劃到了自己修長分明的手指上,但是他卻絲毫不在意,隻是擡頭看着喬喬,急切的聲音中帶着幾分不确定。
“喬喬你剛才說什麼?”
“你的手要緊,先處理傷口。”
喬喬看着文成手指上的傷口有些着急,立即拿起一旁的手帕按在了他傷口的地方就要包紮。
“不不不,你的話才更要緊,喬喬你告訴我,剛才我沒有聽到。我是不是聽錯了?”
文成一把握住了喬喬的手,深色的瞳孔中直直的看着她。慵懶低沉的聲音中透露着喜悅以及想要确認等各種複雜的情緒,喬喬看着文成,抿了抿唇,重新鼓足了自己的勇氣。
“你沒有聽錯,文成,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清亮的眼中帶着難言的情愫。文成确認喬喬不是在對自己開玩笑,目光慢慢變得灼熱起來。
“求之不得。”
氣氛醞釀的剛剛好,文成沒有受傷的手捧着喬,喬喬的臉頰慢慢的靠近,喬喬沒有躲,閉上了眼睛,呼吸的交錯間,敲門聲突然間響起來了。
“喬喬”
夏宛?
文成動作一頓,喬喬則驚慌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剛走進病房的夏宛也停住了腳步。眼眸圓睜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第一次當電燈泡該注意些什麼?夏宛顯然是沒有任何的經驗,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不好意思,我走錯房間了,你們繼續。”
話音未落,人已經走出去了,還攔住了剛要進門的男人。
“老公,我們等等再進去。”
顧時琛看着自家老婆抑制不住的興奮,挑了挑眉,狹長的眼眸,看了一眼她身後的病房,不難想象裡面發生了什麼,或是正在發生一些什麼。
“他們在一起了嗎?”
平淡如常的語氣中沒有任何意外的成分,顯然是早就已經預料到了。
“現在還不确定,不過應該是快了。這樣挺好的。”
夏宛勾了勾唇,眯起的眼眸中帶着老母親一般欣慰的笑意。
喬喬是一個單純的好女孩兒,隻是遇見男人的運氣差了一點兒,好在這一切都過去了。
從這一次文成放下所有的事情來這裡救喬喬,足以看出他對喬喬的真心,把喬喬交給他,他自己也能放心。
病房内反應過來的喬喬臉瞬間像燒起來一樣,白皙的手指抓住了文成的手臂,指甲都泛着粉紅。
“文成,快去把宛宛叫回來。”
“不急,外面有人陪着她,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完。”
随後他俯身溫柔的唇附上了喬喬的唇,小心又謹慎的表達着自己的愛意,喬喬是第一次在這種清醒的狀态下和文成做這樣親密的事情,皿液上湧的同時整個人也跟着僵住了。但是文成卻不是那天晚上他全程都是清醒的,這隻不過這一次讓他更加沉淪。綿綿密密的酥麻感侵襲着二人的感官,甜蜜無限蔓延,到底是顧及着門外的人,文成和喬喬的吻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夏宛進門的時候裝作沒有注意到自家好友那幾乎都要燒起來的臉龐。
顧時琛并沒有進去,眼眸在文成的身上掃視着。
“抽個煙?”
這是要把空間留給兩個人說說悄悄話了。
文成沒有立即答應,轉頭看向了喬喬,他需要先确定喬喬需不需要他留下來陪着。
顧時琛眉頭幾乎不可察覺的皺了皺。
夏宛注意到了這一點,眼中的笑意掩飾不住。
“你去吧”
去就去問我幹什麼呀?喬喬在幾人的目光中紅着臉點了點頭。
“好”
文成這次倒是沒有猶豫,看了夏宛一眼之後就和顧時琛一起走了出去。
文成是怕自己把他剛哄到手的女朋友給搶走了嗎?
夏宛心中暗想。
别說,文成還真是這麼想的,門關上的瞬間,房間内隻剩下來兩個人。
喬喬看着好友那副帶着笑意的笑容,索性紅着臉主動開口。
“好了,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顯然此時此刻的喬喬是已經做好了被審問的準備,畢竟她之前可是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會和文成在一起,這才沒過多久就直接被打臉了。
“我的确有問題想要問。”
夏宛坐在床邊輕輕t的握住了巧巧包紮紗布的手。眼中滿是心疼和愧疚。
“身上的傷怎麼樣了?有沒有仔仔細細的檢查過醫生這邊怎麼說?”
相比較與喬喬的戀情,夏宛更加關心的是他的傷情。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睛還在仔細的觀察着好友的神色和狀态。
“沒事,真的沒事,醫生已經說了,我受的都是一些皮外傷,很快就會養好了。到時候你可要給我找點人,好好給我配點藥啊。我可不想留下什麼疤痕。”
喬喬看出了自家好友的擔憂,立即回握着她的手,語氣輕松的說道。她皺了皺鼻子,故意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好,我肯定給我們家寶貝配最好最好的藥,我一定保證文成在你的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點疤痕。”
夏宛确定喬渾身上下沒有什麼其他的傷痕之後,這時心裡才松了一口氣,扯着嘴角配合的說道,話說到最後已經變成了好友之間的調侃,喬喬似乎也沒有想過自加好友會突然間三百六十度大轉彎,把話題直接引到了自己和文成的身上。
“幹嘛”
“怎麼啦?我們不都是成年人嗎?你還記得我嫁給我老公的時候,你和我說的霸總特質嗎?文成好像也包括其中。”
她當然記得,隻不過紅着臉看着自家好友,一本正經的搖着頭。
“不記得了,肯定不記得了,一個字都不記得了。”
“沒關系,不記得也沒事情啊,我給你複述一遍。”
夏宛嘴角的笑意加深,剛準備說就被喬喬直接給打斷了。
“不用不用,我已經想起來了。”
此時的喬喬頗有幾分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二人說着好友之間的話,時不時的一直笑出聲,壓在她們心中的石頭也逐漸消失。
門外文成吐出的煙霧中,帶着掩蓋不住的笑意。
“你不準備祝賀祝賀我呀。”
顧時琛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臉春風得意的好友,薄唇輕啟。
“恭喜,既然在一起就好好對她,不然宛宛不會放過你的。”
文成挑眉,妖孽的臉上突然間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順着好友的話繼續說下去。
“那你呢?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是會幫助你老婆對付我,還是會幫我說說情?”
文成以為這個問題,至少面前的這個男人會稍微猶豫一下,誰知道話音剛落,男人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應該清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