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蘇若兮來到約定地點。
很浪漫的法式西圖瀾娅餐廳。
林澤州翹着腿,臉上帶着怒意,“你騙我。”
“這不是騙,這是愛的考驗。”蘇若兮一本正經地胡扯,“追我的男人有很多,他們大都是奔着我的身體來的,我原以為你不一樣,沒想到.......”
她反倒委屈起來。
“我隻是想找個真心愛我的男人,怎麼就這麼難呢。”
她的眼眶一紅,就要哭出來。
林澤州最讨厭女人哭,看她眼眶通紅,心裡止不住地煩躁,“哎哎哎,你先别哭,我是真心愛你的啊,不過,真心也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
“明天你去醫院做個體檢,要是沒有問題,我們的婚事還能商量。”
蘇若兮兩眼放光,“真的嗎?”
看她眼冒綠光的模樣,林澤州後背發涼,有種掉進陷阱的危機感。
不對勁。
很不對勁。
林澤州擰着眉打量面前的人,美,太美了,隻看一眼就讓人難以忘懷,不過也隻剩這副皮囊養眼。
他找了不少人了解蘇若兮。
得到的結果可以用三個字概括。
騷。
浪。
賤。
蘇若兮不拒絕,大概率也想玩。
呵~
有意思。
既然如此,事情就好辦得多。
林澤州點點頭,故作正經,“今天天氣不錯,等會去約會?”
蘇若兮目光清純,天真單純,“好啊。”
半小時後,兩人來到附近的商場。
林澤州拍着兇脯說随便買,等蘇若兮真的要買,又噼裡啪啦跟她講一堆大道理,說白了就是不想給她花錢。
摳搜男!
蘇若兮尋思着找借口開溜,哪想到居然能在商場上遇到熟人。
蘇靜怡。
還有她身邊的傅裴宴。
傅裴宴正專注地操作娃娃機,蘇靜怡則滿含愛意地看着他,黏膩的眼神,暧昧到能拉出絲來。
幾秒後,爪子落下,精準地抓到了裡面的娃娃。
見傅裴宴把娃娃取出來,蘇靜怡激動又興奮,正要伸手去接,男人的手一晃,娃娃被他夾到腋下,蘇靜怡接了空氣,尴尬又失落。
林澤州注意到她的視線,“想玩那個?”
“可以嗎?”
林澤州大方地買了一百塊币丢給她玩,“去玩吧。”
蘇若兮不跟他客氣。
三人打了個照面,蘇靜怡眼裡閃過一抹心虛,看一眼身邊的人,強裝鎮定地問,“姐,你怎麼在這兒?”
“來玩啊。”
蘇靜怡看到旁邊的林澤州,恍然大悟,“你是來跟男朋友約會的嗎?”
“是啊。”
傅裴宴的手一頓,微微偏頭,看向蘇若兮,兩人視線交彙一瞬,又移開視線,回到原處,娃娃機的爪子自動落下,抓了個空。
蘇若兮大搖大擺走到他面前,“啧,技術不錯。”
傅裴宴一言不發。
蘇若兮也不在意,投下兩個币開始操縱儀器。
她操作不行,連續幾次都沒成功。
等她再想投币,小籃子空空如也。
她不可置信地晃了晃,我那麼大的一筐遊戲币呢?
轉頭瞅見傅裴宴的端着一筐沉甸甸的遊戲币。
“不厚道啊,居然偷東西。”
“等會還給你。”
蘇若兮:“現在還。”
傅裴宴:“不還。”
他不給,蘇若兮也不可能上手搶。
看着他們旁若無人地閑聊,蘇靜怡氣得要死,卻不敢上去說什麼,要是讓蘇若兮知道是她死皮賴臉跟着傅裴宴,一定會被嘲笑死。
不能從蘇若兮那邊入手,她便把目光投向身邊的林澤州,“林少爺,你能不能帶我姐離開。”
林澤州慵懶地掀了下眼皮,語氣不屑,“我不認識她,别找我。”
那可是傅裴宴,他是瘋了才會上去找不痛快。
蘇若兮膽子真夠大,竟敢大庭廣衆之下調戲人家。
“你不是跟傅裴宴一起的嗎?趕緊把人帶走。”
蘇靜怡頓時僵住,她要是跟傅裴宴是一起的,哪可能任由蘇若兮這樣撩撥。
昨天傅裴宴來參加她的生日會,蘇靜怡便堅信那個男人對她有想法,為此她托了不少關系查到傅裴宴的行程,假意跟他偶遇,制造兩人同行的假象。
原以為傅裴宴不拒絕她就有機會,哪想到蘇若兮會半路竄出來。
狐狸精!
看到男人就邁不開腿。
蘇靜怡恨死她了。
幾十個遊戲币下去,傅裴宴一個娃娃都夾不到,爛到掉渣的技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故意的。
就是嫉妒有男人給她花錢。
“幼稚!”
蘇若兮說了一句轉身離開。
原想着去趟廁所,哪想到傅裴宴也跟上來,拉着她來到附近服飾店的更衣室裡。
關上門,傅裴宴将她擠到牆角,不由分說親上去,霸道纏綿,不可控制。
傅裴宴親上頭,動作越發放肆,蘇若兮怕他亂來,趕緊按住那隻作亂的手,“幹嘛呢這是。”
兩人的額頭互相抵着,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傅裴宴還覺得不夠,趁機咬一口她的紅唇,“不準花男人的錢,也不準給男人花錢。”
蘇若兮順着他的話回,“好,聽你的,不花也不給。”
得到滿意的答案,傅裴宴臉色好了些,将手裡的娃t娃塞給她,“給你。”
“不給靜怡妹妹嗎?”
“知道你喜歡,給你的。”
蘇若兮還真就喜歡這種毛茸茸的東西。
手感好,又便宜。
“謝謝。”
“沒誠意。”
蘇若兮踮起腳親了他一下,“這樣可以吧。”
傅裴宴抓住機會又一次深吻。
蘇若兮被親得臉蛋通紅,戳着手裡的娃娃,漫不經心道,“家裡給我說了一門親事。”
“所以呢?”傅裴宴眼神晦暗不明,“你要跟我分開?”
蘇若兮:“我恐怕得腳踏兩條船了。”
傅裴宴眼神淩厲,語氣加重,“我不準!”
本打算逗逗他,沒想到傅裴宴反應這麼大,那表情生怕被抛棄似的,蘇若兮驚訝道,“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想得美,我隻是不喜歡用别人用過的東西。”
傅裴宴否認地迅速,看不出一點兒破綻。
“那就好,說好隻是玩玩,可别真的動情。”
蘇若兮擡起手,白皙的指尖在他的兇口上掠過,随即開門離開。
傅裴宴沒有留她,隻是喃喃自語,“有這麼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