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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安甯躺在擔架上被擡進了醫療懸浮車,直接回安全區安甯的家。

  還有幾個星時到寒冷季,安甯不能去醫療中心。

  車上冷吉幾人和一直通視訊的西尼爾都在問安甯,怎麼變成了這樣?

  安甯直接說她不知道。

  冷吉想讓研究院的人将芽芽帶走,安甯直接将變小的芽芽塞在衣服裡,誰都别想将芽芽拿走。

  一問三不知,勸不動說不通。

  狂戰士們面對安甯,沒有任何辦法。

  沉默不語的他們在自建群裡,群力群策,商量着如何說服安甯将芽芽交出來。

  安甯見狂戰士不問她了,她閉上眼睛t裝睡,用精神力跟懷裡的芽芽溝通。

  “芽芽,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帶你走的。”

  “謝謝主人,主人我惹禍了。”

  芽芽的聲音蔫蔫的。

  自從它有了意識,從沒有給主人惹禍,沒想到一惹惹了個大禍。

  主人差點爆掉。

  它也差點變壞。

  “沒事,沒事,咱們都好好的呢。”

  安甯心情不錯。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她也算是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福氣在後面呢。

  “芽芽,你不要自責,你先跟我說說你怎麼會被狂暴因子圍攻?”

  “開始的時候你面對着太陽,狀态還挺好的,後面是什麼情況?”

  芽芽在安甯的衣服裡扭了扭。

  “主人,你在水邊頓悟,精神力增長了一倍,我因為跟主人簽訂了契約,得了好處。”

  “吸收陽光是為了促進生長。”

  “後來長着長着,我獲得了些新知識,開始嘗試吸收其他植物的生命力。”

  “吸收生命力比曬陽光長的快多了,我想要變強,貪心了,壞東西趁虛而入要将我變成壞東西。”

  “要不是主人一直幫我,我已經變得很壞很壞了。”

  安甯隔着衣服摸着芽芽,心中想着,她那時的感覺是對的,芽芽确實有向着邪惡的方向發展。

  估計會像狂戰士狂化一樣,變成狂化智慧植物。

  安甯再一想到芽芽渾身冒着黑紫色的邪氣,用着樹一般巨大的身軀移動,大葉子啪啪啪的将所有擋着它大的障礙拍飛。

  咦~~好可怕。

  安甯躺在擔架上晃着雙腳,又想到了芽芽說她是頓悟才讓精神力暴漲。

  頓悟這樣武俠的詞竟然能用到她的身上,真神奇。

  她隻記得她迷糊的睡了一覺,看來還是出來玩得到的好處多啊。

  芽芽興緻不高,而且它為了清醒也消耗了不少力量,安甯沒有追着芽芽問,等回家休息好了再說。

  安甯晃着腳丫,還在回想着上午是怎麼頓悟的,突然聽到吱吱的叫聲。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安甯睜開眼睛,費力的擡頭,看到鼠鼠站在她鼓起來的肚子上,吱吱的叫着。

  它好像進到泥坑滾了一圈,身上的毛一撮一撮的粘在一起,除此之外,毛毛之間還有小粒的石子,渾身沒有一塊幹淨的地方。

  要不是它爪子比比劃劃的太過于熟悉,車内的人會以為是個早藏在車裡的陌生鼠類狂獸。

  冷清将安甯的頭按下去,不讓她動,然後帶着手套将鼠鼠從安甯的肚子上拿了下來。

  “你太髒了。”

  鼠鼠聽冷清這樣說它,吱吱叫的更歡,爪子比劃的像是在跳甩手舞,快速而富有力量。

  “翻譯器弄丢了,通訊器也沒了。”冷清擡起鼠鼠的下巴,看它脖子上面空空如也,有了結論。

  根本不管鼠鼠在比劃什麼。

  他現在連安甯的情況都搞不懂,哪還有心思去猜鼠鼠表達的意思。

  還是先給髒兮兮的小東西洗幹淨。

  冷清拿出消毒劑倒入一個盒子裡,然後将鼠鼠按在消毒液中浸泡。

  按常理來說,此時鼠鼠應該是逃跑,可它隻能在冷清的手中掙紮,跑不了半分。

  狂戰士們覺着奇怪,安甯可覺得,因為她有芽芽給她翻譯。

  略過鼠鼠大段罵街的話,安甯通過芽芽翻譯總結出來的經過是這樣的。

  鼠鼠受空氣中狂暴因子的影響,引起了體内狂暴因子的躁動。

  安甯當時着急,淨化的有些過。

  不隻是将鼠鼠周圍的狂暴因子淨化,連鼠鼠準備釋放異能逃離當時那塊空間,運轉的狂暴因子,不知道怎麼的也被安甯淨化了。

  所以鼠鼠被安甯扔下去後,并沒有靠它的異能瞬移走,而是直接掉在了地上。

  摔懵的了鼠鼠,好巧不巧的被芽芽的一個小根須纏到了後腿,直接帶進土中。

  芽芽的根系那時正在吸收植物的生命力,鼠鼠雖然是狂獸,上門的生命力哪有不吸收的,

  鼠鼠又慘之又慘的生命力也被吸收了一些。

  多虧它是十級狂獸,要是同為植物,今天已經成了鼠鼠的忌日。

  鼠鼠是咬斷芽芽的根須才逃開。

  生命力被吸,鼠鼠也不敢随便動用能力,靠着鼠類的天賦,挖洞回到了地面。

  鼠鼠以為回到地面它就逃出生天,好死不死的又遇到發狂的狂獸群。

  反正不止是安甯和芽芽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鼠鼠也滾了一圈。

  區别是安甯和芽芽得了好處,鼠鼠不止沒得到好處,身體還變虛了。

  連它藏有好東西的空間紐都不知道丢在了哪裡,需要它以後自己去找。

  可以說鼠鼠現在的怨氣,厲鬼見到都得敬畏三分。

  “别叫了,再叫消毒液進嘴了,消毒液可是苦的。”

  冷清給鼠鼠搓着身上的毛毛,剛出聲提醒,鼠鼠一個沒站穩,往前一栽正好灌了一口消毒液進嘴。

  “吱——”

  一口苦苦的消毒液,猶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鼠鼠擡頭嚎叫。

  真的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西尼爾摸着自己的心口,心疼的說着,“冷清你輕一點,你看小東西被你洗的多痛苦。”

  “小東西一個十級狂獸,一定是在外面遇到了更厲害的十級狂獸,看給欺負成啥樣了?”

  “冷清你記得給小東西好好檢查一下。”

  突然而來的關心,讓鼠鼠的流出兩行淚。

  它太難了。

  它也太丢鼠臉了,它一個十級鼠被低級狂獸群踩在腳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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