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安甯預計的不錯,當她還沒有到芽芽那裡時,接連聽見狂戰士嗷嗷的叫聲。
她帶着孩子們到潭水邊時,鼠鼠正在躺椅上,悠哉的吃着烤金豬。
剛剛它是吃飽了,吃飽了也可以再吃一點。
見到安甯帶着孩子,後面還跟着西尼爾、伍德和盼盼,還以為是來抓它的。
“你不用炸毛,不是來找你的,我帶甜寶她們過來睡覺,帳篷那裡太吵了。”
“啊,不抓我就好,你還要在吃點金豬嗎?
“吃,我吃。”
大壯從懸浮闆上爬下來,噔噔跑到鼠鼠待的躺椅上,看着鼠鼠爪子上握着的肉條。
他不知道金豬是什麼,但是他知道鼠鼠要給媽媽吃的。
“小東西快分我們大壯一口,别吃獨食。”
鼠鼠三兩下蹿到椅背上,斜眼瞪着說它吃獨食的西尼爾。
誰吃獨食了?
你們不吃我才拿走的。
鼠鼠瞪完西尼爾,移動到安甯的肩膀上将裝着半隻烤金豬的托盤,放到安甯還沒有收起來的懸浮t闆上。
剛從懸浮闆上下到地上的甜寶和冷樂安,齊齊擡頭,他們也被香味吸引。
三個孩子吃完飯有一會兒,又玩了一個多星時,肚子裡消化了一些食物。
安甯用小刀片下三塊手指大的烤肉,分給三個孩子。
三個小孩非常喜歡吃。
當媽的喜歡看自己的孩子吃東西。
沒見到孩子吃,安甯想的是不多的金豬幾個大人分了吃,見孩子吃的開心,她準備将剩下的肉都留給孩子吃。
反正金豬她是一定要養的,即便不讓吃,那金豬總會有個意外死掉吧?
死掉不就可以吃了。
孩子們吃完一塊肉,徹底抵不住困意。
甜寶和冷樂安乖乖的睡覺,隻有大壯堅持着再要一塊烤肉。
它用兩個小手撐着眼皮,坐在大沙發上前後晃着就是不倒。
“大壯,困了躺下睡覺。”
安甯拍拍大壯旁邊的沙發,大壯雙手放在眼睛上,慢慢的仰頭,身體向後傾斜,雙腿微微擡起。
在他要倒下的時候,猛的驚醒,一蹬腿重新坐好。
“媽媽,還要。”
剛說完四個字,大壯身體又慢慢前傾,在頭快靠近沙發時,再一次清醒,快速坐直。
“哎呦我的孫子诶,二姥爺抱着睡啊,困了就睡。”
西尼爾看不下去,将大壯抱在懷裡,他靠着沙發,讓大壯趴在他身上睡。
大壯臉剛貼上西尼爾肩膀,想到什麼立刻擡頭,“媽媽,要吃。”
“我真的服了。”
安甯感慨了一句後,重新從空間手镯中拿出烤金豬,切下一小塊放到大壯的手中。
大壯将烤肉放到嘴裡,嘿嘿一笑,馬上倒在西尼爾的懷裡睡着了。
安甯拿出一根青瓜,切下跟大壯手中的烤肉大小差不多的青瓜條,換下了烤肉。
“二爸,你不用抱着他,讓他自己睡。”
“晚上我都想讓他們自己睡了。”
西尼爾将大壯放到甜寶旁邊,“讓他自己睡也行,要不你也睡不好。”
安甯趁着孩子們睡覺,準備将烤金豬上的肉切下來放到保鮮盒裡,這樣方便以後拿取。
“我來分,你要在房間安個小床給大壯睡?”
安甯将刀遞給西尼爾,“我想讓大壯和甜寶去他們自己房間睡。”
“現在不止大壯晚上睡覺踢人,甜寶也踢。”
“有次甜寶不知道做什麼夢,一腳給我的腿踢青了。”
“能适應嗎?”西尼爾問。
“前一段時間他們其實都是自己睡的,我和冷康平整夜的忙也沒陪他們。”
“好在他們要是半夜醒不會一個哭,另一個跟着哭。”
“盼盼自己就可以照顧。”
“樂安最省事,不哭不鬧還睡整覺,大壯半夜還得喝次乳果汁。”
“甜寶呢?”
西尼爾很長時間沒有帶孩子們過夜,不太清楚兩個外孫現在的情況。
“甜寶不固定,摸不清規律,有的時候好幾天不半夜起來要乳果汁喝,有的時候連着醒。”
“再大大就好了。”西尼爾回憶着,“我和你大爸撿到你的時候,跟甜寶現在差不多大。”
“你懂事的呦,竟然會自己用幼兒馬桶。”
“晚上餓了自己忍着不出聲,小肚子咕噜響的能把我和你大爸吵醒,乖乖巧巧的比樂安還好帶。”
“我和大爸天天就想啊,這麼乖的女孩丢了,怎麼沒人找?”
“我們既盼着你的家人找你又希望他們不找你,沒想到他們真的不找你。”
安甯抱住西尼爾的一隻胳膊,“二爸,我感謝他們不找我,要不我哪裡遇到你和大爸這麼好的爸爸。”
“甯啊,華星會越來越好,你這個星主,唉。”
“隻要他們還活着,一定會再來找你的。”
安甯抱着西尼爾的手臂更緊了些,“找我我也不認,看我有能力了才來找我,那算什麼父母?”
西尼爾低頭看着自己女兒的頭頂,“萬一他們是以為你死了,或者什麼原因不能找你呢?”
安甯疑惑的擡頭,“二爸,你怎麼啦?我之前就說過的,不管什麼原因,你永遠是我爸爸。”
“甯甯,你二爸這兩天在看一個尋親的劇,晚上做夢都是你跟别人走了。”
看芽芽回來的伍德,正好聽見安甯和西尼爾說的最後兩句話,立刻想通了其中的關鍵。
“盼盼推薦的劇?”安甯問道。
“不是它還能是誰?”伍德看了眼在水潭邊玩水的盼盼。
“安娜消失後,它經常給你二爸推薦各種傷感劇。”
“你二爸半宿半宿的哭。”
被掀了老底的西尼爾,不好意思的讓安甯離他遠點,他分肉不想被打擾。
安甯沒有揪着不放,跟伍德坐在沙發上,看着西尼爾分肉。
“真的不認嗎?”
“不認。”
“這麼堅定?”
安甯歪頭靠着伍德肩膀,手上摸着大壯的頭。
“真的不認,不管什麼原因,我确實被扔掉的,要不是你和二爸去那裡遊玩,我一定會死。”
安甯心中想着,那個小姑娘其實已經死了。
她已經借着小姑娘的身體過上了新的人生,她不能代替小姑娘原諒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