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第二天一早,薄嚴城天沒亮就起來準備今天的行程。

  打算做杯手沖咖啡,一個不注意,滾燙的開水燙到手指。

  薄嚴城沖着冷水,看着飛濺的水花出神。

  不得不承認,自己心裡難得有一絲緊張。

  如果隻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不會有半點的顧慮。

  可涉及到溫晚栀,事情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曾經的軟肋又回來了,這次還多了兩個年幼的孩子。

  無論如何,這次的新聞發布會,他都要小心謹慎一點。

  這場發布會表面上看,是為了澄清發酵得越來越厲害的輿論。可實際上,是為了激怒向依然,讓她不得不進行下一步的複仇。

  恢複記憶之後,薄嚴城想到向依然,就恨得心裡發癢。

  他很少這麼恨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可偏偏向依然這個女人,就好像有毒的藤蔓,總是能攀附到靠山和大樹。

  處理掉這個禍患,他已經拖了太久了。

  薄遠現在有了薄彥真,向依然就是他的一顆棄子。

  而向依然唯一的靠山,就是溫晚栀最想除掉的那兩個人。

  霍玫和王彪。

  隻要向依然走投無路,不得不向霍玫和王彪求助,那麼他光明正大動手反擊的機會就來了。

  報複薄遠和薄彥真,需要從長計議,他也自有他的辦法。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幫溫晚栀徹底除掉霍玫和王彪的威脅,讓孩子們安心成長。

  薄嚴城喝掉咖啡,揉了揉眉心,把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擔憂掃去。

  到了劉嫂和木木的套間,卻隻見劉嫂和正在用餐的兩個寶貝。

  “晚栀呢?”薄嚴城看了看表,低聲問劉嫂。

  和溫晚栀約定的碰頭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了,這不像她。

  重要的大事,她向來淡然從容,從沒遲到過。

  暮暮從小飯碗裡擡起頭,奶聲奶氣地說着:“媽媽又賴床了,爸爸去叫她!”

  賴床?薄嚴城怔愣了一瞬。

  他很難想象溫晚栀賴床的樣子,可擋不住腦子裡自己開始腦補那個畫面。

  劉嫂見薄嚴城臉上少有局促,了然笑笑:“套間鑰匙就在門口,溫小姐給的,我爐子上還做着湯,走不開,勞煩薄先生去看看吧。”

  薄嚴城伸手從門口的挂鈎上取下那枚小巧冰涼的鑰匙。

  那上面的鑰匙扣已經完全掉漆了,很不起眼。

  但薄嚴城攥在手心裡,手指用力到發白,因為他知道那是什麼。

  他們去法國度蜜月時定制的那對鸢尾花吊墜,這麼多年,她一直用着。

  薄嚴城站在溫晚栀門前,心裡的情緒又有些洶湧,糾結不已。

  這個女人,看起來飒爽灑脫,心裡卻最長情。

  這樣的她,對自己是否能殘存一絲留戀呢……

  時間不等人,薄嚴城也被腦子裡糾結的想法搞得有些疲憊,歎了口氣,還是拿鑰匙輕輕開了門。

  熟悉的小套間裡還是一貫的溫馨,屋子裡透着一股暖意和馨香。

  但靜悄悄的,說明套間的主人可能并未醒來。

  薄嚴城有點擔心,輕手輕腳走到卧室門口,猶豫了一番推開了門。

  屋裡拉着遮光窗簾,薄嚴城看不太清楚,隻能稍微拉開窗簾,再走到窗邊。

  溫晚栀被光線刺激到,嘤咛一聲,開口卻低低咳嗽了幾聲。

  薄嚴城心一下子提了起來,骨節分明的手貼上了溫晚栀的額頭。

  好燙!

  “怎麼病了?”薄嚴城身子一震,眼裡滿是擔憂和緊張。

  溫晚栀燒得有些迷迷糊糊的,這才睜眼看到來人。

  “薄嚴城?我怎麼……”

  床上的人啊了一聲,急着起身拿手機看時間,卻被薄嚴城按住了。

  “你發燒了,躺好,我去拿藥。”

  溫晚栀沒力氣開口,隻感覺自己呼出的氣都是滾燙的。

  額頭和身上也黏糊糊的,整個人汗涔涔。

  想想,可能還是昨晚在院子裡着了涼。

  薄嚴城手忙腳亂地翻了翻藥箱,卻沒找到常用的退燒藥。

  他有些着急,眉頭也鎖了起來:“晚栀,家裡怎麼都不備着常用藥?我去我那邊拿一些。”

  眼看着男人要起身離開,溫晚栀開口叫住了他。

  “薄嚴城,不用去了。咳咳……”

  一陣兇悶氣短,被叫住的高大男人歎了口氣,先送上一杯溫水,眼睛一刻也離不開溫晚栀。

  喝了一大杯溫水,溫晚栀掙紮着坐起身子,聲音裡的沙啞也散去不少。

  “不是我沒有常備藥,是大部分的藥,我吃起來都要小心一點。把那個紫色瓶子拿給我就好。”

  薄嚴城照做,心裡卻隐隐作痛。

  之前在船上,溫晚栀突然驚恐發作,曹晴似乎也提到過,很多藥溫晚栀都要謹慎服用。

  皿癌畢竟是重病,溫晚栀得以救治的時候,也已經發展到了中晚期。

  這副纖細的身體,能撐過來就是奇迹了,怎麼可能不千瘡百孔的。

  溫晚栀服了藥,看了下手機上的時間,神色有些訝異。

  “都這個點了,我們一會兒就得出發了!”

  薄嚴城無奈地閉了閉眼,拿出手機:“病成這樣還想着去?你在家休息,不必出席了,一切有我。”

  溫晚栀想了想,倒也沒推脫:“好,情況需要,可以随時聯系我。”

  難得溫晚栀這麼乖順,薄嚴城在心裡松了口氣。

  “鑰匙我會還給劉嫂,她會照顧你。”

  “嗯,”溫晚栀輕輕應着,“發布會,一切順利。”

  薄嚴城直到坐上了開往會場的車,心裡仍舊五味雜陳。

  這麼多年,溫晚栀一人獨居,帶着孩子,身t體又比常人虛弱。

  她有多少次獨自病倒在家裡?

  如果不是他趕到,她又要燒到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

  “薄先生,會場到了。”

  男人擡眼望向車窗外,新聞發布會的會場外人山人海,都是想搞點大噱頭的記者。

  現在他的一舉一動,隻言片語,都會被無限放大,或是被過度解讀。

  幾輛黑色的豪車停在了會場門口,前後的奔馳大G上下來不少面容兇狠的高大保镖,分開了人流。

  薄嚴城從當中的邁巴赫上下來,一身高定西裝沒有一絲一毫的褶皺,體面優雅而矜貴,目不斜視地向會場内走去。

  周圍的閃光燈讓人睜不開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什麼頂流明星來了。

  很快,記者意識到不對。

  “溫晚栀沒現身啊?眼看着發布會要開始了,她不來?”

  “怕是當小三心虛了吧?來了怕被吐沫星子淹死!”

  “敢情說會來就是個噱頭,遇到事情還不是躲到狗男人身後?笑死。”

  薄嚴城眼裡冷得像冰,攥緊的拳頭上青筋暴起。

  但為了大局着想,也為了溫晚栀的名聲,他不得不暫時壓下火氣,冷着一張臉大步走入會場。

  等他把向依然的婚姻騙局公之于衆,他倒要看看,誰還叫嚣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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