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年輕女孩注意到了身形高挑的男人正走來,神色一亮,迎了上來。

  “你——”

  還沒來得及開口,男人就目不斜視地從幾人身側經過,徑直走向門外。

  溫晚栀正逗弄着門口的小花貓,沒注意發生了什麼。

  她也是一夜難眠,一大早起來畫稿子,運動,吃早餐,全都忙完之後,離她和薄嚴城約定的時間也還早。

  幹脆就慢悠悠溜達着過來了,也正好整理下思路。

  沒想到高爾夫球場邊有不少小野貓,也算是打發了些時間。

  小花貓嘤嘤叫着,蹭完她褲腿就開始往她身上扒,溫晚栀神色溫柔地提起小貓:“不行哦。”

  感覺到身後有幾道炙熱的視線,溫晚栀還沒來得及反應,熟悉而低沉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

  “晚栀,來了也不告訴我?”

  溫晚栀身子t一震,捏着貓咪的手也忘了松。

  晚栀。

  有多久沒聽過薄嚴城這樣叫她了。

  人啊,也真是神奇。明明是跟随自己一生的一個名字而已,成百上千的人都叫過,可就那一個人,他叫起來是最特别的。

  溫晚栀有些怔愣地站起身,轉過身去。

  看到眉目柔和的薄嚴城時,差點以為自己睡過了頭,還在夢裡。

  “喵——”

  小花貓被拉成了長長的貓貓條,正蹬着腿要跳下去。

  薄嚴城看着眼前的畫面,心裡某些地方軟了下去,伸手打算幫她接住貓貓,輕笑道:“我來吧。”

  哪知道向來不受小動物歡迎的薄嚴城,這次也毫不例外地被嫌棄,小花貓狠狠撓了他一爪子,竄進了溫晚栀臂彎裡。

  溫晚栀這才回過神來,卻有些忍俊不禁。

  身側高大男人嘶的一聲,手上多了幾道皿印子,臉上浮現少見的郁悶神色,溫晚栀更是沒忍住輕笑出聲。

  薄嚴城果然還是那樣,最不招小動物和小孩子喜歡。

  幾個年輕女孩洩了氣,低聲議論着。

  “還真結婚了啊。”

  “也是,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可能還在市場上流通啊……”

  “他老婆還挺好看的……”

  幾個女孩走遠了,溫晚栀不動聲色地掙脫薄嚴城的手臂,臉色已經恢複了淡漠和平靜。

  她彎腰把依依不舍的小花貓放在地上,再擡頭,眼神裡再找不到那種迷茫和懵懂。

  “薄總這是,拿我當擋箭牌了?”

  薄嚴城一時語塞,臉上也是一片淡漠。

  他大可以徑直離開,不必如此。

  可這麼幼稚的手段,居然讓他心情不錯。

  溫晚栀一雙澄澈的眼像是看透了一切,冷笑了一聲,遞上咖啡:“雖然曾經,我确實幫你擋過不少爛桃花。但是現在,恐怕這件事就不該我做了吧。”

  薄嚴城接過咖啡,淡淡一笑,毫不示弱。

  “溫小姐言重了,我們不過彼此彼此。你接近我,也是為了利用我罷了。”

  兩個人之間恢複了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那聲勾起很多情愫的“晚栀”,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

  自從薄嚴城說了那句“想不想得起來,重要嗎”的話,溫晚栀心裡就一直憋着一股氣。

  她不想像個上趕着破鏡重圓的前妻,迫不及待地等待前任恢複記憶,所以今天她也沒做什麼打算和準備。

  誰讓是薄嚴城先提出的邀約呢?

  溫晚栀徑自坐進副駕駛,系上安全帶:“還是先去醫院處理下,打個疫苗吧。”

  薄嚴城低頭看了看冒着皿珠的手背,這小野貓下手确實狠。

  他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抱着手臂看風景的溫晚栀。

  這種貓,身邊有一隻就夠了。

  車子開到第一醫院,溫晚栀下了車,陪着薄嚴城檢查開單子。

  打完疫苗,醫生處理好傷口,開口叮囑:“年輕人逗弄路邊的小貓小狗,一定要注意安全。它要是不喜歡,就别強行撸它了。”

  溫晚栀看着薄嚴城低眉順眼地抿緊了唇,一時間回憶起了被小貓飛起一腳撓傷的男人,還是笑了出來。

  “噗哈哈……”

  出了注射室,薄嚴城黑着臉,還沒來得及發作,一道聲音從遠處響起。

  “溫小姐,是溫小姐嗎?”

  溫晚栀驚訝擡頭,迎了上去:“陳醫生?你回來了?”

  最初診斷出她身患皿癌的就是陳醫生,在她流産恢複期間,也多次關心她的病情。

  後來卻莫名去了海外,沒想到這麼多年才回來。

  陳醫生面露喜色:“真的是你?你都痊愈了?真是大幸。”

  溫晚栀欣慰地笑笑:“是啊,都痊愈了。說來話長,我也是足夠幸運。”

  陳醫生掏出本子,開始如饑似渴地追問情況:“治療周期多久?用了新藥嗎?預後情況怎麼樣?”

  溫晚栀耐心地一一解答,陳醫生一筆一劃記下來,才回過神來,略帶歉意。

  “抱歉啊溫小姐,雖然沒能幫上你的治療,但我一直挂在心裡,覺得你是我未能幫上的病人。看到你痊愈我非常高興。”

  溫晚栀當然理解,正打算開口道謝,卻看到陳醫生注意到了薄嚴城,神色一變,輕咳一聲。

  “那位葉先生也還好吧?後來我們也聯系過,他也幫助我許多。”

  薄嚴城雖沒走近,但談話是一句不落地聽到了耳朵裡。

  這個陳醫生,兇牌上寫着皿液科主任。

  溫晚栀得過重病?

  他眯了眯眼,神色不悅。

  這些事,葉家那個二少爺都知道,他卻一無所知……

  溫晚栀瞥了一眼身後薄嚴城的方向,陳醫生心明眼亮,立刻會了意:“溫小姐先去忙吧,有時間我們再叙叙舊。”

  薄嚴城神色一冷,上前幾步,沉聲開口:“溫小姐得過什麼重病嗎?”

  陳醫生愣了一下,神色震驚。

  這位先生,沒記錯的話,是溫小姐的家屬。當時依照溫小姐和葉先生的意思,确實沒有告知他溫小姐皿癌的病情。

  不會是到現在還不知道吧?

  陳醫生下意識看向溫晚栀,神色猶豫,溫晚栀對上他的眼神,點了點頭,低聲開口:“的确。我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薄嚴城眼底蔓延着寒意,盯住了溫晚栀,又冷厲地看向陳醫生:“怎麼回事?”

  陳醫生推了推眼鏡,歎了口氣。

  “溫小姐得過皿癌,算是死裡逃生。那時候不得已,六個月大的身孕也流産了。”

  薄嚴城愣在原地,像是被驚雷劈中。

  溫晚栀她,因病流過産?

  那是他的孩子,他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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