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陳醫生見狀,也沒多說什麼,打了個招呼就回去坐診了。

  薄嚴城沉默着走出第一醫院,心裡一團亂麻。

  沉默着坐進車裡,薄嚴城沉吟半晌還是開了口。

  “什麼時候的事?

  溫晚栀垂眸系好安全帶,往座椅靠背上一靠,語氣輕輕地開口:“重要嗎?
都過去了。

  薄嚴城一反常态的執着,轉過頭執拗地看着副駕上一臉雲淡風輕的女人,低沉的聲音不易察覺地有些發顫。

  “不重要嗎?
那是我們的孩子吧。

  溫晚栀神色嚴肅了起來,喉頭一哽。

  是啊,那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還未來得及見到這個世界,就胎死腹中。

  溫晚栀聽出了薄嚴城内心的崩潰,有些心軟,輕聲給了回答。

  “……是,那是我們的孩子。
算了,别想了,都過去了。

  剛失去那個孩子的時候,她也時常以淚洗面,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但漫長的幾年過去,她已經鮮少想起了。

  沒想到,如今看到薄嚴城悲傷的樣子,她心裡還是會泛起陣痛。

  薄嚴城深深呼吸,閉上了眼,遮住眼底的震驚和傷感,修長的手指在方向盤上緊握成拳,咬牙開口。

  “算了?
也是,畢竟你又有了孩子,不是嗎?

  溫晚栀身子一震,清澈的瞳孔震顫。

  薄嚴城這話什麼意思?

  他怎麼會知道暮暮的存在?

  溫晚栀呼吸急促了起來,強壓下情緒,故作鎮定,一雙手卻下意識攥緊了裙擺。

  “呵,薄總也是,都有自己的家室和孩子了,就不要在這裡對前妻腹中夭折的孩子假慈悲了吧?

  薄嚴城腦子裡煩躁不已,頭隐隐作痛,忍不住低吼:“溫晚栀,你和我說話非要這麼夾槍帶棒?

  這女人,明明應該是溫順的,依人的,無論什麼時候都會挂着溫暖笑容的樣子。

  而不是每句話都直直地戳進他心裡,毫不在乎地留下傷疤。

  溫晚栀抿了抿嘴,眼裡帶上些濕意,沉聲開口:“我和你說過,如果不是你推開我,我不會離開你。
同樣,如果你能注意對我說話的态度和方式,我不會用這樣的語言攻擊你。

  薄嚴城沉默着歎了口氣,算是默認。

  他本應該被觸了逆鱗,生氣發火。
畢竟自己最不喜歡被指揮,被控制。

  但他莫名地,就是不介意向身側的女人低個頭,仿佛那并不是什麼丢失尊嚴的事。

  溫晚栀見薄嚴城低頭沉思,像隻無奈乖順的大型犬,便也放下了防衛的态度。

  “薄總,你調查我?

  畢竟她把暮暮藏得很好,狠心到自己都沒有住在霍家,而是住回了以前的小公寓。

  在薄氏集團,她也從沒有透露過,自己已經有孩子的事實。

  薄嚴城話說得如此笃定,恐怕是心裡早就有了證據。

  男人撇撇嘴,眼裡有些失落,更多的像是對自己的失望。

  “沒錯,我派人跟蹤過你。

  溫晚栀心裡一震,凄涼一笑:“呵,薄嚴城,你果然和從前沒兩樣。

  薄嚴城還愛她的時候,就是個醋缸,好像無論怎麼做,都填不滿他的占有欲。

  就算是薄嚴城不愛她的時候,也一直派人和保镖跟着她,随時都要掌握她的行蹤。

  到了現在,就算薄嚴城把她忘了,也還是要派人跟蹤調查她。

  溫晚栀歎了口氣,已經沒了和對方争辯的力氣,隻是低聲問了一句:“所以,薄總今天叫我出來,是想做什麼?

  薄嚴城一愣,一時間啞口無言。

  明t明是這個女人自己說,把周六的時間留給她,留一個找回記憶的時間。

  現在他履行諾言,倒是他上趕着了?

  不悅地沉默着,薄嚴城把車開到路上,沒過一會兒,溫晚栀就明白了,這是去半山别墅的路。

  那裡的确是有最多回憶的地方。

  溫晚栀凄涼地勾了勾嘴角。

  那裡如今已經是挂牌的京城設計展覽中心和設計師工作室了,哪裡還找得到以往的記憶。

  而且就怕觸景生情,作為持有人和最大的股東,她自己都鮮少前往。

  兩人一路沉默,車停在半山别墅門口,溫晚栀跟着薄嚴城,腳步猶豫地走了進去。

  前腳剛進門,向依然後腳就收到了李叔的消息。

  【小姐,薄先生和溫晚栀去了半山别墅,剛進門。

  向依然正坐在薄家老宅的客廳裡出神,本就滿心慌亂,這下更是亂了陣腳。

  溫晚栀這個女人,确實是心機深重!
把薄嚴城帶去曾經的婚房,打算做什麼再明顯不過了。

  向依然站起身來,下意識咬着指甲,來來回回踱着步,終于還是沉不住氣。

  “劉嫂,木木在哪,我要帶他出門!

  想來想去,自己唯一能出現在那裡的理由,就是帶木木去遊泳。
遊泳館就在半山别墅的南邊一點。

  劉嫂剛從二樓下來,一臉憂慮:“夫人,還是不要吧,木木生病了,有些低燒,剛吃完東西打算睡下……”

  向依然啧了一聲,擺了擺手,自己提着裙子上了二樓:“男子漢,堅強點,生個小病有什麼的,我和他說!

  劉嫂不敢再多說,她知道這個新的女主人不好惹,可心裡卻心疼得要命。

  木木真是個苦命的孩子,不過是這個家裡被反複利用的工具。

  雖然薄少爺對木木是真心關愛,但他也并不懂得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情……

  劉嫂攥着一雙手,眼看着向依然收拾妥當,拖着木木軟綿綿的小身子就出了門。

  已經是深秋了,不知道這一頓折騰下來,晚上木木的病要加重多少……

  向依然滿心的焦急。

  如果說薄家老宅是她可以全權決定的地方,那半山别墅就剛好相反,是她完全沒辦法染指的地方。

  再加上後來這個地方的大股東不再是薄嚴城,她對這裡是束手無策。

  如果有機會,她早就把這裡夷為平地了!

  車子堵在路上,向依然抖着腿,拍拍駕駛座提醒司機:“自行車道過去,快點!

  司機瞥了一眼攝像頭,隻得無奈照辦,車子走走停停,木木臉色發白,小手捂住嘴巴。

  向依然煩躁地瞥了一眼木木,神色大驚:“你可别吐到我身上,不舒服就忍着!

  木木閃着一雙大眼睛,眼裡滿是水光,小手緊緊抓住衣擺,臉色越來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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