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喬星純蹙着眉,盯着手機屏幕發了好一會兒呆。
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她倒是可以理解薄靳言的忽冷忽熱和陰陽怪氣。
隻是...她還是覺得很窩火。
這段時間,她被薄靳言和戰寒洲搞得快要精神分裂了。
兩人每天都會用不同借口來找茬。
一個動手,一個動嘴。
再這麼下去。
她還真是有可能被他們逼瘋。
“拉黑就拉黑,有什麼了不起!”
喬星純将手機扔到一旁,繼而又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翻出了幾個安全套,氣勢洶洶地扔到了戰寒洲面前。
戰寒洲此刻正拿着剃須刀,對着鏡子修理自己的臉。
被她這麼一鬧。
他的手明顯一抖,臉上也留下了長長一道紅痕。
“做什麼?思春了?”
戰寒洲睨了眼化妝台桌面上的安全套,輕緩地放下了剃須刀。
“你什麼意思?”喬星純開門見山地問。
“喬星純,求愛好歹斯文點,誠懇點。你這樣大呼小叫的,我憑什麼滿足你?”
戰寒洲拿起一個安全套,仔細翻看着生産日期。
他好像很久沒有用過這玩意兒了,不知道過期了沒?
“你有病吧?我什麼時候需要你滿足了?”喬星純頓感惡寒,她很受不了戰寒洲此刻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油膩。
“那你又是什麼意思?”
戰寒洲深深地看着喬星純,上一秒,他都已經下定決心對她負責了的。
有過婚史生過孩子也沒什麼的。
隻要往後她隻有他一個男人就行。
“我問你,今天早上垃圾桶裡那兩個拆封的安全套是怎麼回事?”
“......”
戰寒洲有些心虛,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我擔心你趁我不在家,用針挑破安全套,所以随意開了兩個,測試了一下。”
“怎麼測試的?對嘴吹?”
喬星純壓根兒不相信戰寒洲說的話。
“你管我怎麼測試的?”
“吹!你倒是吹啊!”喬星純拆開了包裝,将套遞到了他手裡。
戰寒洲看着手心裡滑膩的東西,随手扔進了垃圾桶裡。
他大緻猜到了喬星純的怒火是從哪裡來的。
肯定是薄靳言問她早上垃圾桶裡的安全套是怎麼回事,她才會跑來問他。
這事兒他做得确實不地道,但他并不認為喬星純有質問他的資格。
“喬星純,你到底在氣什麼?我随便扔幾個套,礙着你了?”
“你我就算是假夫妻,在人前也得裝裝樣子吧?”
“我不認為我這麼做有什麼問題。下次你要是再因為這種事跑來質問我,别怪我假戲真做。”
戰寒洲心裡很清楚,喬星純是因為薄靳言誤會了她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說真的,他現在都快嫉妒死薄靳言了。
憑什麼是薄靳言先認識的她?想到他們還有兩個孩子,戰寒洲就覺得膈應。
“我...”
喬星純驟然語塞,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戰寒洲扔安全套,那是他的事。
他完全沒有打擾到她,也沒有對她提出任何不合理的要求。
她似乎真的沒有立場去怪他。
“還有一點,我希望你能搞清楚。我是我,薄靳言是薄靳言,别把對他的不滿發洩到我身上。”
“對不起...”
喬星純低着頭,默默地将桌面上剩餘的安全套全部扔掉。
“薄靳言到底哪裡好?值得你為他傷心難過要死要活?”
“我沒有要死要活。”
“他不就是說了一句你犯賤?有什麼大不了的?”
“......”
喬星純又一次被戳到了傷心處,轉身躲進了衛生間,蹲在地上捂嘴痛哭。
戰寒洲見狀,則隔着衛生間的門,蹲在了門外。
“喬星純,至于嗎?天下又不止他一個男人。”他完全不明白喬星純在難過什麼,但還是緩和了t語氣,輕聲哄着她。
“你走開,我想靜靜。”喬星純也覺得自己很矯情,動不動就哭。
可是她就是沒辦法接受薄靳言罵她賤。
其他人說什麼,她都不會放在心上。
薄靳言這麼說她,她可太難過了。
哪怕是因為誤會,還是會很難過。
戰寒洲隐約能聽到她的啜泣聲,本想着找薄靳言算賬,又擔心自己弄巧成拙,反倒給薄靳言做了嫁衣。
思來想去,他隻好匿名聯系了一個業界權威的心理專家。
“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
“女朋友失戀了,怎麼辦?”
“額...先生,我沒聽明白你的意思。”秦晉陽一下子就認出了戰寒洲的聲音,但隻能繼續裝作沒聽出來。
秦晉陽是國内權威的心理專家,戰寒洲能夠聯系上他,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戰寒洲什麼時候有過女朋友?
他不是才娶了小嫂子?
秦晉陽想到這裡,趕緊用另一台手機給薄靳言打了一通電話,實時轉錄着戰寒洲的聲音。
戰寒洲沉默了片刻,終于開了口:“情況是這樣的。我老婆喜歡上了别的男人,那男人嘴欠,罵她賤。她很難過,躲在衛生間哭,怎麼哄都沒用。”
“先生,您可真是純愛戰神,這都忍得了?”
秦晉陽差點兒沒笑出聲,喬星純當年是怎麼迷倒薄靳言的,兄弟們全都是看在眼裡了的。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喬星純的魅力隻增不減...
“我老婆和那個男人本來就是一對,隻不過失去了記憶。”戰寒洲很不想承認這一點,可是他又不希望讓人覺得喬星純水性楊花,見一個勾搭一個。
“明白。”
秦晉陽立刻正了臉色,煞有其事地說:“先生,我覺得強扭的瓜不甜,您妻子如果愛上了别人,您不妨給她自由。”
“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個男人現在是第三者,我憑什麼放人?”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不被愛的那個人,才是第三者。”
“胡扯!你把你的工号發過來,我要投訴你。”戰寒洲沒想到他咨詢的心理專家的三觀扭曲成這個樣子,氣憤地想要投訴人家。
“先生别生氣,這隻是其中的一個辦法,您要是不接受,我這還有第二個解決思路。”
“你說。”
“包治百病。給她買幾個她喜歡的包包,哄哄就好了。也許,你做得比外面那個第三者好,她還有回心轉意的可能。”
“你說真的?”戰寒洲沒有過哄人的經驗,半信半疑地問。
“不妨試試。”
“好,工号發過來。如果有用,我會另發你小費。”
“不用了,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秦晉陽挂了戰寒洲的電話後,立刻又拿起了另一個手機,對着聽筒喊着話,“薄哥,你到底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又惹小嫂子,戰寒洲都比你上道!他不會哄人,但他起碼樂意學。你呢?都十年了,還沒學會啊?”
“戰寒洲說了什麼,我剛沒聽清?”
“他說,他媳婦也就是小嫂子,被外面的狗男人罵了,躲在衛生間裡哭,哄不好那種。”
“...現在該怎麼辦?”
薄靳言坐立難安,索性在卧室裡來回踱步。
有時候真不能逞口舌之快。
現在好了,成功地把她惹傷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