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剔透的，大晚上塗不嚇人。

　　姜瑤一無所覺，不解的問他，“這個不好嗎？你又沒用過，怎麼知道效果？”

　　顧長宴幽幽道：“我不知道那些夫人們用的怎麼樣，但他們的夫君可能承受不住。”

　　容易嚇出病來。

　　姜瑤後知後覺，拿起銅鏡一看。剛才對著銅鏡塗都沒覺得有什麼，現在乍一眼瞧見，白乎乎的臉，確實挺嚇人。

　　再想想，大晚上的，對著銅鏡塗這麼一臉......

　　姜瑤想笑，又不敢大笑。

　　捂著肚子，躺在床上一抽一抽的。

　　抽了兩下，哎呦一聲，“我肚子疼。”

　　顧長宴無奈，伸出手想幫她揉肚子，伸出去一半又愣住了，改拍她的背。

　　姜瑤笑夠了，躲開他的手，“不用了。”

　　微微一挪身，半個身子就到床外了。

　　姜瑤愁，“相公，我們是不是該換個床了？”

　　這是從顧家帶出來，顧長宴睡的小床。

　　顧長宴一個人睡，足夠了。再加一個姜瑤，便有點小。

　　還好姜瑤和顧長宴兩人睡相都挺好，不亂動，要不一晚上總得掉下去幾次。

　　前些日子忙忙亂亂，生計都是問題，自然顧不上這些。

　　現在有錢了，就要改善一下生活條件了。

　　“說起來，咱們一直住在這兩間破土屋裡也不是事，娘還和桃花姐擠一屋呢。”

　　姜瑤問，“你說我們是在這裡重新蓋個房子，還是去城裡買？”

　　她算了算手裡的錢，就剩三十兩了，“好像都不太夠，還是要先掙錢啊。”

　　顧長宴一個字都還沒說呢，她自己又否決了。

　　顧長宴輕笑一聲。

　　不覺得煩，還很沉醉。

　　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姜瑤同他說一些家長裡短，或者商量下柴米油鹽，像是生活了許久的老夫老妻。

　　顧長宴給出建議，“先不急，八月份就是鄉試了，如果我能考中，不管是去京城還是外放，都要去別的地方，在長寧縣待不了多久的。”

　　姜瑤點頭。

　　她之前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沒急著蓋房子。

　　不過長寧縣是她們兩的故鄉，上河村也是姜瑤最開始來到的地方，姜瑤抱有不一樣的感情。

　　要是有錢了，還是想留個房子在這裡。

　　兩人窩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昏黃的燈火，在牆上投出一對相依偎的影子來。

　　隔了兩天，姜瑤和顧長宴再次進城。

　　這次先去了回春堂，給周大夫六十瓶養身丸，除去買下次藥材的錢，還剩下二十三兩銀子。

　　安陽書院，韓夫人滿臉欣喜，“瑤瑤，你可算來了。”

　　其實也沒幾天，但韓夫人覺得好像過了很久。

　　韓山長也樂呵呵站在一旁。

　　從前，顧長宴是他的學生，對顧長宴，也是師徒情誼更多。

　　可上次顧長宴帶了姜瑤來了一次，昨天兩人遞了帖子，說今日會來。

　　韓山長等了一天，心裡那感覺，真的像是在等出嫁的閨女帶著女婿回來。

　　他一雙兒女離得都遠，女兒在府城，一年半載能回來一趟都不錯了。兒子在京城做官，輕易離不得，已經有三年未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