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宋氏和顧桃花都驚訝的看著姜瑤。

　　姜瑤搖頭，“不是巴豆。”

　　程氏剛剛那麼可憐，宋氏還心軟了一下，現在知道程氏下的根本不是巴豆，可能是什麼毒藥，頓時氣的不行。

　　“這個毒婦，心思這般歹毒。”

　　宋氏和顧桃花全身發寒。

　　好歹也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平時有再多的爭吵，她們兩個從未有過害人的念頭。

　　沒想到，程氏一出手，就想要她們的命。

　　宋氏突然記起，顧長宴落水，也有顧長明的推波助瀾，臉色難看起來。

　　覺得二十闆太少，應該直接打死。

　　“那她下的是什麼？”宋氏皺眉。

　　姜瑤猜測，“可能是老鼠藥。”

　　這時候，殺蟲藥還不多。鄉下最常見的就是老鼠藥了。

　　想到顧家一家子的狀況。

　　顧長宴作出補充，“應該是過期的老鼠藥。”

　　宋氏神情一言難盡。

　　又壞又蠢，說的就是程氏了。

　　“也算她運氣好。”宋氏嘆道。

　　若不是藥過期了，那現在顧家那一群人......

　　“倒是連累了三弟和三弟妹。”

　　三房一家人都挺不錯的。

　　姜瑤嘆氣，這也沒辦法。她也沒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更沒說去提醒三房什麼了。

　　顧桃花皺眉，“要是三叔一家也能分出來就好了。”

　　宋氏搖頭，“你奶奶不會同意的。而且你三叔......”

　　顧老三還對顧老太抱有一絲期待，希望能夠得到顧老太更多的關愛。

　　他自己硬不下心腸，別人幫也幫不上。

　　程氏被擡回去了，顧家那邊安生了好幾天。大門緊閉，幾乎沒人外出。

　　大房的日子平淡寧靜。

　　姜瑤給韓山長的藥丸送過去五天後，韓夫人又派人送了一次禮物來。

　　還是布匹，瓜果蔬菜，糕點吃食。

　　滿滿當當，好幾大盒。

　　韓山長服了藥後，病情明顯好轉，這是韓夫人送來的謝禮。

　　同時韓夫人告訴她，她的面膜香皂被幾家常往來的夫人發現了，正纏著她要買。

　　韓夫人問姜瑤的店何時開張。

　　店沒開，可不可以先做幾份，賣給她的這幾個朋友。價格好說，隨便姜瑤定。

　　就連韓山長，也暗戳戳的傳話給姜瑤，讓姜瑤記得給他一份。

　　姜瑤最近都在研制面膜香皂。

　　晚上，顧長宴半靠在床沿看書。

　　姜瑤剛調制出一款面膜，塗在自己臉上，試試效果。

　　忙了半天，她也累了，走到床邊，對顧長宴道：“往裡去去，給我讓點位——”

　　她仰著臉，腳下沒注意，被闆凳絆了一下，人往前撲去。

　　直接撲進了顧長宴懷裡。

　　顧長宴下意識摟住她，聞著鼻尖傳來的淡淡清香，顧長宴心跳加快，“你——”

　　姜瑤擡頭。

　　一張塗得慘白慘白的小臉，在幽幽的燈光下，有幾分瘆人。

　　顧長宴都被唬了一下。

　　姜瑤從他懷裡爬起來，說話也不大利索，“你說什麼？”

　　顧長宴頓了頓，剛剛想說的話都忘了，“這也是面膜？”

　　“嗯。”姜瑤摸了摸臉，“我新調的，怎麼樣？”

　　顧長宴委婉道：“還是之前那款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