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玉進屋的時候就覺得屋裡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給許夫人見完禮後,她就直接坐下了。
安安靜靜地聽著母親和許夫人母女說話,問到她時才會說上兩句。
許夫人母女二人,沒用午膳就走了。
許府派了人來,說是府上出了事兒,二人就先行告辭了。
見許夫人聽丫環說完後,臉色很難看,牧娜也就沒有問是何事了。
二人一走,牧娜就皺眉看著宋子玉問:“子淩是不是天天都要去你院兒裡陪那小夭姑娘說話?”
宋子玉怔了一下,說:“並不是天天,隻是隔個一兩日過來看上一看,問一問小夭姑娘身體恢復得如何了而已。”
其實差不多就是天天了,但母親這個時候問自己這個問題,顯然是知道子淩總是去她院兒裡見那小夭姑娘,心中有些不滿。
就算不是天天,便是隔個一兩日,去看一次,也有些太過上心了。
“那小夭姑娘恢復得如何了?”牧娜問。
宋子玉思考了一下回道:“還沒完全養好,但已經可以下地走動一會兒了。”
前些天,都還一直在床上躺著,禦醫也說,讓她盡量躺在床上休養。
“你弟弟有些不像話。”牧娜皺著眉說,“今日許夫人和姝兒來了,我讓人去請他,他竟然為了陪那小夭姑娘說話,而不過來。”
“在他心裡,這家裡來的客人,也比不上一個他從路邊救回來的人?”
聞言,宋子玉看了小菊一眼,後者有些心虛地垂下了頭。
“是這樣嗎?我怎麼聽白芸說,子淩說來的都是女客,他一個男子作陪不太合適,所以才說不過來的。”小菊進去後,白芸一直就站在門外,裡頭的對話,她聽得清清楚楚的。
後面見小菊黑著臉出來,又說請她這個大小姐去秋實園兒,白芸便與她說了這事兒。
看來,這個小菊是沒有說子淩不過來的理由,反而是跟母親說的,子淩是為了陪小夭姑娘說話,才不過來的。
“二少爺有這麼說嗎?”牧娜看向小菊問。
後者低著頭道:“有,奴婢一時嘴快,說漏了。”
牧娜不滿地瞪了小菊一眼,“這都能說漏,還是當著許夫人的面說的,你這不是讓人家覺得,子淩傲慢,沒將她們放在眼裡嗎?”
“奴婢知錯,還請夫人息怒。”小菊忙跪在地上認錯。
牧娜:“我原本以為你是個穩妥聰慧的,沒想到連這種錯都能犯,這次就罰你一個月的月錢。”
“是......”這一句是,幾乎是從小菊牙縫裡擠出來的。
年前她娘就說了,過完年她哥哥要成親,過年這個月的月錢,要一分不少的拿回家去。
可夫人突然罰了她一個月的月錢,那她這個月還哪裡有月錢拿回家去?
也隻有變賣一些她偷偷攢錢買的首飾了,不然她娘定然會罵死她的。
那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攢下錢來買的。
小菊擡起頭恨恨地看了一眼宋子玉,心中也因此記恨上了她。
小菊退出去了,牧娜又看著宋子玉道:“其實許夫人和姝兒也不是外人,子淩還是該過來的。”
宋子玉沒有接話。
許夫人和許姝雖然走了,但廚房的菜都備好了,所以中午牧娜是留了宋子玉在秋實院兒用飯,也把宋子淩給叫了過來。
飯吃到一半,牧娜就看著宋子淩問:“等那小夭姑娘身體都養好了,你打算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