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淩吃了一塊豆腐,細細嚼著,同時也在心裡組織語言。
“若是她身體養好了,記憶也恢復了,去留自隨她意。若是她記憶無法恢復,無處可去,我想留她在身邊做個護衛。”
“護衛?”牧娜聲音拔高,眉頭皺起。
宋子淩點頭,“小夭武功很好,我身邊本就缺護衛,若是她能做我的護衛正好。”
“你一個兒郎,在軍中挑誰做護衛不好?為何要讓一個女子做你的護衛。這跟你進進出出的,旁人瞧著多不好?”她想過子淩有可能留那小夭姑娘在身邊做丫環,卻唯獨沒有想過,他會留那小夭姑娘在他身邊做護衛。
若是做護衛,那可就是進進出出都跟在他身邊的。
這也讓牧娜愈發的覺得,他對那小夭姑娘不一般了。
“這有什麼?”宋子淩說“多的是人讓身手不凡的女子做護衛的。”
“我還是覺得不好。”牧娜皺著眉說,“若是那小夭姑娘身體養好了,卻未恢復記憶,無處可去,眼下莊子上正缺人手,可送她去莊子上做事。”
既然他對那小夭姑娘不一般,為了避免二人經常見面,產生什麼不該有得感情,牧娜還是覺得應該把那小夭姑娘,弄得離他遠些。
她已經看好了許姝,心裡還是想讓許姝成為子淩的良配。
宋子玉端著碗,擡眼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弟弟子淩,垂下眼瞼默默吃飯。
宋子淩聽她說完,劍眉緊蹙,“小夭記憶全無,一個人在這世上,就像是無根浮萍。她最熟悉和最信賴的人就是我,若是將她送到莊子上去,她該多不安啊!”
“而且,她有一身的本領,讓她去莊子上種地,未免也太埋沒她的才能了。”
他是絕對不放心,把小夭送到莊子上去種地的。
而且,小夭肯定也會有一種被拋棄了的感覺,他可不想做拋棄小夭的人。
牧娜皺著眉道:“她既然有本事,便是到了何處都不會不安的。”
宋子淩依舊搖頭,擺出一副堅決不會將小夭送走的態度。
見他態度如此堅決,牧娜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見見這個小夭姑娘了。
下午宋恆回來,牧娜又與他說了那小夭姑娘的事兒。
宋恆聽後皺著眉道:“那姑娘記憶全無,確實可憐。若是記憶無法恢復,子淩願意將她留在身邊做個護衛也不無不可,你就不要管了,左右這俸祿也是軍中出。”
作為少將軍,子淩的身邊本就有兩個護衛的名額,這俸祿也是從軍中出。
他聽子淩說過他與那小夭姑娘的相識,未失憶前,她便能路見山匪打劫出手相助。雖為女流,卻也兇懷正義和俠義之心的人,這人品肯定是錯不了的。
“她可是女子呀!”
宋恆道:“女子又如何?去年鎮南候已經開了先例,啟用女子做護衛,那女護衛一箭射穿匪寇右眼,還得了皇上嘉獎呢。”
隻要人家有實力,便是女子作為護衛也無不可。
皇上已經下了令,隻要是將領身邊的女護衛,也可出入軍營了。
以前,女子是不能入軍營的。
“我......”牧娜一時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才皺著眉道:“這年輕男女,相處久了,難免會產生些情愫,我是怕子淩會看上那小夭姑娘。”
宋恆不解,“即便是子淩看上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