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遲遲不語佑敬言說話,自顧自的研究着自己的棋盤擺明了是要把佑敬言涼下去了。
佑敬言嘴角邊挂着一個弧度,痞痞的走到了富弼的面前。
首先把手中的寶劍往棋盤的邊上一放。
富弼聽見腳步聲,很快就瞟見了棋盤旁邊的寶劍了。
不過盡管如此,富弼還是沒有出聲,好像在研究着那盤下了半盤的棋局!
佑敬言嘴角邊的痞氣不變,一屁股坐到了富弼對面的位置上。
饒是如此富弼也沒有理他
佑敬言這下如若再不知道這位富相公對他的所作所為八成是有不滿的地方。
不過,富弼能用這種方式表現自己地不滿還挺率真的。
“人都說富相公知書達理,今日一見,才發現傳言不足為信啊!”
佑敬言長籲短歎的言道。
“什麼叫知書達理?那是形容女兒的,好不,我富弼堂堂七尺男兒用這詞形容合适嗎?”
被佑敬言這麼一說,富弼立馬放下棋子對佑敬言道。
“就你這水平,真懷疑你适不适合做個客卿!”
很明顯,佑敬言用這詞形容富弼是故意而為之的。
所以很快,富弼就反唇相譏回敬了過去!
在大宋,文人與文人之間的争鬥較量,絕對不會涉及到人生安全的!
“敬言到底适不适合做個客卿還請富相公看着!”
佑敬言痞痞一笑道。
“那好,既然如此的話,佑客卿。”富弼盯着佑敬言意味不明地道:“咱們兩人就來了以文會友,如何?”
“可以啊!”
富弼這樣問,很明顯有點兒看不起佑敬言的意思。
其實也怪不得富弼這樣想,佑敬言他身上有沒有功名,誰也不知道他地實力到底如何?
在整個朝堂之上恐怕相與佑敬言較量一番的人肯定發走人在。
今天趕巧了,才讓伏筆有了第一次于佑敬言較量的機會。
不過啊,就佑敬言那半斤八兩的文學水平要想在富弼手中讨到便宜估計很難。
他那水平一出手準要露餡!
沒想到的是,佑敬言連考慮都沒有,痞痞一笑便答應了下來!
不是有句話,這麼說開着嗎?
狹路相逢勇者勝!
無論敵人多麼的強大,都敢于亮出自己的寶劍,明知不敵,也要想盡辦法去戰勝敵人,這是佑敬言一貫的作風!
“文人鐘愛的東西無外乎琴棋書畫這四中,佑客卿,就由你來遠吧!”
沒想到,富弼會把選擇權交給佑敬言!
佑敬言怕他不把選擇權交于自己呢?
既然他讓自己選,那佑敬言肯定要找一個自己擅長的吧?
“這不是有現成的嗎?那就來比比棋吧!富相公可要盡力哦!”
本來富弼都已經在歸攏棋子了,沒想到佑敬言竟然說了句這樣的話!
富弼手裡的動作稍微一停,便很快恢複了過來。
嘴角邊扯起了一個笑容道:“放心,隻是佑客卿要輸的起才行啊!”
富弼很快就反擊了過去!
很快兩人便擺開了架勢,投入到了棋局當中!
劉鳴克己奉責的現在那兒也不發一言。
佑敬言琴棋書畫雖不通其他三項,但在棋藝方面的能力那是絕對的高。
不論在哪個時空,想要在棋局上完勝佑敬言的,恐怕沒有一人。
佑敬言可是最擅于在棋局上用詭招了,讓那些自诩為君子的對手是防不勝防!
這不,佑敬言與富弼的對決之中就足以證明一切了。
開始的時候,佑敬言還走得中規中矩的,因此也就顯得略勝一籌了。
佑敬言嘴角邊挂着痞痞的笑容,顯得桀骜不馴,好似根本就不在乎輸赢一樣。
而富弼嘴角邊的笑容頗顯輕松,好似已經是勝利在望了。
這對弈的兩人給人的感覺倒真有幾分的詭異!
不過,随着時間的推移,很快兩人就發生了很明顯的變化!
富弼由原來的輕松,勝利在望變得一臉的凝重。
倒是佑敬言還是那副模樣,沒多大的變化!
當時間再往前推移的時候,這種變化就更明顯了!
…
将近一個小時,兩人方才結束了對弈!
富弼長出了一口氣,臉上沒有了笑容,顯得還有些生氣。
“你這棋風還真當不得讀書人這三個字!”
“呵呵!”佑敬言痞痞一笑,對富弼的評價毫不在乎!
“是不是讀書人也不是用棋風衡量的!”
沒等富弼說話,佑敬言馬上又痞痞的接着道:“富相公,既然敬言略勝你一籌了,那富相公是不是應該坐下來與敬言搞好談談!”
“哼,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我富弼豈會是個言而無信之人!”
富弼還是顯得有些極為不高興!
“請坐!”富弼一聲請字,兩人繼而重新坐了下來!
“有事兒就說!”
“富相公,能先問你一句,你為何對敬言敵意如此之深呢?”
佑敬言覺得這個問題還是問問好,要不然一直這樣抓耳撓腮的想不明白所以然也不是個事兒。
“哼,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的名聲已經是臭到大街小巷了嗎?”
富弼此話一出,佑敬言也明白了伏筆對自己态度如此冷淡的原因了。
不就是因為自己同意廢後而導緻了範仲淹被貶嗎?
這怎麼影響還這麼深遠了呢!
再說了,即使沒有自己,範仲淹被貶那也是必然的。
自己就參與了一下下,怎麼比呂夷簡還要不受人待見呢?
“哦,明白了!”
佑敬言痞痞一笑道:“這件事兒孰是孰非的,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敬言的一片苦心了!”
佑敬言也犯不着與富弼再解釋一遍了。
這樣看來誤會佑敬言的人很多很多,佑敬言總不至于沒人都去解釋一遍吧,那還不得把自己累死啊!
“至于說範大人等人或被貶或被罰,這也不是敬言的錯啊,要非得說敬言有錯的話,敬言頂多就是沒有替他們說話的錯。可敬言如此做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
“富相公,要有自己的主見,不要人雲亦雲的誤會了敬言才好啊!”
佑敬言自始自終都沒有說一句解釋的話。
他希望富弼能在折中情況之下無條件的相信于他,如此一來,在将來的合作上才能做到盡善盡美!
富弼聽了佑敬言說了這麼多也一直沒有說話,好像在考慮佑敬言這些話的真僞性!
良久之後,才終于道出了一句:“但願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