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敬言。”朱元璋對佑敬言的一口答應也在意料之中:“你此去滁州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大帥,把李冰和廖永忠派給我如何?”佑敬言痞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朱元璋,讓人生不起一點兒拒絕的心思。
“好,就依你。”朱元璋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第二天,佑敬言便帶着廖永忠和李冰出發了。
當佑敬言看到停在岸邊的那艘大帆船的時候,不得不對我古代勞動人民的智慧由衷的佩服起來。真想對造出這艘大船的人豎起大拇指來。
這艘大帆船大概長足足有100多米,寬大概也有60多米。船上9桅,可以挂12張帆。錨大概有幾千斤重,得動幾百人才能起航,一艘船能容納幾千人。這艘船還分為了三層。
佑敬言看着這艘船真是感慨良多,這艘船沒用一丁點兒現代化技術就可以建成,足所以說明勞動人民的偉大。
他還沒有欣賞完這件偉大的藝術品,大寶船就已經抛錨起航了。
廖永忠臉黑的就像誰欠他幾百萬似的,好像不對,應該說幾百萬兩貌似合适些。
還有李冰,雖然闆着一張冰山臉不說話,但是對佑敬言的态度以及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從哪看都是對佑敬言的惟命是從。
從應天去濠州,與曆史上沒有丁點兒差别,毫無例外走的正是水路。
作為北方人的佑敬言,第一次坐船還走了這麼遠的路。盡然沒有暈船。
大寶船穩的很,使得坐在船上的人沒有一點兒在水上航行的感覺。
佑敬言裡裡外外的把船上的三層都逛了個遍,依舊還沒有盡興。
就在這時隻聽得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别以為你迷惑了大帥就可以胡作非為了,這趟我雖然得聽命大帥聽令于你,但我可告訴你什麼時候可别指望我廖永忠能真正的聽從你。”
佑敬言對廖永忠這一番話不屑地冷哼一聲道:“切,你隻要這一趟能好好的聽我的話,我就謝天謝地了。”
“哼!”廖永忠正準備翻個身繼續睡覺得時候,突然感覺耳邊有一道熱氣呼了出來:“我告訴你,别想着做些什麼醜表功媚主,小心把自己賠進去的。”
佑敬言痞裡痞氣的一番話,讓躺在床上的廖永忠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心虛的摸了摸頭上的汗珠不知作何回答。
看着這個表情的廖永忠,佑敬言大概也能猜出這個廖永忠倒底是怎麼想的。低聲在李冰耳邊耳語了一陣便回了自己的位于三樓的房間。
佑敬言上了三樓的房間,可以清楚的看見遠處的江面上霧氣缭繞,白茫茫的一望無際。估計不遠的時間裡就會有大暴雨的降臨。
佑敬言看着此情此景突然想起一句叫“移舟泊煙渚,日暮客愁新”的詩句來,他好像确實有點兒想家了,有點兒想那些遠在另一個時空的親人了。
差不多一天的時間,這艘大寶船終于靠岸了。
在岸邊已經有人在等着了,他們一看到佑敬言一行人下來,便立馬有人跑過來問道:“佑千戶嗎?我們現在去,還是去驿站歇息一晚,明早再去?”
“現在去吧,早去早完事兒。”佑敬言出聲回答了來人的問題,走了一會兒又問道:“小明王,知道大帥派人來接他嗎?”
“知道,我們昨天就通知了。”
“那他沒有說什麼?”
“沒有,不過他整個人都顯得特别驚慌。”
一問一答的問話簡單明了,短短幾句佑敬言已經了解了小明王整個人。他可不希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小明王保護下來,然後威脅到朱元璋的政權,導緻他的一連串任務前功盡棄。
走了沒多遠,目的地就已經到了。小明王居住在一個還算豪華闊氣的大宅子裡。來人敲了兩下門後,厚重的大門就應聲而開了。
裡面的仆人在看過令牌以後,恭敬的把佑敬言迎了進去。
大宅子的裡面收拾的也是錯落有緻,幾個穿着一樣的仆人在花園裡修剪着花草,還有幾個人忙進忙出的好像在收拾東西。
大概是聽到動靜,從主屋裡走出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後面還跟着一個仆人模樣的老奴。
“你們是來接我去應天的嗎?”小男孩看見佑敬言一行人特别害怕,膽膽戰戰的問道:“我可以不去嗎?”
“不行,你說不去就不去啊!”廖永忠厲聲吼道,對小明王沒有一絲一毫的尊敬。
“來人,給小明王搬東西。”廖永忠命令着身邊的随從道,恨不得馬上就把小明王拉倒那條寶船之上。
“等等”李冰對廖永忠反客為主的做法很是看不慣出聲制止幾個聽命于廖永忠往出搬東西的随從道:“你們接到命令是聽佑千戶的還是這位廖……”
簡短的停頓,徹底忽略了廖永忠的官職。
随從們被李冰教訓了一頓後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這些小鬼們心裡一個勁的祈禱着千萬别把火燒到我身上,千萬别把火燒到我身上。
“你算個什麼東西。”廖永忠揮起拳頭就要對李冰動手。
“他算個什麼東西?”佑敬言盯着懷裡的軍刀出聲道。
沒等别人來得及開口,隻聽得佑敬言嗤笑一聲道:“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大帥見了他也得恭恭敬敬的,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裡放肆了。”
佑敬言生氣起來,氣場一開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了的。
“你…...”廖永忠被堵得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小明王,東西收拾好了沒有?”佑敬言的口氣雖然談不上多尊敬,但明顯是比廖永忠強上不少了。
“好……好了。”小明王結結巴巴的道,也許是因為佑敬言幫說了句好話的緣故,此刻對佑敬言的防備降低了不少。
這樣看來,這個小明王不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孩子嗎?隻不過是運氣不好,投生成了這個身不由己的小明王罷了。
要不是,佑敬言專門趕來救他,估計曆史無論從哪個軌道發展,他的下場都好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