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倒一點兒也不謙虛。”徐達對佑敬言這不要臉的架勢也是無語的很。
“敬言,湖州和杭州乃張士誠的兩翼,現湖州城危矣。張士誠必會派遣大軍來馳援,你務必不要洩露湖州城已落入我軍手中的消息,引誘張士誠的大軍前來馳援。”徐達有條不紊的向佑敬言介紹着接下來的每一步作戰方針。
徐達他既然能成為明朝的開國将軍,又深得朱元璋的信任。那他的能力就必然不容小觑的。
“你務必守住湖州城,萬不可讓他再落入張士誠的手中。”徐達一字一句的命令道。
“張士誠的司空李伯升現已被我軍俘虜,要不讓他向張士誠求援?”佑敬言痞痞的向徐達征求意見。那“奸猾”的表情怎麼看都是那麼的明顯。
徐達拖着下巴思考了一會兒後,突然哈哈一笑道:“你小子真是詭計多端,好,就讓李伯升求援。把他張士誠的援兵引到湖州一舉殲滅。”
“徐将,這個詭計多端用在我身上不太合适吧?”佑敬言道。一字一句的糾正徐達的用詞。
“好像是有些不合适。”徐達扭頭詢問着身邊的常遇春。
“哥,好像有個什麼。”常遇春眉頭緊鎖了半天也沒說明白,半天後突然兩手一拍道:“足什麼什麼謀。”
“兩位将軍,足智多謀形容我那最好不過了。”佑敬言痞痞的道。
佑敬言插科打诨的,沒幾天的時間就與徐達和常遇春搞好了關系。三人都恨不得穿一條褲子了。
佑敬言痞痞的性格,确實在這些義軍中混得特别開。
兩天後,張士誠派呂珍等人号稱20萬大軍前來增援,其實滿打滿算的也才隻有六萬人。
與佑敬言記憶中的曆史一模一樣,援軍趕到湖州東的舊館後,就不敢再往前走了。六萬大軍畏敵不前,而是築五寨自固,采取守勢。
徐達何許人也?他見勢立馬在東遷鎮的南姑嫂橋,連築十壘,用以切斷援軍馳援湖州之路。
張士誠親自率兵來救,與徐達大軍在皂林發生激戰。結果,張士誠軍大敗。
至于戰鬥打得有多慘烈,佑敬言也沒有親眼所見,可以想象絕對比湖州城下的那場大戰慘烈上百倍、千倍、甚至萬倍。一将功成萬骨枯嘛!
徐達在城外苦戰之時,佑敬言在湖州城中也沒有閑着。
幾天的時間,佑敬言帶着李冰還有朱元璋派給他的那四個随從走遍了湖州城的每一個角落。
他也僅僅隻是了解一切當地的風土人情,并沒有插手治理湖州城的打算。其實與民休息、無為而治也是最好的治理。
就在這短短幾天的時間,湖州城的大小鄉紳富豪往佑敬言這裡跑了十幾次都沒有見到這個新來的守将。
佑敬言現在在哪裡呢?他,除了在外面閑逛就是在卧室裡倒頭大睡!
在古代既沒有電子設備可供消磨時光,又沒有五花八門的娛樂設施可供打磨時間。
在那個時代書倒是不少,可那都些咬文嚼字的四書五經,人沒看頭就已經大了。
佑敬言對古代這一點兒可謂頭疼的很。
就在佑敬言在閑的長毛的時候,徐達的捷報就又傳到了湖州城。
張士誠分别派出兩支大軍前來馳援湖州,分别戰敗,至此張士誠的元氣大傷。就像一隻在藍天之上展翅翺翔的雄鷹被折斷了一隻翅膀,也就再也沒有了飛上藍天的希望。
至此,張士誠的兩翼隻剩下了杭州城。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杭州水土肥沃,景色宜人。自古以來,這個地方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在同年,朱元璋派出大将朱亮祖進攻杭州。
杭州城一戰,并沒有湖州大戰打得那麼慘烈。在朱亮祖大軍的進逼之下,杭州守将謝五大開城門投降。
至此,張士誠的兩翼徹底被剪斷。唯有一座孤城平江可供張士誠負隅頑抗。
就在杭州城被朱元璋大軍攻破之際,佑敬言也被朱元璋一紙诏令召回了應天府。
“敬言啊,你的功績徐達已經給咱報回來了。湖州一戰的圓滿勝利,你功不可沒。”剛剛見面朱元璋對佑敬言話裡話外的都是贊賞之意。
“你想要什麼,盡管說,隻要咱能辦到的一定滿足于你。”朱元璋很豪氣的讓佑敬言随便提要求。
“想要什麼?”佑敬言自言自語着,拖着腦袋,好像真的在為什麼要求而絞盡腦汁的浪費這腦細胞。
“權?錢?美色?”佑敬言連連用疑問的語句道了三遍,最後才否定道:“好像這些東西我都不需要。”
“這樣吧,大帥!我這個人自在慣了,我不想被這些功名利祿牽絆住,您能不能不要把我的任何資料寫進史書當中去呢?”
佑敬言那桀骜不馴的痞氣,仿佛真的是不受功名利祿約束的隐士一樣。其實,佑敬言能真正不在乎這些,那是不可能的。
他不遠千山萬水,千辛萬苦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過那種苦行僧的生活,那得多對不起自己啊!
“别人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美名都寫進史書當中,好讓自己千古留名,而你卻偏偏反其道行之。”朱元璋大手一揮道:“好,我答應你。”
“你什麼都不要,可咱卻不能什麼都不給你。”朱元璋反身坐到了正前方的椅子道:“敬言,你再幫咱辦一件事,咱以後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什麼事?”佑敬言依舊痞痞的沒有半點兒緊迫感。心裡早就把接下來朱元璋要說的事兒,猜得了七七八八。
佑敬言記得就在這一年,朱元璋派廖永忠前去接遠在滁州的小明王的。
朱元璋一開口,果不其然,正中佑敬言心中所想:“現張士誠盤踞在平江苟延殘喘、盤踞在浙東的方國珍又成不了什麼氣候,眼看着我軍大業即成,你替我去滁州接一趟小明王。”
“是,敬言願效犬馬之勞。”佑敬言恭恭敬敬的道。
朱元璋能讓佑敬言去接小明王,佑敬言大概已經明白朱元璋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