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樂聽着腰都快直不起來了,止不住點點頭,越發的贊同。
蕭妧越說越高興,突然臉色一闆,極度認真的樣子。
“他……會不會是斷袖?”
話落,蕭妧忽然愣了下,激起渾身的雞皮疙瘩,越想越是可疑,“野史記載,世上多的男子有奇怪的癖好,譬如斷袖,隻喜男子不喜女子,越是有錢有權的就越是奇怪,我知道,前任刑部尚書就喜好娈童,對自己的夫人不冷不熱,就被人揭發。”
慶樂聽着,耳尖都紅了,一把捂住蕭妧的嘴,“你瘋了,看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書,枉讀聖賢,呸呸!”
蕭妧吐了吐舌,嘴上雖沒說,可心裡卻是越發的驚疑了。
難不成,真的是斷袖?
“走吧,這裡人多嘴雜,去我屋子裡聊會兒。”
慶樂調皮的眨眨眼,蕭妧俏笑幾聲,連連點頭。
瞧這兩人越走越遠的身影,趙七忽然覺得渾身一冷,周邊氣焰驟降。
可算是明白了,送了那麼多禮物,又蹭着大皇子來了一趟公主府,原來是為了蕭妧!
蕭妧剛才那一席話,趙七至今緩不過神來,他家爺,什麼時候斷袖了?他怎麼不知道?
趙遵死死的抿着唇,雙拳緊握,一雙眸子盡是怒氣,掀唇,聲音冷的像冰渣子。
“走!”
果然很好!趙遵恨不得掐死她,還真敢說,先是無能,再是斷袖之癖,趙遵氣的直哆嗦。
這麼多年來,頭一次被人氣的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畢竟是他自己,找了姑娘,聽了一夜的琴,趙遵想起這茬和某人幸災樂禍的笑,兇口發悶。
“爺,您等等屬下。”趙七恍過神,卻見趙遵已經走遠,趕緊追了上去。
“去!給我多找幾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越多越好,全都安排進趙府,給爺,好吃好喝伺候着!”
“啥?”趙七還以為幻聽了,趙遵眸一眯,趙七激靈一下,立馬老實了,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趙遵點點頭,大步朝着門外走,憋了一肚子悶氣。
“爺,蕭九小姐一貫的沒遮沒攔,您又何必生氣呢,過了今日,至少就有三個月見不着她了。”
趙七若有似無的小聲呢喃着,趙遵停下腳步,回頭,“為何?”
“因為那日和大皇子競選,動靜不小,相府老夫人就将蕭九小姐禁足三月。”
提及那日,趙遵兇口悶得厲害,強壓着忍了下去,頓住了腳步,鬼使神差的換了個方向。
“還未給公主拜壽呢,走!”
趙七又迷糊了,“爺,公主的屋子在這邊,您走反了!”
“這時去,人太多了,你家爺一個商甲,豈能上前?好不容易來了趟公主府,景色不錯,去逛逛。”
趙遵說着,腳步微移,趙七緊跟着,這哪是逛景呢,分明就是找院子呢!
趙七摸了摸鼻子,一時有些搞不懂,他家爺到底是怎麼了,忍不住道,“爺,郡主的院子往西走。”
趙遵聽着,腳步果然往西挪了挪。
前院,柳清妩被欺負的消息傳進了瑾淑長公主的耳朵裡,瑾淑長公主臉色微變。
“走!去瞧瞧!”
慶樂拉着蕭妧路過花亭,卻被柳清妩攔住了,慶樂不悅的蹙眉,還未開口,就聽見一聲斥責遠遠的傳來。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都聚集在這?”
柳清妩一聽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低着頭。
瑾淑長公主斜了眼柳清妩,走了過來,又見慶樂一貫的咄咄逼人,不由的氣道。
“慶樂!你又在欺負妩兒?混賬,你要氣死本宮才甘心是不是?”
瑾淑長公主不問青紅皂白當着這麼多人面訓斥慶樂,果真如傳言,瑾淑長公主一點也不待見親女。
蕭妧替慶樂鳴不平,她明顯地察覺到,慶樂雖然性子大大咧咧,眼眸裡一閃而逝的哀痛和心酸,是騙不了人的。
被自己的母親當衆指責,換成誰也接受不了。
慶樂一挑眉,“母親怎麼不問問她?今日是您的生辰,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公主府有什麼喪事呢!”
柳清妩聞言趕緊搖了搖頭,“母親,不關郡主的事,與郡主無關,是妩兒一時不慎,被風沙迷了眼睛。”
瑾淑長公主卻一下子被慶樂那一副無所謂的态度激怒了,怒不可遏,一手拉着柳清妩,“妩兒,你别替她隐瞞,她是什麼性子,本宮豈會不知?”
慶樂不在意的笑了笑,“那母親就當着大家的面說說,本郡主是個什麼樣的性子,柳姑娘,若是受了委屈,盡管大大方方的替出來,不僅有母親替你做主,還有這麼多人看着呢。”
瑾淑長公主一噎,她怎麼會生了這樣的女兒,成天跟自己作對,一點也不在乎的自己的名聲。
院子裡有新來的夫人,不了解詳情,但還有不少目擊者,紛紛議論起來。
“這位繼出本事大着呢,竟能将長公主哄的不認親女,偏向她,難怪太後會寵愛郡主。”
“可不是,前兩日我還聽聞長公主要替這位姑娘請封号,真不知道長公主怎麼想的。”
“呵呵,怎麼想的,還不是驸馬……”
其中一人話落,衆位夫人一副了然的樣子。
瑾淑長公主氣的臉色發白,污言穢語響在耳邊,狠狠的瞪着慶樂。
柳清妩也愣住了,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幫着慶樂,來跟瑾淑長公主做對。
慶樂似笑非笑,天子腳下,還真以為是封地呢,僅瑾淑長公主一人獨大,為所欲為。
“母親,真的不關郡主的事,您誤會郡主了。”
柳清妩看着瑾淑長公主的眼睛說的很認真。
柳清妩越是這麼說,瑾淑長公主越是不信,直接認定了慶樂給柳清妩難堪了。
蕭姝瞧瞧湊近老夫人耳邊,老夫人點點頭,沉默着。
蕭妧勾了勾唇,“長公主,我可以作證,實在不明白柳姑娘為什麼會這麼喜歡哭,我聽說有一種病是天生的,見風就流淚,連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呢,就哭上了,郡主為了公主的生辰着想,不過随口一勸,柳姑娘哭着跑出去,是什麼意思,不如給大家解釋一下?”
柳清妩愣了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難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