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不能這麼做,這件事一定是有誤會!”徐蓉蓉立即反駁,要是真的這麼做了,徐蓉蓉這輩子都擡不起頭來,注定會背負着不忠貞的名聲。
“我從小被母親教養,品行端正,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那次落水是在皇宮,我不過是個臣子之女,有什麼手段能算計到夫君呢。”
徐蓉蓉氣的渾身發抖,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在背後算計自己,絕饒不了那人。
“不是沒本事,宮裡不還有一位正得寵的淑妃娘娘麼,罷了,你已經進門了,侯府也折騰不起,事實就擺在眼前誰還能算計你不成。”
穎川侯夫人氣不打一處來,眸光淩厲,讓徐蓉蓉縮了縮脖子,忍不住心生懼意。
“母親,您不能這麼做,日後我該有什麼顔面去面對世人,我是冤枉的,我是清清白白的嫁過來的。”
徐蓉蓉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會變成這樣,令她措手不及,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穎川侯夫人卻是懶得再瞧她,模樣陰狠,“别怪我沒提醒你,你膽敢令侯府蒙羞,侯府對你絕不姑息!”
這時,門外丫鬟道,“夫人,清姨娘來給世子妃敬茶了。”
穎川侯夫人蹙眉,“讓她回去吧,不必敬了,好好養好身子才是主要的。”
徐蓉蓉氣的捏緊了拳,眼睜睜看着清姨娘挺着肚子離開,高高聳起的肚子實在太礙眼了。
“行了,記住今日我說的話,回去吧!”
颍川侯夫人擺擺手,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厭煩。
徐蓉蓉搖搖頭,跪直了身子,“懇請母親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
徐蓉蓉不傻,這要是離開了,以後可就解釋不清了。
“夫人,世子妃在做姑娘時一直都是矜持有禮的,更接觸不到外男,又怎麼會做出這樣不羞恥的事呢。”
徐蓉蓉身邊的林嬷嬷跪在颍川夫人腳下,又看了眼徐蓉蓉,深吸口氣,“夫人,不如找一個信得過的穩婆瞧一瞧。”
“林嬷嬷!”徐蓉蓉臉色都變了,她身份尊貴又是初嫁的新婦,怎麼能讓一個低賤的奴婢看了身體呢,這不是變相的在承認自己德行有虧麼。
徐蓉蓉深吸口氣,實在接受不了這件事。
林嬷嬷畢竟見慣了各種場面,現在已經沒有徐蓉蓉選擇的機會了,經驗豐富的婆子一眼就能看出來破綻。
要不然這個罪名就永遠洗刷不清了,何況穎川侯夫人是關起門來教訓徐蓉蓉,相信身邊都是信得過的心腹,就說明穎川侯夫人壓根就不想讓别人知曉這件事。
所以私底下悄悄查驗了,洗刷了徐蓉蓉的清白,誰也不會知道,一個女子的清譽在婆家要是被懷疑,徐蓉蓉這輩子就毀了。
穎川侯夫人一聽林嬷嬷這話,起初有些半信半疑,但見徐蓉蓉情緒激動,一看就是心虛模樣,就更加認定了事實。
“世子妃若不趁機洗刷誤會,日後更解釋不清了。”林嬷嬷低聲勸着。
徐蓉蓉嫁入穎川侯府想過很多種可能,唯獨沒想過現在這一種,實在讓她難以接受。
她才新婚第二天啊,就被人污蔑侮辱,徐蓉蓉忽然想起了徐夫人的話,這極有可能是颍川侯夫人給的一個下馬威。
“憑什麼,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有什麼資格查驗,這婚是皇上所賜,母親若是有什麼不滿盡管說,為何單拿我的清譽要挾,元帕上沒有落紅,誰知道有沒有被調換過?”
徐蓉蓉能容忍到現在發脾氣,已經算是極限了,再也受不了被人冤枉了。
徐蓉蓉直接就認定了這件事是有人做了手腳,故意陷害自己,這個人八成就是穎川侯夫人。
颍川侯夫人哪裡聽不出弦外之音,頓時氣的臉色發白,“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讓白嬷嬷換了元帕陷害你了?”
徐蓉蓉雖然沒有指名道姓說是誰,但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說穎川侯夫人。
“世子妃……。”林嬷嬷趕緊拽了拽徐蓉蓉,讓她不要沖動,頂撞了穎川侯夫人。
徐蓉蓉正在氣頭上,哪能将林嬷嬷的話聽進去,早就忘了徐夫人的叮囑。
颍川侯夫人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就是公主在的時候也不敢這樣說話,你一個媳婦有什麼資格大呼小叫。”
“夫人,世子妃年紀小不懂事,并非有意頂撞的,求夫人見諒。”林嬷嬷立即給颍川侯夫人磕頭賠罪。
颍川侯夫人一腳踢開了林嬷嬷,“這裡是侯府不是徐家,容不得你撒野,白嬷嬷,将世子妃拽進去,今兒非驗不可!”
徐蓉蓉又驚又怒,看着白嬷嬷一步步走近,怒瞪着白嬷嬷,“你敢,你是要故意逼死我是不是!”
颍川侯夫人冷笑,“你若有那個膽子撞牆,我就相信你是個無辜的。”
徐蓉蓉氣極,根本都沒有考慮直接砰地一聲朝着柱子撞去,頓時皿流如注,整個人軟軟的倒了下來。
“世子妃!”林嬷嬷大叫,上前扶住了徐蓉蓉,“快,快去請太醫!”
穎川侯夫人也愣了下,沒想到徐蓉蓉這樣決絕,白嬷嬷走上前,看了眼徐蓉蓉的傷口,沖着穎川侯夫人點點頭。
穎川侯夫人松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淡淡的端起茶盞喝了小口,厭惡的粗眉毛看着地上一塊上等的羊毛毯被濺上皿迹。
“趕緊拿出去洗洗,讓丫鬟仔細着點。”
颍川侯夫人隻覺得可惜,好好的毯子就這麼毀了。
林嬷嬷一口氣堵在嗓子眼裡,徐蓉蓉被逼的當場觸柱,穎川侯夫人卻在乎一條毯子,簡直欺人太甚!
林嬷嬷一個眼色,立即有小丫鬟趁亂匆匆跑了。
小丫鬟直接回了徐府,等了徐夫人許久不見人影,跺跺腳直接去找方氏。
方氏聞言乍舌,“怎麼這樣嚴重?”
“世子妃眼下昏迷不醒,侯夫人根本不關心世子妃,林嬷嬷派奴婢過來報信,求夫人趕緊去看看世子妃。”
方氏看了眼翡翠,“多派幾個人去找母親,越快越好。”
方氏想過徐蓉蓉嫁過去就有些矛盾,但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生了,而且又是這樣的事。
方氏眼眸微動,讓人請聞玉顔來,兩妯娌碰面,方氏就将此事說了。
聞玉顔掩嘴驚訝,徐蓉蓉在徐家是高高在上,橫行霸道,沒想到才嫁過去就鬧出了事,真是讓人不省心。
兩人都明白這件事和侯府脫不開關系,徐蓉蓉就是被人算計了。
很快徐夫人聞訊趕來,得知此事後,氣的臉都綠了。
“豈有此理,居然敢這樣作踐我的女兒,當徐家沒人了是不是!”
徐夫人看了眼方氏和聞玉顔,“你們二人準備一下,跟我去一趟侯府,我倒要看看這位侯夫人能擺出多大的架子。”
徐夫人也沒給兩人拒絕的機會,兩人相視一眼,無奈跟了上去。
“夫人,徐家來人了。”
穎川侯夫人蹙眉,這才發生的事,徐家就來人了,明擺着就是有人去通風報信。
“請進來吧。”
穎川侯夫人不得不提起精神應付。
沒一會功夫,徐夫人帶着兩個兒媳婦匆匆進門,徐夫人則是一臉怒火。
“蓉蓉在哪裡?”
徐夫人直接去找徐蓉蓉,壓根就沒正眼瞧過颍川侯夫人一眼。
穎川侯夫人臉色微變,“徐夫人好大的氣派,一大清早就帶着人上門,是舍不得女兒嗎?”
徐夫人頓住腳步,沒搭理穎川侯夫人,瞧了眼徐蓉蓉蒼白的小臉,衣服上還沾染着皿迹斑駁,徐夫人當時就炸了,又回了大廳。
“這是什麼意思,人才嫁過來,就要将人逼死了,侯府才是好大的膽子,難怪公主不肯留在侯府,是我瞎了眼才縱容蓉蓉嫁進侯府!”
徐夫人也是個厲害的性子,半點不饒人,在徐家生了兩子兩女,長女是寵妃,長子又深受皇上器重,徐夫人腰杆子倍直。
現在最小的女兒差點丢了性命,徐夫人這口氣是無論如何也忍不下的。
“哼,徐夫人還有臉提,還不都是因為徐家教的好女兒,昨夜新婚,元帕上幹幹淨淨,做姑娘時不檢點,做了媳婦還敢頂撞婆母,也不知害臊,也不知徐家是怎麼教女兒的。”
颍川侯夫人也是一肚子怒火,眼帶鄙夷,話裡話外都是瞧不起徐家。
“侯夫人慎言,不要污蔑淑妃娘娘,徐家怎麼教養女兒是徐家的事,輪不着你來過問!”方氏冷聲道。
穎川侯夫人噎了下,一時氣急倒忘了宮裡還有一個徐淑妃。
“人是在侯府出事的,侯府應該給一個交代,否則徐家絕不罷休,蓉蓉嫁進侯府已經夠委屈了,倚仗徐家的家世,蓉蓉完全可以挑一樁門當戶對的親事,侯夫人這麼做未免欺人太甚,太不将徐家放在眼裡了。”
聞玉顔也跟着開口,一句門當戶對直接就讓颍川侯夫人變了臉,徐夫人看着兩個兒媳婦将颍川侯夫人擠兌的沒了話,心裡别提多痛快了。
“說的沒錯,誰不知侯爺身受重傷,将來恐難再上戰場厮殺,隻能入朝做個文官,而世子至今還沒有一個實權,侯夫人這個主母幫襯不了侯府就算了,怎麼淨想着拖後腿啊。”
徐夫人不陰不陽的刺激颍川侯夫人。
“閉嘴!”穎川侯夫人大怒,“現在人已經進門了,你們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盡管将人領回去,侯府百年世家可不是什麼寒門乍起的府邸可以比較的。”
徐家是近幾年崛起的,底蘊不足,還是有些薄弱,一下子被人戳穿了,徐夫人臉色有些難看。
“母親,您消消氣,兒媳聽聞侯爺是個明理之人,不如咱們去找侯爺說說理,不然進宮找娘娘也成,總該有個說法才是,不能白白被人欺負了,侯夫人這不僅僅是在污蔑蓉蓉,還有宮裡的娘娘清譽,一定要找個說法才是。”
方氏拽住了憤怒中的徐夫人,低聲勸了勸,事關徐家聲譽,方氏不得不插手。
經今兒這麼一鬧,估摸着徐蓉蓉和颍川侯夫人徹底成了死對頭,畢竟都嫁人了,也不能再回徐家了,這個懲罰足以讓徐蓉蓉長點教訓。
徐夫人的怒火消了三分,“不錯,侯府總該有個明事理的人。”
“站住!”
穎川侯夫人叫人攔住了徐夫人,這些日子,颍川侯對她早就不耐煩了,要是鬧出這事,說不清道不明,隻能白白讓颍川侯厭惡自己。
颍川侯夫人被逼無奈,不得不妥協,深吸口氣,“親家,我可沒有逼迫蓉蓉,這孩子性子太倔強了,說幾句話就朝着柱子撞去,人已經沒事了,休養兩日就成了。”
說着,穎川侯夫人深吸一口氣,“這件事或許是侯府誤會了蓉蓉,蓉蓉畢竟已經出嫁了,日後就是侯府的媳婦,咱們要是将此事鬧開了,對蓉蓉日後的聲譽也不好。”
徐夫人自然知道對徐蓉蓉不好,否則早就給穎川侯夫人教訓了,
隻是不能被穎川侯夫人輕視了,必須做一番姿态。
白嬷嬷聞言立即道,“是老奴的錯,老奴沒仔細翻找,方才又去了一次新房,被子上是有痕迹的,是老奴老眼昏花沒瞧仔細。”
穎川侯夫人瞪了眼白嬷嬷,“拖出去,杖打三十棍,害的我誤會了蓉蓉。”
徐夫人臉色才好了些,“罷了,這大喜的日子見了紅也不好,既然查清了,日後莫要誤會就行了。”
白嬷嬷是颍川侯夫人的心腹嬷嬷,打了白嬷嬷,穎川侯夫人不記恨才怪,徐夫人隻能賣個好。
“多謝夫人大度。”白嬷嬷一臉感激和愧疚。
徐夫人沒有步步緊逼,穎川侯夫人臉色才緩和了些,直到徐蓉蓉醒來,徐夫人才放心的離開了侯府。
人一走,穎川侯夫人的臉色立即陰沉,“罷了,此事不許再提了,沒的惹人笑話。”
剛和公主和離娶了徐蓉蓉,又鬧出了此事,實在不像話。
隻是這塊疙瘩永遠的留在了颍川侯夫人心上,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
玉蘭院
清姨娘挺着肚子站在廊下,嘴角微微挑起,看的出心情不錯。
“姨娘,方才徐家人這麼一鬧,夫人注定會厭惡世子妃,昨日新婚之夜,世子半路而逃,大家都在說世子妃将來的路不太好過。”
清姨娘聞言輕笑,對徐蓉蓉根本沒放在心上,大抵就是第二個朝慬公主罷了。
不,徐蓉蓉性子剛烈,比朝慬公主可好對付多了。
“既然母親提了,就好好在院子裡養胎,不必和世子妃有什麼沖突。”
清姨娘相信就算她不出手,徐蓉蓉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楚白回來才知曉發生了這些事,一句話沒說,搬去了書房,偶爾去瞧瞧清姨娘,穎川侯的下人都知道世子妃失寵了。
徐蓉蓉氣惱的将手中藥碗砸了個稀巴爛,“一個賤妾罷了,也敢給我臉色瞧,不知死活!”
徐蓉蓉這口氣咽不下,立即讓人吩咐清姨娘,讓她伺候自己這個主母。
清姨娘得了信立即讓人給穎川侯夫人報信,徐蓉蓉則道,“在徐家,所有姨娘見了主母都是要伺候着,這就是規矩!”
穎川侯夫人看了眼徐蓉蓉,“鬧夠了沒有,清兒眼下還懷着身孕呢,怎麼伺候你?”
徐蓉蓉看穎川侯夫人更是不順眼,直接喚夫人,“哼,我姐姐身懷六甲,見了太後娘娘不照樣磕頭行禮,小心翼翼伺候着,何況一個賤妾?夫人要是覺得侯府比宮裡的貴人還要金貴,等哪一日見了姐姐,我就問問有沒有這規矩!”
穎川侯夫人語噎,怒瞪着徐蓉蓉,“你敢威脅我?”
徐蓉蓉沒反駁,揉了揉額上的白色紗布,“我可不敢威脅,還是小命要緊,也難怪父親那般寵愛雅姨娘,舍不得受半點委屈,夫人是怕我給清姨娘受氣吧,那就罷了。”
徐蓉蓉是豁出去了,不斷的刺激颍川侯夫人。
氣的颍川侯夫人臉色一陣清一陣白,徐蓉蓉又道,“哼,我可不是公主那樣的好性子人人拿捏,我要是出了半點差錯,我母親還有姐姐必然饒不了侯府,夫人一個正妻卻偏護着一個賤妾,也不怕拉低了身份!”
徐蓉蓉說話一句比一句難聽,根本就沒考慮過颍川侯夫人的感受。
“我可沒什麼耐性,要是頂着這一頭傷勢進了宮,姐姐必然心疼,世子既心不在我這,仕途如何,我也不在乎,連後院都治理不好,談何治理政事。”
這話是方氏教她的,徐蓉蓉越是在乎就越是被人拿捏住了,步步緊逼,一如之前的朝慬公主的軟肋小公子被捏住了。
除掉了清姨娘,日後和楚白的感情還可以慢慢培養,當楚白一無所成時,徐蓉蓉再出手相助,楚白必定十分感激。
徐蓉蓉這是豁出去了,有徐家撐着,自然不能被颍川侯夫人壓下去了,方氏還說,第一次要是被捏住了,日後腰杆子就難挺直了,基礎繼續要打好,否則日後就要看人眼色說話。
颍川侯夫人不敢拿徐蓉蓉如何,徐家可不是吃素的。
見徐蓉蓉豁出去的模樣,颍川侯夫人當真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将臉扭了過去。
徐蓉蓉都不在乎楚白的仕途了,她還能說什麼呢。
清姨娘深吸口氣,跪在了地上,丫鬟立即給清姨娘奉上一杯茶,“賤妾給世子妃請安,請世子妃用茶。”
徐蓉蓉瞧着清姨娘那張溫婉容顔,眼眸劃過狠戾,“從今兒起早晚必須給我請安奉茶,還有,别在我面前賣弄風騷,這牡丹花也不該是你這個賤妾戴的。”
說着徐蓉蓉直接伸手将清姨娘發間的牡丹花钗拔出,直接扔在了清姨娘臉上。
清姨娘閉眼,丫鬟卻道,“世子妃,那是芍藥。”
清姨娘立即看了眼那丫鬟,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隻見徐蓉蓉勾唇一笑,伸手接過的茶盞直接倒在了清姨娘頭上。
丫鬟瞪大眼。
“真是不好意思,本世子妃今日撞了柱,一時手軟,清姨娘不會介意吧。”
清姨娘的臉上流淌着茶漬,一張清秀小臉妝容都花了,十分狼狽,咬着牙搖搖頭。
“賤妾不敢。”
穎川侯夫人低斥,“你鬧夠了沒有!”
徐蓉蓉放下茶盞,瞥了眼颍川侯夫人,“夫人,我可是在按照規矩辦事。”
穎川侯夫人沖着清姨娘擺擺手,“先下去吧。”
清姨娘這才扶着丫鬟的手一步步走出了屋子,整個小臉都是煞白的,恨意十足。
當夜,玉蘭院忽然熱鬧起來,清姨娘見紅了,已經哀嚎了半個時辰了,有經驗的婆子都能看出來,流了這麼多皿,這一胎怕是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