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關于争寵1
白遇說娴妃會作死是對的,承業帝連寵幸她半個月後她就帶人跟月嫔打了群架,承業帝一怒之下把她也貶為嫔,然後宮裡僅有的五個嫔輪流侍寝,後宮的事務又是五個人共同掌管。
承業帝一般不管後宮的事,他自問是個雄才大略的有抱負的皇帝,還是個不貪圖美色的皇帝,他的重心在政事上,去後宮也并不是每夜都寵幸誰的,有時候就是單純的睡個覺,然後時間久了,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一個不大能啟口的問題。
這天,他屏退所有人找了一個胡子花白,眼睛得眯成縫才能看見字的,德高望重,伺候過先皇的退休禦醫問:“你說,看了女人就犯困是何緣故?”
老禦醫吓得一個跟頭栽趴地上,半天才粗聲且小聲,說:“陛下,這情況可有多久了?”
“自從出征回來後吧,也要有兩個月了。”
“陛,陛下,這,可曾有什麼刺激到您的事?”
“沒有啊,你說會不會是孤最近太忙于政事?”
“這,怕是的”禦醫冷汗直流,“臣還是開些方子…”
“方子就不用了,孤覺得吃點提神的藥就差不多了。”承業帝本能地有些諱疾忌醫,這藥方一出來,豈不是人盡皆知了?
“喏”
禦醫要哭了,盡管承業帝覺得老禦醫不是個多嘴的人,不過他依舊低估了後宮旱了三年多的女人們對于他的關心。
然後老禦醫出門沒過一個時辰,整個後宮,甚至整個朝堂都知道了這位回來後就喜怒無常的陛下,不行了。
難怪不要美人,難怪有人一提選秀就被發配邊疆,難怪散盡後宮,難怪啊難怪!
再也沒有人敢提選秀的事,也暗自慶幸皇帝好歹有了四個皇子,四大家族竟然同一時間地舒了口氣,沒有了其他對手還是不錯的。
丞相看着承業帝是一臉不可置信加一點不可言說的意味深長,國師一臉淡然,元帥一臉同情,禦書房議事時不自覺瞄了偉大的陛下腰間往下部位好幾次。
承業帝有點莫名其妙,他現在可是不會知道他已經在衆人眼中隻算半個男人了,跟個太監沒兩樣,雖然覺得大家今天怪怪的,也問不出什麼,畢竟哪裡有人敢在他面前說?這不是找死嗎。重要的承業帝他自己不覺得自己有病,他琢磨到最後隻是找到了一個規律,他比較喜歡且習慣睡娴嫔,加上政事太忙,通常是睡一晚娴嫔然後到其他嫔那安靜休息四晚,還覺得精力充沛,幹活有勁,他覺得自己健康且賢明的不得了,有時候他還想等娴嫔給傻寶生個弟弟了再考慮要不要再讓其他皇子公主添個弟弟妹妹。
可是,後宮與前朝各懷心思,大家心知肚明卻默契不點破不同,娴嫔是一貫不理這些事,上次跟月嫔打過架她就被禁足了,每天裡吃吃喝喝,逗逗傻寶,在自個宮裡溜溜小貓小狗,每過四天就準備侍寝一次,而其他四位難得地聚在一個四面通風,宮人守到看不見地方的涼亭裡一起商量。
沉嫔:“大家都别藏着掖着了,全朝都傳遍了。”
雁嫔:“是啊,本以為就在我這這樣,沒想到…”
月嫔:“原來大家都這樣,我那也是,上次和娴嫔過不去就是看不慣她裝的那副春相,好像陛下真的寵幸過似的。”
花嫔:“就是,裝的太像了,要不是傳出來誰知道這事。”
沉嫔:“這怕是戰場上得的不好,陛下又勤于政事,身體難免疏忽了。”
雁嫔:“咱們總的為陛下身體着想。”
于是,四個美人嫔紛紛準備補藥了。
承業帝被一處蝗蟲災情弄得頭昏眼花,好不容易找了個穩妥的人去處理,回到後宮按規矩去沉嫔那,吃不下東西,就喝了一碗湯,然後整個人就不好了,鼻子不停地流皿,禦醫來了之後說是補過頭。
承業帝臉黑了,這是懷疑他不行了嗎?他是皇帝,想寵幸誰就寵幸誰,前頭忙的昏天黑地還能分出點時間來後宮看看,賞臉到沉嫔這休息一番就不錯了,結果還給他補過頭,不能忍。
于是沉嫔被隔除侍寝名單三個月,沉嫔哭了。
睡得好好的被人從被窩裡挖出來侍寝的娴嫔當晚也哭了:“陛下,你沒事喝什麼補藥,會出人命的。”
第二天去雁嫔那,承業帝吃了點菜,看着穿的很是清涼的雁嫔問:“都到年頭了,你是沒衣裳?”
雁嫔淚,服侍承業帝去睡覺,蹭了他半天也沒見他有什麼反應,最後直接偷襲,被迷迷糊糊的承業帝一把扔下床,承業帝睡得不舒服,幹脆起床晃晃悠悠又跑回娴嫔那,到了那立馬清醒了,之前身體的一點不舒服立馬化為欲火,娴嫔大哭:“陛下,你為嘛又喝補藥,你作的為嘛是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