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族老說對方來頭不小,讓我叮囑小姐不能怠慢了人家。對方已經安排在會社旗下的溫泉酒店了。”
“我好想聽那些老家夥說過這件事,似乎是長期合作高端品牌的,難怪這麼小心翼翼。明天再說吧,你下去休息吧,我再忙會就去午睡。”
“二小姐,我陪着你吧。”
“不用,下去吧。”
她淡淡的說道,揮了揮小手,谷川智加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畢恭畢敬的後退在門口,并沒有遠離。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她忙完再看時間,早已錯過了午睡的點。
以前上學的時候覺得很辛苦,一坐就是一天,晚上回來還有功課。
可現在成為一家之主,所有人都對自己給予厚望,她必須擡頭挺兇,每一步都要走的完美,現在才覺得壓力重大。
她看了眼時間,快要到晚上應酬約定的時間了。
她趕緊梳妝打扮,因為對方是貴客,所以她特地挑了一件和服以表示尊重。
車子剛剛出了大門,沒想到就被人攔住了。
攔車的人是宮川鳴音的手下河井尚紀。
“二小姐,親王想要見你。”
他客氣的說道。
梨紗探頭看了眼窗外,宮川鳴音就在不遠處。
她甚至連窗戶都沒有打開,直接讓谷川智加開車。
可沒想到河井尚紀垂下頭,筆直的攔在了車前,全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如果真的開過去了,她想他都有可能死在車前,都不會閃躲的。
他們的衷心不需要猜忌,隻要是主人的一句話,他們這些做貼身死侍的肯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谷川智加倒沒客氣,直接腳踩油門,打算開過去,卻被梨紗阻止了。
“你真的打算開車撞過去?”
“是他要攔車,又不是我故意的。”
谷川智加抓了抓頭發,有些無辜的說道。
梨紗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無可奈何的下了車,朝着宮川鳴音走去。
他西裝革履,帶着金屬框架眼鏡,鏡片之下是犀利的一雙桃花眼,看着迷人得很。
他現在可是皇室的形象,不知道京州多少女人想要嫁給他,趨之若鹜。
他的功績讓内閣大臣贊不絕口,讓黎民百姓歌頌不停。
這樣優秀的男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偏選擇了自己?
還好他不會入贅,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
“不知道親王大人找我有什麼事。”
“梨紗……你以前可是叫我宮川的。”
“那是我以前不懂規矩,你畢竟是明皇的親弟弟,以前是我糊塗,還請親王不要怪罪。”
她淡淡的垂下眼簾,語氣恭敬,明明就站在他的面前,一步之遙,可是宮川卻覺得遙不可及。
他們中間,仿佛隔着天塹一般。
他想要上前,可是剛剛邁出步子,她就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他無聲無息的捏緊拳頭,收回步子。
“你真的以為我娶不到你嗎?”
“親王,有些事情不能強求。”
“如果我偏要得到你呢,不惜任何代價。”他沙啞着聲音,看着斯斯文文,毫無公害的樣子,實則七竅玲珑心,心思缜密,城府深沉。
梨紗聽到這話,臉上才有了微微動容。
她擡眸,眸光在路燈下顯得格外明亮。
“你願意放棄親王之位?願意放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你辛辛苦苦打來的一切,現在拱手讓人?”
“昭仁親王,你就不要在跟我說笑了,我還有事,就先離開了。”
她轉身離去,頭也沒回。
宮川鳴音深深地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咬緊了牙關。
最後,他一拳狠狠地砸在身旁的大樹上,樹葉顫抖。
枯葉搖搖晃晃的落了下來,顯得有幾分凄涼。
她真的以為自己得不到她嗎?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得不到?
那他成為那第一人呢?
他以前娶梨紗可能還隻是單純的愛慕,但現在,為了國家利益,他必須替皇室将日京會社牢牢的我在自己手裡。
梨紗上了車,有些累了就靠着打個盹。
她以為谷川智加會叫自己,可沒想到她竟然睡到了自然醒,前面的駕駛室也沒人。
她在溫泉酒店裡面,四周靜悄悄的,隻有流水潺潺的聲音。
她看了眼手機,竟然已經十點了,九點就要應酬了啊。
她連忙下車,生怕自己搞砸了,又惹得族老耳提面命的教育。
“有服務員嗎?帶個路,我沒來過這兒。”
她喊道,可無人回應,整個花園都靜悄悄地。
她狠狠蹙眉,這兒哪是路口,門在哪兒?
她一下子找不到北,這個溫泉酒店實在是太大了,而且竟然也沒有點燈。
她順着小路走過去,沒想到竟然是露天的溫泉池。
她是不是來到溫泉酒店的後面了?智加是怎麼開車的,不說好了去前廳的嗎?
她正準備原路返回,沒想到溫泉裡突然冒出一個東西,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她吓得連高跟鞋都摔了出去。
她一屁股跌落在地上,捂住了眼睛:“我沒有害過人,你不要來找我,不要……”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
對方說着一口流利的日語,聲音低沉性感,像極了動漫裡面的配音。
她回過神來,定定的看着眼前。
水裡冒出來的不是妖魔鬼怪,而是……
一個穿着泳褲的男人,皮膚白皙,身材挺拔,一雙湛藍的眼睛深深地鎖定着她,就像是汪洋大海。
水珠從頭發上滾落,蔓延過臉頰、脖子、兇口……
兇口還有兇毛,看着竟然有些性感?
她下意識的視線往下,看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她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捂住了眼睛。
“啊,你怎麼會在這兒?而且穿成這樣!”
“我在泡澡,是你誤打誤撞的走過來,還問我?”
“我……我為什麼會在這兒?”她茫然了。
“我讓你手下不要叫醒你,讓你睡到自然醒,誰知道你會來這兒?”
簡嘴上不耐煩的說着,可眼底深處卻藏着一抹笑意。
他……是故意的。
這兒離前面大堂很遠,而且燈光昏暗,曲徑通幽,全都是天然水池。
她肯定難辨方向,隻有一條小徑通往這兒,他待在第一個池子守株待兔。
“等等……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她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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