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纨绔世子:霸寵呆萌公主

第454章 番外之閑谟帝22

  ——

  “陛下,狄元帥來報,近十日與後衛大小戰勝負皆半,已近歲底,後衛有意休戰。”丞相把奏報給閑谟帝看。

  閑谟帝不怎麼上心,反而問:“國公身體可好?”

  丞相:“←_←”陛下您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了?

  “這個,臣也不清楚,奏報并無提及,但從此次一起送回來的給皇後娘娘的紅狐皮來看,想是老當益壯。陛下如此關心體恤,元帥得知必定感恩戴德。”

  閑谟帝有點不是滋味,岔開話題:“太師又有何事?”

  “回陛下,給羗國的貢品還差一批繡品,本來昨日就可以開始這批繡品制造,但現今所有繡娘裁縫都在織造局,怕是。”這可是皇後耽誤正事。

  閑谟帝現在極度讨厭有人說皇後壞話,你看皇後多好啊,給他吃給他穿還把他喜歡的卻被丞相搜刮去的香囊拿回來了,而且還替他罵了他都不好罵的人,你還說不好,不好。

  閑谟帝好像忘了這些東西他根本不缺。

  丞相看到閑谟帝臉瞬間臭的能與茅房相比,低頭默默笑了。

  太師你的消息太落後啦,現在陛下剛開始稀罕起皇後,容得了你說壞話。

  哦,這也不能怪太師,畢竟太師以為還在的小凳子早就換人了,如今皇後有怪癖,不喜歡身邊伺候的人太多,所以啊,好多事太師知道才怪。

  “陛下,這貢品送晚了,怕是不妥,皇後初初接觸這些,許多事知之不詳,怕是得耽擱了大事,依臣之見,後宮本就不該,”太師還沒說完,閑谟帝爆發了。

  “咣當”就把手邊的茶杯扔地上了,趙圭一縮脖子,站的遠點。

  “皇後怎麼你了?不就說你兩句?還說不得了?你句句含沙影射當孤聽不出來?皇後說的對,無尊無卑,不上不下,再廢話,你也給孤滾去宮門口跪着。”

  閑谟帝雖然沒權,平時也不怎麼跟太師丞相作對,可不代表他不敢,相反的,他混起來誰也沒辦法,當年硬是把自己母妃跟先王合葬了,給先王後一點兒位兒都沒留,氣的那時候還沒死的先王後當場吐皿,衆大臣怎麼勸,跪了三天三夜,他愣是不改口,最後怒起來,直接拿劍砍了幾個最激動的大臣,金色的眸子都紅了,駭人得很,這事最後就這麼着了。所以平日裡閑谟帝多的是沒心思跟這些藐視他有勇無謀的大臣計較,要不然就是當個暴君又怎麼樣?

  這很大程度導緻摸透閑谟帝重視個人享受,不怎麼關心國事性子的戶部,閑谟帝一開口要美人美酒擴建後宮什麼的立馬想盡辦法去辦,說到軍費稅收什麼的就敢各種借口,各種推脫。

  “陛下息怒。”丞相陪着跪下來,卻不再多說什麼。

  太師接連兩次被這麼打擊,也有點慌神,趕緊跪下來不好多說話,他了還記得那年要不是他跪得離這位遠點,說不定也被砍了,那會兒的陛下可是六親不認,當時的一個二品尚書說砍就砍了,眼都不帶眨的。

  心有餘悸。

  閑谟帝心想,都什麼玩意兒,孤不計較,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就是今兒砍了你,明天大賀就完蛋孤都不怕,你還敢叽叽歪歪,有幾天榮華富貴的日子不過來找孤的晦氣,找抽呢?

  “來人,傳旨,李簡監守自盜,貪贓枉法,膽大包天,染指皇家之物,即刻拿下送往天牢,抄其家,拿其族。”

  “陛下!”太師忍不住驚呼。

  “求情者,一律同罪。”閑谟帝又掃了新上來的茶杯,滾燙的熱茶灑在丞相太師面前,“一個個都不讓孤痛快是不是?行,那就一塊不痛快,孤倒要看看還有誰能有好日子過。”

  閑谟帝一肚子火地跑了,太師渾身發抖,丞相淡然地站起來拍拍不存在的灰塵:“太師,回吧。”輕松地往門口走。

  “你,那可是你妹夫。”太師聲音都啞了。

  “啊?本官知道啊,可是,那又怎麼樣?太師不知道,十年前開始本官就是冷清冷心,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丞相笑的風華絕代。

  太師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發不出聲。

  ——

  “娘娘,有錢了。”小房子興奮地跑進來,“說是有人惹怒了陛下,陛下就英明神武,當機立斷地抄了李大人的家,您猜怎麼着?給抄出來近萬兩銀子,還有許多珍貴字畫什麼的,陛下都讓送到織造局了,陛下啊,可是惦記着您呐。”

  一旁喝着花茶的閑谟帝琢磨,難道自己剛剛其實就是去給皇後搞錢去了?

  而狄瑤直接一口茶噴出來:“别人惹怒陛下,陛下幹嘛抄李大人的家?什麼邏輯?真是任性,嘻嘻,不過,任性的我喜歡,哈哈。”

  閑谟帝悶悶的覺得不是味兒。可看她高興又把不高興丢一邊了。

  等到紅狐皮送進來,足足有半框,都是打理好,能直接做衣服的,做件披風将就一下也勉強夠了。

  狄瑤摸摸毛茸茸的紅狐皮,心裡都暖了。

  閑谟帝瞄一眼,看她稀罕模樣,心裡有點不屑,這才哪跟哪,改明兒他去打老虎回來做披風才霸氣好不好?

  睡覺的時候,狄瑤翻個身,黑暗裡看不大清門口榻上的人:“小安子,你睡了沒?”

  閑谟帝動了下,轉頭看向她。

  “我跟你說說話吧,你聽就行了,跟她們說,她們肯定要說的比我多,寬慰我什麼的,我不需要,你不說話,我喜歡跟你說。”狄瑤翻身看着帳頂,“我不記得我爹了,一點熟悉感都沒有,可他愛我的心我能感覺到,嬷嬷說因為他常年在外,我以前跟他不親,因為娘臨終他都沒能趕回來更是怨恨他,偶爾她們說話說漏嘴,我能大概拼出來,我當年大約是不樂意嫁進宮的,為此還嫌棄嫁衣不好看,

  嗯,雖然我後來看了,确實不好看,可那也是借口,但這個借口他記得,還深以為然地偷着打仗空隙去給我打獵,要給我做件比嫁衣好看的披風。”狄瑤吸了下鼻子,“他就我一個女兒,明明可以再娶,可以生一堆兒子繼承衣缽,讓狄家人丁興旺,可是他沒有,我也多少聽說了,以前的我做過很多不好的事,如果不是他在後面撐腰,我這個皇後還不知換了幾回,他用鮮皿汗水換來我的尊貴榮耀,

  我不知道以前的我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怨恨他,他明明已經做的夠好了,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依靠,說不好聽的,也是唯一的依靠,他的肩上放着大賀,已是分身乏術,還得護着我,我是他唯一的皿親了,也許他也會是我這輩子唯一還剩的皿親了,小安子,我是不是太傻了,以前的我是不是太糊塗太笨了?”

  閑谟帝盯着房頂,腦子放空。

  都說出嫁從夫,可原來,他的皇後從來沒想過依靠他,沒想過和他有什麼未來,他不僅是個失敗的皇帝,還是個失敗的丈夫。

  閑谟帝想,這麼失敗的我怎麼還有臉活在世間呢?

  “小安子,要是他過年回來,我就回去看他,我說真的,不騙人的。”狄瑤打定主意,慢慢睡着了。

  閑谟帝翻個身,毫無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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