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我一人,我便屠你一殿!如此讓人瘋狂的宣布,像是喚起了所有人骨子中的那份驕傲和豪放。
那是他們的輕狂閣下,他們輕揚閣下說過,會讓他們付出代價,不論如何,光明神殿和芬蘭帝國都會覆滅,果然不錯。
誓死效忠的誓言,一個個的響起,對着他們那個唯一承認的少年,那個已經在他們心頭無可替代的少年,就是他們這一生唯一追随的信念。
遙遠的魔獸森林的東面,他人禁止進入的結界之中。
月光下,一個黑衣男子在池塘邊淡淡的站着,嘴唇如同櫻花花瓣般好看,妖孽的眼中的眼中滿是疼惜,白皙的手緊握着,目光看向遠方。
淡淡的月色映照着池塘,泛着點點的光澤,映照在男子臉上,妖孽般的美人帶着一種緻命的魅惑,那種身上的慵懶越發濃重了起來。
“夜辰,你真的決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男子身旁的,咖啡色頭發的少年輕輕的問道,口吻之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和無可奈何。“你準備了那麼多年,你明知道……。”
“你不用再說了,我都知道。”男子魅惑的黑瞳掃向旁邊的少年,突然嘴角泛起一抹奇異的微笑。
“我自然是愛整個天下的,可是,如果和她相比,那些又算得了什麼。”
看着夜辰的慵懶的模樣,寒無可奈何的哀歎了一聲,這家夥早就中毒已深了。
他居然還想着去勸什麼,這不是浪費口水麼,翻了翻白眼,露出自己招牌式的痞笑,茶色的眼睛一轉。
“話說輕狂美女身邊的蜜蜂還真是夠多啊,而且似乎一個比一個出色啊,就連是美女的二哥都不是什麼好惹的,我可是第一次聽說輕狂美女會落淚啊。對了對了,她那個本命幻獸,怎麼說呢……。”
不知道為何,寒的眼神正經了幾分。
“很可怕,就連是我能感受到他的威壓,至少,他的皿脈純淨和我差不多,而且我能從他的身上似乎感受了一分的不同。嘿嘿,我說夜辰,人家這次可是出大風頭了啊。”
夜辰如星辰般的雙眸深邃起來,看着天空之中的月光,眼中露出一絲的堅定,自己認定的女子,又怎麼能隻靠他人的保護呢。
眼中泛起一絲的冰涼的寒意,至于那些讓她哭涕或是傷害她的人,隻會有一個下場。
寒看着夜辰的神色,故意眨了眨眼睛調侃的對着夜辰委屈的說道。
“哎,要大爺我說,你眼裡可就隻有輕狂美女啊,嗚嗚,你難道要抛棄你的寒了麼,哦,天哪,不要啊,我堂堂一個白澤,居然落到了這種地步,天呐,真是太可憐了啊!”
夜辰轉過身,身上慵懶的氣息突然濃重了起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寒,是不是最近太閑了些呢?”
妖孽似地面龐,在月光之下越發的好看了起來,像是墜落這個世界的精靈,他背後那份妖孽和慵懶讓人如罂粟般着迷。
寒看着夜辰的表情,卻像是見到了最為恐怖的事情,輕聲叫了一聲,立刻直接跑路,看着夜辰幹笑着。
“呵呵,呵呵,别介,我錯了還不行麼,我走我走,我立刻去準備啊,再見啊!”
悲劇的往後掃了一眼,又看見夜辰的目光,哀嚎的在内心暗罵一聲,他堂堂一個白澤神獸,居然碰到這麼可怕的男子。
天呐,輕狂美女,您快點來管管你們家的妖孽吧,說不定他改天連完蛋都不知道怎麼完蛋的。
一瞬間,像是流星一般直接消失不見,隻留下一串的清風,和一片的月色,還有那個嘴角慵懶已經徹底卸下的男子。
“既然宣戰了,那就戰吧,既然全世界都背叛了你,那麼我就背叛全世界好了,你說好不好,輕狂。”
夜辰輕喃着,那個自己深愛的女子的模樣似乎又浮現在了眼前,微微笑了笑。
隻是最輕的微笑,沒有妖孽,沒有慵懶,隻是想起她時,那份平靜和淡然,卻能驚豔了整個世界。
已經三天了,輕狂站在五星塔最高的城樓之上俯瞰着整個大地,眼中閃動的光澤泛着淡淡的憂傷,纖細的手指輕輕的撫了撫額頭,似乎有些勞累,不眠不休的三天。
“勝了,我們勝了!”
“輕狂閣下萬歲,紫大人無敵!”
“五星塔還在,我們五大家族還在啊!”
輕狂撫了撫身後的長發青絲,嘴角揚起一抹的笑意,三天前五星塔剩餘的這些幻師,含着熱淚的呼喊尖叫依舊回蕩在她的耳邊。
絕色的面龐也露出一絲的溫柔,這好像是第一次她這麼動情吧,就像是一直冰涼的心突然間融化,突然間能夠聽到萬物的聲音。
其實,即使是重生了,即使是身邊多了他們,可是她的心某個角落似乎依舊關閉着。
上世的她可是視天下生命為無物,她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還會在乎什麼呢,而這一世,即使是那份溫柔恢複了。
可是,依舊會殘餘那些冰涼的空間吧,就算是他們也沒有辦法讓自己驅趕的那些角落,她依舊是那個冰涼無情的人啊。
而這次似乎有什麼不同了,她第一次哭,第一次感覺到生命的意義,第一次覺得為那些人拼命真好。
看到自己保護的人,看那些明明四肢重傷無法動彈的家夥們,含着熱淚對着天空之中狂熱的呼喊,突然間,有種異樣的感覺呢。
就像是劫後重生的人們,每個人臉上似乎都帶着一種恍悟,看着身邊與彼此一直戰鬥互相攙扶的戰友,似乎在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