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家族的隔閡、各自之間的争鬥,全部都停止了,他們現在隻是互為夥伴的好友罷了。
能夠同身共死的扶持,這些,還不夠麼?
突然間,輕狂的眼神變了變,不過似乎又立刻從新放松了下來,嘴角揚起一絲的輕笑看着背後。
“你還是在這裡。”
優雅貴族似地白色幻師長袍,身後是毛茸茸的白色皮毛披風,大大的帽檐已經遮住了他的半張臉。
微微的扯了扯将蓋在頭上的披肩上的帽子摘下,露出一張淡漠的臉,沒有微笑隻有淡淡的冰涼和淡漠,那種淡漠到極緻的美。
銀色的長發随意的披散着,城樓之上風很大,微微的将他的長發吹起,銀色的眸子之中如同月光般清冷。
然而現在看向輕狂的眼眸卻似乎多出了幾分神秘,不過依舊帶着那種水墨色的哀傷。
“是啊,這裡是整個五星塔主城視角最好的地方。”
輕狂嘴角的輕笑似乎放了下去,一臉的平靜,黑色的瞳孔看向整個五星塔的城外。
在這個男子面前僞裝其實已經沒有意義了吧,他比自己其實陷得更深,那份該死的面具。
雙眼之中印出那地面上滿目的蒼夷,戰場之上的屍體已經被徹底清理幹淨,也處理好了後事。
城中的人們在狂歡之後也開始了新的生活,開始了學會接受那些逝去的東西,休整五星塔的一切和附近損壞的東西。
五星塔還算好,并沒有損壞太多的東西,畢竟禦風大帝他們想得到的是五星塔,而并不是損壞它。
不過禦風大帝他們所占據的圍繞着五星塔所建的城鎮,和那些臨時築造的城池已經徹底化為了廢墟,什麼都不見了。
滿目蒼夷,這就是戰争所帶來的東西啊。
輕狂搖了搖頭,估計沒有半年的時間,這裡是恢複不了了吧,況且真的和光明神殿開戰,估計更是顧不上了,希望這次戰争能夠盡快的結束,這裡應該會得到很好的發展吧。
天上的雪花并沒有停歇,就像是在哀歎這一場戰争,一下子下了三天的時間,将整個地面都鋪蓋了厚厚的白毯子。
似乎感受到天地之間的冷意,離殇扯了扯身上的披肩,将自己有些削瘦的修長的身軀裹得更緊了些。
他今天清晨便到了這裡,看到眼前的一切都微微有些驚訝,曾經繁華無比的五星塔主城為中心形成的城落,竟真的化為了荒蕪。
這個少年憑借着一人和她那恐怖的幻獸,竟然将整個國家的大軍覆滅。
這個消息在整個西林大陸都是瞞不住了,何況是已經****的魔獸森林,離殇揉了揉懷中依偎着的靈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似乎和那個少年學會了這樣的動作了呢。
她在這裡呆着,還是靈兒告訴自己的,不知為何竟然還是過了來。
“恢複的還不錯?”
輕狂似乎沒有發現離殇身上情緒的變化,隻是手在城牆之上随意輕輕一按,撐起身子直接迅速的坐了上去,将修長的雙腿晃在半空之中,卻不會絲毫的驚慌。
“是啊,還不錯。”離殇妖孽似地聲音響起,看着輕狂的動作,銀眸深了深,竟學着輕狂的動作一同坐在了城牆之上,俯瞰着眼前的大地。
“你,到底在看什麼?”那種淡淡的聲音像是能挑人心弦般的好聽。
輕狂看着遠方城牆的滿目廢墟痕迹,眼神深邃而美麗,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在看,戰争結束的痕迹和聲音。”
輕狂嘴角扯了扯,眼中似乎想起了什麼,若有所思的看向遠方曾經的戰場。
五星之中的人們都在開始着新生的生活,努力的迎接以後的明天。
遠方不斷傳來的隐隐的歌聲和笑鬧聲,還有隐于其中的低聲的哭涕,不知道這次的戰争都帶給了多少人苦難和新生。
輕狂的眼神深了深,輕啟紅唇,輕輕地唱響。
輕狂坐在城樓之上,清冷的聲音輕輕回響着,帶着一種莫名的蠱惑,一襲紫衣、輕晃的修長雙腿,絕美的面龐,輕啟的紅唇,帶着一種莫名的感覺。
離殇身後飛揚的銀色長發,像是能和整個大雪融于一體一般,清冷的聲音不斷的響起着,離殇看着身邊這個少年,她的聲音像是突然有種讓人平靜的感覺,嘴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微微的浮現了幾分的弧度。
輕狂有些驚豔的看着身邊輕輕開口的離殇,她自然知道這個家夥聲音的妖孽,卻沒有想到自己僅僅開口唱了兩遍的歌曲,卻能被他妖孽的聲音演繹的如此的好聽。
妖孽而妖娆的聲音帶着濃濃的蠱惑感,像是傳說中女妖那種能夠魅惑人心的聲音,他唱歌的時候臉色淡然而美麗,帶着狐族特有的魅感,一種特有的美麗。
第一次聽到這個男子唱歌,竟能美到如此的地步。
聲音不斷的回蕩着,似乎在整個五星塔之中飄揚着,帶着一種戰後的感慨和憂傷,不斷的唱響……
風不斷的吹蕩着漂浮在空中的雪花,整個世界靜悄悄的,隻留下兩人的聲音。
“靈兒,就拜托你了。”無比妖孽的聲音響起,将他懷中靠着睡着的靈兒小心的遞了過去,這小家夥早就在兩人的歌聲之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離殇銀色的眸子深深地看着輕狂,突然轉移了視線,像是在躲避那個少年眼中想要驚人吸入的深邃。
“我會給靈兒一個全新的狐族,沒有人能夠阻擋我的腳步,我知道我隻能做到這些,不好意思,我的理智不允許我拿現在的狐族為你開路,所以,我不能繼續呆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