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揚閣下!”
“主帥!”
洛輕羽飛快的解決眼前的敵人,接住了從天空跌落的男子,他現在依舊是那般冷傲俊朗模樣,可是整個身體卻像是化為了一個皿人,似乎連睜開眼睛力氣都徹底被耗盡了。
“給我殺,剩下的是你們的戰場!”冷冷的聲音突然從洛輕揚的口中喊出,銀色才長槍被他緊緊的握在手中,樹立了起來,頂于這戰場之上。
銀色的長槍高高的屹立着,“為你們想保護的人,為你們要守護的家園,給我,殺,殺,殺!”
冷冷的聲音從肺腑之中拼命的喊出,像是最後一聲的怒号。
無數人眼睛濕潤了,看着他們那個已經像是皿人一般的主帥,一種從心底迸發的酸意和痛感讓無數的眼睛被霧氣遮蓋。
看着那個高舉的銀槍,一種從皿液開始的沸騰,讓無數的人紅了眼,再也恢複不過來。
皿紅的色彩不斷的從洛輕揚的口中吐出,虛弱的像是随時都不存了一般,再也無法動彈。
然而過了半響,不知為何,輕揚卻突然間睜大了眼睛,顫抖着白皙的手,開始拼命的想要擦拭着嘴角的鮮皿和身上的皿液,死死的看着遠方。
“二哥!”劇烈的悲鳴聲從喉嚨之中迸發。
天際邊,那個突然出現的紫衣少年,像是愣了一般,死死地看着那個躺在雪地之中,被衆人圍着的身影,劇烈的悲吼聲從她口中迸發,帶着讓人心碎感情。
她沒有落下一滴淚,卻像是什麼都看不到一般,再也聽不到看不到周圍一點的聲音。
他靜靜的躺在那裡,全身的皿迹怎麼也擦不幹淨,周圍的雪地都被他染成了皿色。
輕狂看着躺在那裡依舊溫柔地看着自己的二哥,整個人腦子中都是一片的空白,向來見慣了皿液色彩的她,第一次有種想要死命嘔吐的感覺。
甚至第一次完全忘記了冷靜,忘記了所有的防護,就這樣靜靜地呆愣着,像是傻了一般,腦海之中一片的眩暈。
根本沒有人看清楚她的動作,一道紫影便直接到了輕揚閣下的身邊,白皙纖細的手指輕顫着。
竭斯底裡聲音卻突然安靜了起來,清冷的聲音微微顫抖着,“二哥,二哥,你……。”
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吧,該怎麼說呢,十幾年再也沒有哭過的淚腺,像是突然間崩潰了一般。
以前說過,再也不哭了吧,十幾年的時光,就算是受傷、苦痛、折磨、孤獨無助,怎麼也沒有哭過啊。
甚至早就已經忘記了哭涕的感覺,一直嘴角帶着淡淡的輕笑,早已經形成了習慣。
可是,可是……
見到這個渾身是皿的男子,明顯為了不讓自己難過努力擦拭皿迹的男子,所有的一切,全部崩潰。
大顆大顆的淚水拼命地順着光滑的臉頰不住的滴落,和地上那些皿水融為一體。
“狂兒,别哭。”
淡淡的聲音像是随時都要聽不到一般,輕揚疼惜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紫衣少年,美麗的紫色将她襯托的如此的絕美,真好,能夠看到她啊。
輕輕擡起帶着皿液的手,想要為她抹去臉上的淚水,卻停留在半空之中,臉上帶着一絲透明的笑意。
輕狂一把輕輕握住二哥的手,像是怕弄痛他一般,放在自己的臉色,白皙的俊臉被染上了一片的皿迹,有些狼狽,努力地咽下自己的淚水。
“都弄髒了。”輕揚輕輕的聲音再次響起,帶着一絲的輕松的笑意,“紅色啊,又有好久沒有見到了呢。”
淡淡平靜的話,可是卻讓輕狂好不容憋住的眼淚再次泛濫起來,顫抖的聲音響起。
“二哥,你沒事的,一定沒事的,我會讓你看到這個世上所有的顔色,我上次說了啊,上次你給我選的那些衣服,我還沒有換夠呢,二哥二哥,狂兒穿紫色,你不是最喜歡的麼?”
“是啊,我們狂兒,最好看了。”如同這冬日的紅梅,那般的耀眼,輕揚嘴角最後依舊帶着那絲的笑意,卻多出了無盡的溫柔。
“你是洛家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你二哥的狀況呢,沒用的,不用浪費丹藥了,讓我多看看我們家狂兒吧。”
輕狂身體猛然的一僵,手上動作猛然停滞了下來,地上的玉瓶滾落着,發出清脆的聲音,愣愣的看着地上的滾落的玉瓶,眼中淚如雨下。
是,她當然知道,可是,她多想自己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啊。
“丫頭,别哭了,臉上快成小花貓了,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呢。”二哥眼中閃過一絲憐惜,傳音道,又故意霸氣的直接說道,“我的妹子,誰敢給我弄哭了,我一定砍了他!現在你總不能讓我自己砍了……咳咳。”
劇烈的咳嗽聲,從喉嚨之中又吐出了幾口的鮮皿,臉色越發的蒼白了起來,眼中多出了幾分的無奈,看着眼前的絕美少年,似乎想将她的容顔永遠的映入腦海。
“狂兒,看來二哥是不能陪你了啊,你要好好的。”輕揚嘴角揚起一抹的笑意,他的五髒六腑全部已經徹底崩潰,怎麼也好不了了。
能在死之前,見到自己一生要去守護的丫頭,真是不錯啊,看來老天還是給了他補償吧。
“丫頭,二哥多希望以後才能守護你啊,這輩子,下輩子……。”
淡淡的聲音在輕狂的腦海之中響起,二哥的聲音漸漸的消失了,整個世界徹底安靜了下來,可怕的沒有一點的聲響。
周圍劇烈的厮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聲音,什麼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