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寵妃:擒王100次 第三百零三章 飲酒傷身
蔣思燕軟軟地倒了下去,不過這次扶着她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良人林東野,而是她的貼身丫鬟青枝。
青枝扶着蔣思燕,瘦弱的身子有些吃力,她無助地看向冷漠的林東野,哆嗦着請求道:“将軍,夫人她暈倒了,她如今正懷着身子,還請将軍多體諒夫人。”
呵呵,林東野心中冷笑,雙眼如刀似地看向蔣思燕,她慣會這種裝暈的伎倆,誰知道這次是不是真暈,他才不會上當呢。
“啊……将軍……請您幫幫夫人吧……”蔣思燕幾乎整個身子都壓在青枝身上,她實在是撐不住,腿軟地跌了一下,蔣思燕整個人便有些搖搖欲墜。
林東野就是再想懷疑,此刻也要為她肚子裡的孩子着想,雖然這個孩子不是他想要的,但是以如今蔣家的氣焰,如果蔣思燕在将軍府出了事,恐怕一整個将軍府都不會好過。
這樣想罷,他走上前,大手一撈,十分粗魯地将蔣思燕抱在了臂彎裡,然後對外吼道:“明遠,還不快滾進來!”
最後,自然是明遠扛着蔣思燕,叫了軟轎擡回印月閣,林東野甚至不想跟去印月閣,但架不住要跟蔣思燕對峙孩子的事情,讓她以後不要以此拿喬,便忍着惡心在那等蔣思燕醒過來。
大夫說蔣思燕隻是氣急上火,一時岔了氣,并無大礙。所以,他才走不久,蔣思燕便悠悠醒了過來。
她擡眼看到熟悉的床,心中松了一口氣,又轉頭看到坐在屋中的林東野,面上一喜,難道是林東野抱她回來的,他心中果然還有她。
可還不等她高興完,便聽見林東野冷冷的聲音傳來,“你醒了?”
林東野這冷漠的語氣一下子讓蔣思燕想到了自己暈過去前的情形,她咬了咬牙,半晌發現自己沒辦法裝下去,這才有氣無力道:“是的,多謝你,東野,我就知道……”
“我希望你不要有什麼誤會,我現在還會在這裡,是因為我跟你說的話還沒說完。”林東野打斷蔣思燕的話,他站起身,走到床邊,手高舉着一個瓷瓶在蔣思燕面前搖了搖,“這個東西,你不眼生吧,我在你這屋裡找到的。”
蔣思燕面色大變,她看着那瓷瓶,慌不擇語,“東野,你聽我解釋,我沒有……”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林東野面上十分失望,目光冰冷地看着蔣思燕,“那日我喝醉了,其他的記不清楚,但是那參湯的香味,我可是記得十分清楚的,清幽帶甜膩,可不就是這瓷瓶中的藥味。”
還不等蔣思燕開口,林東野又繼續道:“這瓷瓶中的藥,我恰好知道一二,它叫螟蛉子,因内裡有一種十分特殊的藥材螟蛉而得名。據說,這螟蛉子能讓人一次緻孕,被很多婦人視為聖藥,而這聖藥是誰造出來的,大家都知道,它是蔣家的不傳秘方。”
蔣思燕面色慘白如雪,她讷讷地看着林東野,見他目露兇光,便吓得瑟瑟發抖,十分想擡手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視線,可她渾身的力氣都散去了一樣,連擡手都十分困難。
“我說的沒錯吧,蔣大小姐?”林東野一字一句地質問蔣思燕,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蔣思燕沒有看懂,“你把它用在我的身上,我林東野認了。我林東野自己做下的孽,自己承擔,我隻恨,恨自己當初瞎了眼,居然曾愛過你這麼下作的女人!”
言罷,林東野一揮衣袖,将手中瓷瓶猛地往地下一摔,“砰”地一聲,瓷瓶四分五裂,露出裡面黑乎乎的藥丸來。
蔣思燕回過神來的時候,林東野早已離開了,整個屋中隻有一股淡淡的清幽帶着甜膩的香味,那地上黑乎乎的藥丸七零八落,就仿佛蔣思燕此刻的心情。
林東野滿臉寒霜地出了印月閣,便直接回了風驕軒。
他到了書房中,拿過那懸挂在牆壁上的碧玉蕭,這箫是他讓人拿去修補好的,可是,碧玉蕭修好了,這碧玉蕭的主人卻再不肯要了。
“拿酒來!”林東野眼眸一暗,朝着外面喊道。
明遠站在書房外,聽着裡面傳出來的嗚嗚咽咽的蕭聲,如泣如訴,破碎不堪,他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把酒擡了進去。
林東野見着酒來了,便放下了嘴邊的碧玉蕭,将它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一遍,又格外輕柔地将它挂回牆壁上,這才坐到桌子邊,給自己斟了一大碗酒,張嘴便是猛灌。
明遠見林東野今天一整天沒怎麼吃東西,就一直喝酒,恐怕對身體有損,便讓人多做了些林東野平日愛吃的糕點,誰知道他竟是視而不見。
這一口生猛的灌酒,讓明遠吓了一跳,還不等他出聲勸阻,便見林東野“噗”地一聲,将本來喝進去的酒全給吐了出來。
“咳咳咳!”林東野劇烈地咳嗽起來,似乎是被什麼掐着了喉嚨般,臉色由紅轉白。
明遠吓了一跳,忙上去給他遞了帕子,低聲勸解道:“将軍,先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再喝酒吧,不然……”
話沒說完,明遠便見着林東野扔到桌子上的帕子上一片皿紅,刺目地很。
他眸中閃過一絲痛色,目光沉重地看着那帶皿的帕子,接下來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螟蛉子确實能讓人懷孕,但是用它的後果就是對男人的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當時查到這點的時候,林東野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身體受損,卻是蔣思燕的欺騙和自己對林婧雪的愧疚。
明遠知道,林東野雖然看似冷漠,卻最是重情,不然,他也不會再最開始頂着老夫人和老爺的壓力堅持要與蔣思燕完婚,更不會再發現自己被人蒙騙後,對林婧雪千般懊悔,更是為了她做出許多常人根本不敢去做的事情。
他是一個不愛則已,一愛上便一往情深奮不顧身的人,這樣的人,讓明遠十分忠心,也十分心疼,因為,他永遠忘記的便是自己,他忘了,他的身後還站着很多像他明遠一樣對他忠心耿耿的人,他們都需要他。
“将……軍……”明遠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走上前,堅定地拿掉林東野手中的酒杯,“你不能再喝了。”
“松手!”林東野根本不管那帕子上的皿迹,等到咳嗽完了,便要繼續灌酒,他喝地太多,身子有些空虛,一時竟是沒有力氣去撥開明遠的手,便有些惱意,“明遠,我讓你松手,連你也要背叛我了嗎?”
明遠聽到“背叛”二字,手一松。
林東野端起酒杯,閉着眼睛便是一口悶,但他這次卻不隻是咳嗽,他甚至沒有發出一個聲響,頭便一低,整個人重重地倒在了桌子上。
“将軍!”明遠驚呼一聲,“來人,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