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寵妃:擒王100次 第三百零二章 有眼無珠
“咯咯咯,他在肚子裡踢我呢,可是想早點出來?”蔣思燕摸着微微凸起的腹部,笑着問身邊的丫鬟。
丫鬟是個有眼色的,見蔣思燕高興,便笑着哄她:“必定是的,小主子想早日出來見到夫人呢。”
“哦,隻是想見到我麼?”蔣思燕聽到這話卻是面上一僵,剛剛才有的喜色去了大半,興緻乏乏地對那丫鬟道,“他不應該是更想見到他的爹爹嗎?”
丫鬟沒成想自己馬匹拍到了馬蹄子上,心中暗暗叫苦,忙伏跪在地跌聲道:“夫人說地是,小主子必定是更想見到将軍的,人說父子連心,小主子怕是想将軍想地緊才踢夫人的。”
蔣思燕神色有些恹恹的,她本該是高興的,林家一家被滿門抄斬,将軍府也受到了牽連,反而是他們蔣家水漲船高,如今氣焰在整個大楚無人能敵,便是在這将軍府裡,人人都對她敬畏起來。
可不知為何,她總是高興不起來,每日裡隻有想到肚子裡的孩子時,她的心情才會好一點,聽到那丫鬟口不擇言的話,她的腦中忽然閃過兩個字,“将軍。”
對了,她知道自己為什麼不高興了,因為林東野一直沒來看她,沒來看她肚中的孩子,仿佛這孩子就是她一個人的似的。
她當時要這孩子,可不就是為了讨林東野的歡心,想讓他回心轉意?若是他都不關心他,那她要這孩子何用?
想到這,蔣思燕眼中劃過一絲暗光,轉頭問那丫鬟,“将軍現在哪裡?”
丫鬟本還在胡言亂語地說着恭維話,忽然被問話,一時有些接不過嘴來,蔣思燕見她那呆愣愣的樣子,拿過旁邊的葡萄連碟子一起砸到她的身上,“滾,待我這兒礙眼。”
“啊……”那碟子直直地砸在丫鬟的腦殼上,頓時皿流如注,噴湧而出的鮮皿糊住了她的眼睛,她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蔣思燕把目光轉向另外一個丫鬟,那丫鬟當即便跪下瑟瑟發抖道:“回夫人,将軍他在……在聽雪閣。”
聽雪閣?那裡都沒人了,林東野跑去那裡幹什麼?林婧雪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走,去聽雪閣!”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到了聽雪閣,隻見聽雪閣外空無一人,隻有一個明遠站在聽雪閣的院門口。
蔣思燕知道這個明遠一向對她沒什麼好臉色,便也對他沒什麼好臉色,隻白了明遠一眼,便趾高氣揚地走進了聽雪閣中。
明遠兩眼望天,目光平靜,仿佛沒有看到有人從他身邊經過一樣。
蔣思燕進了内院,才剛想去哪裡找林東野,便先聞到一股濃郁的酒味,她尋着味道看去,隻見院中的石桌上,林東野正坐在那自斟自飲,地上放着幾個空酒壇,顯然是喝了不少時間了。
她目光一凝,掏出手帕捂住鼻子向林東野走去。
“東野。”蔣思燕到了林東野身邊良久,他似乎沒有發現她,仍舊自顧自地喝酒,她終于忍不住,捏着嗓子柔聲喚了一句。
林東野聽到聲音,好半天才轉過頭,眯着眼睛看了蔣思燕一眼,面上便是一冷,“你來這裡幹什麼?!”
蔣思燕心中的歡喜瞬間落了個空,她看着林東野冰冷地有些陌生的面孔,忍着氣道:“怎麼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嗎?”
“不能。”林東野的聲音幹冷,他譏笑地看着蔣思燕,“你這種心思肮髒的女人,怎麼配到聽雪閣來,你但凡有點羞恥心,就該自己出去,而不是等我請你出去。”
“哈哈哈!”蔣思燕怒極反笑,她從來不曾聽到過林東野如此刻薄的話,所以也不知道他的話能這麼傷人,即使是她被禁閉的時候,他又何曾對她說過這樣的重話?
肮髒?她的心思肮髒?那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要不是為了得到他的心,得到他的獨寵,她何至于像如今這樣,把自己搞成了一個人見人憎的人,她何曾想這樣,還不是因為他負她在先,若不是他娶林婧雪,他們之間怎麼可能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他還是一直愛着她,就像她現在仍舊愛着他一樣。
“林東野,你怎麼能對我說這樣的話?你知不知道,我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為了你,我做了那麼多,如今你居然對我說這樣的話,你對得起我嗎?”蔣思燕有些歇裡斯底,她心中實在是不解。
别人不理解她也就罷了,為什麼林東野也這樣看她,她到底哪裡對不起林東野了?
“哦,孩子。”林東野冷笑一聲,仿佛聽到了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直哈哈大笑,直到蔣思燕面色發白,他才道,“你要是不提孩子,我都差點忘了,我跟你之間還有一筆賬沒算。”
蔣思燕本還想質問林東野,聽到他這句話,又見他這個态度心中一個咯噔,不會吧,他知道了?怎麼可能,不會的,他絕對不會知道的,她做得那般隐秘!
“什麼賬,林東野,你不體諒我也就罷了,居然還要跟我算賬,我蔣思燕自問對得起你,你有什麼不滿隻管與我說!”蔣思燕高擡着頭,目光灼灼地看着林東野,面上一片委屈和倔強,仿佛自己受盡了冤屈。
林東野早知道蔣思燕不會那麼爽快地承認,但不曾想她居然還惡人先告狀,她這副姿态跟他印象中的一幕幕對上,他心中隻覺作嘔。
“嘔……”林東野實在是控制不住,口中吐出一灘酒水,全部噴灑在躲閃不及的蔣思燕身上。
蔣思燕“啊”了一身,仿佛躲瘟神似地往後跳了幾步,好不容易站定,便破口大罵,“林東野,你發什麼瘋?!”
就是這個樣子,每次她陷害林婧雪,便是這樣先發制人,用虛僞至極的面孔來欺騙他,讓他對林婧雪産生誤會。
林東野看着氣急敗壞的蔣思燕,腦中劃過那張絕美的容顔,眼中閃過一絲痛色,“我發瘋?蔣思燕,我忍了你那麼久,你竟然還敢跑來這裡說我發瘋?”
蔣思燕看着目光冰冷如毒蛇的林東野,心中沒來由地有些恐懼,她想要轉身離開,腳下的步子卻仿佛被黏住了,怎麼都動不了,她強自鎮定地看着林東野,“那你倒是說說,我到底怎麼了,你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
“林婧雪,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跟我惺惺作态,是不是我不拿出證據來,你仍舊要抵死抵賴。”林東野厭惡地看了蔣思燕一眼,便轉過臉去,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會傷到眼睛似的,“我問你,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來的?”
蔣思燕心中警鈴大作,手下意識地放到腹部,警戒地看着林東野,腦中隻有一句話,他知道了,他知道了,嘴上卻是什麼都沒說。
“不說是嗎?”林東野卻沒有那個耐心陪蔣思燕虛與委蛇,見她久久不說話,便冷笑一聲,“有膽子給我下藥,沒膽子承認嗎?”
要不是如今将軍府處于事多之際,父親讓他沉着自重,他又怎麼會這般隐忍,早在他查到證據的那一刻,他就會将蔣思燕掃地出門了。
如今,别說是那孩子,便是多看蔣思燕一眼,他都覺得心煩意亂,恨自己的有眼無珠,恨自己的愚蠢無能,若是他不被蔣思燕多次蒙騙,那他就不會失去林婧雪,如今……也不需要獨自一人在寒風中,待在聽雪閣獨飲了。
蔣思燕嘴張了張,她看着林東野,仍舊是那副俊朗的面孔,深邃的眼神,微翹的薄唇,可是,他的眼中再沒有柔情蜜意,有的隻是憎惡和嫌棄,她的心中劇烈地疼痛起來,臉色也跟着蒼白。
“夫人……夫人……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