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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溫炳的眷顧

逍遙秀才 歡樂蝸牛 2398 2024-01-31 01:14

  不過,溫炳知道趙烨深谙平衡之道,打捧運用得爐火純青,因此他也不敢過于放肆,隻小心的輕聲禀奏道:

  “聖上,請恕微臣多一句嘴,如此大的案情這般輕松處置會不會太輕了點呀。

  趙烨一愣,“溫炳,秦飛不會是給了你什麼好處吧,你今天怎麼這麼賣力為秦飛說好話?

  溫炳聞言,讪讪的笑了一下,不敢隐瞞,“聖上慧眼如炬,微臣佩服萬分,秦飛确實是微臣手下的一名總旗,自己的人微臣當然要眷顧一二。

  趙烨咦了一聲,“什麼時候的事情?

  溫炳不好意思起來,“在敬獻秦飛七星聚會棋局的時候。

  “你呀,你,你倒是會察言觀色把握時機,朕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你看你把秦飛一個文人弄成一個赳赳武夫,這像什麼話?
”趙烨有些哭笑不得。

  溫炳神色尴尬,口中卻不服輸,“聖上,這點微臣卻是不贊同的,太宗,仁宗時期不是也任命過不少文人做錦衣衛的高官嗎,微臣隻是借鑒先例而已。

  對于秦飛,自從敬獻棋局開始,他便一直關注跟蹤,秦飛每做的一件事他都會細細揣摩,揣摩之餘越發覺得秦飛不一般,未來前程絕對是不可限量,也就越加堅定了栽培秦飛之心。

  對此趙烨到也不再說什麼,他知道溫炳說的是實情,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就點頭默許了此事。

  在君臣二人對話之時,旁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聖上,您如此處置狄威确實輕了一點。

  衆人轉頭便見蕭天銳抱着一疊厚厚的簡裝書本走了過來。

  此時的蕭天銳深得趙烨倚重,進入皇宮,禦花園也不需要太監通傳,徑直走了過來,這點也不是蕭天銳自持勞苦功高,目中沒有皇權,這可是以前趙烨特許下來的,因此衆人也不覺得驚異。

  趙烨見自己的肱股大臣到來,先前狄威一事的怒氣稍減,“蕭愛卿來了,今天不是中秋晚宴嗎,你怎麼還帶怎麼厚一本文書前來呀!

  蕭天銳給趙烨行過禮,起身道:

  “微臣給聖上帶來一個好東西,等聖上閑暇時禦覽一下。

  “隻是微臣覺得聖上處置秦飛一事确實輕了一點,。

  蕭天銳再次強調了一句。

  趙烨撫了一下額頭,“朕知道是輕了些,對秦飛也有所不公平,但朕自有主張,你等便不要多言了。

  “溫炳,你着人去把狄威給拘捕收監,再派人去探查一下此次鄉試中是否還有違法亂紀行為,不要把動靜搞得太大,其餘貢院鄉試考官暫且限其自由,等案情明了再行定奪。

  蕭天銳和溫炳齊齊躬身應道,“微臣不敢,聖上聖明!

  趙烨見蕭天銳和溫炳不再多言,便道:

  “奉天殿的中秋晚宴怕是要開始了,居正,你把東西拿過來吧。

  張誠接過蕭天銳文本,趙烨起身道:

  “居正,溫炳,走,随朕赴宴去,這些煩心之事先暫且抛開。

  “微臣遵旨!

  一路行來,當趙烨君臣來到奉天殿時,文武百官早已在此等候多時,見趙烨進來,便齊齊跪下。

  “聖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趙烨看了一眼群臣,忍住先前的不快,強笑了一聲。

  “衆位愛卿,平身!
入座吧!

  “謝,聖上!

  群臣起身撫了撫衣袖,按各自品秩坐了下來。

  中秋節,在大夏也屬大節,因此此次中秋晚宴宴請人數也較多,凡四品或以上文武百官,及親王,皇子,勳貴皆無一遺漏。

  奉天殿隻擺放了二十桌,乃品秩較高或年歲較長者,其餘資格不夠着在殿外廣場就坐。

  群臣各就各位後,眼尖之人便發現本該禮部左侍郎紀允良,應天府尹姜憲的位置空懸,二人皆為正三品,在奉天殿也是有資格入座的,此時不至,不明就裡之人皆感疑惑。

  不過在旁人提醒下才明白下午江南貢院發生的大事,又見皇上趙烨神色不快,皆不想在這中秋佳節之際觸了趙烨黴頭,惡了皇上的觀感,隻好正襟危坐不再四處張揚讨論。

  趙烨見群臣坐下後,按例發表了一番講話後,君臣便開懷暢飲起來。

  此時,秦飛正同顧橫波等人走在秦淮河大街上。

  秦飛幾人跨過文德橋,來到六朝煙月之區,金粉荟萃之所,最負盛名的十裡秦淮。

  秦淮河,是南京古老文明的搖籃,南京的母親河,“衣冠文物,盛于江南;文采風流,甲于海内”,被稱為“中國第一曆史文化名河”。
河畔的夫子廟、江南貢院、烏衣巷等名勝,繁華了六朝十都多少載。

  “錦鏽十裡秦淮河,燈紅酒綠翠柳舞婆娑,媚香樓裡輕歌曼舞,朱雀橋邊斜陽送秋波。
”詩中的一代繁華盛世之地就是秦飛此時站立的地方。

  遠在石器時代,流域内就有人類活動,三國東吳以來一直是繁華的商業區,六朝時成為名門望族聚居之地,宋代開始成為江南文化的中心,明清兩代,是十裡秦淮的鼎盛時期。

  而此時的大夏,仿佛也把秦淮河的溫婉妩媚,紙醉金迷發揮到了極緻,青樓歌坊林立,畫舫淩波,漿聲燈影構成一幅幅如夢如幻的盛世繁華。

  在中秋夜皎潔的月色和兩岸粉紅的燈光輝映下,秦淮河顯得凄婉而朦胧,空氣中仿佛也多了些滑膩香豔的胭脂味,秦飛伫立文德橋頭打量着眼前有些畸形的繁華,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子,他緊了緊顧橫波的纖手,一股憐惜之情油然而生。

  一個弱女子,特别是一個青樓女子,要在這頹廢糜爛的肮髒之所,保持十來年的潔身自好是多麼的不容易,得有多大的恒心和毅力,作為一個弱女子又得付出了多少的皿與淚,從這點來講,他秦飛自問做不到。

  既然自己做不到,那必定是珍貴的東西,也該好好的珍惜,秦飛對此沒有半點含糊。

  顧橫波轉頭看着秦飛,讀懂了秦飛的憐惜,幾行清淚奪眶而出。

  “相公,謝謝你!

  “我也謝謝你!

  秦飛笑了笑,一臉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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