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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自取其辱

絕俏農女喜翻天 浣紫衣 11776 2024-01-31 01:14

  沈月蘿似笑非笑的瞅他,“養豹子怎麼了,它很乖啊,也很聽話,就是吃的比較挑剔,偶爾也給它喂人肉,你們懂的,跟人肉比起來,那些牛肉雞肉啊,全都弱爆了!”

  瞧她故意挑着眉梢,有那麼點邪惡,還有那麼點殘忍的意味。

  秦湘等皆打了個冷顫,隻感覺一股透心的涼意,從腳心一直蔓延到頭頂。

  沈然也吓到了,結結巴巴的道:“吃人是犯法的,這不可能,你不過是在吓唬我們!”

  “不信?小景,去告訴他們,你會不會吃人肉,”沈月蘿微笑着拍拍小景的腦袋。

  小景何等的聽話,主子一聲令下,别說吓唬,就是真的讓它吃人,它也幹。

  小景一個跳躍,直接竄進那幾人中間,出聲幾聲低啞的嘶吼。

  豹子的叫聲,不同于老虎,聲音很小。

  眼前突然冒出這麼個龐然大物,幾個膽小的人,吓的驚聲尖叫。

  想逃跑,可是手上被繩子綁着,不僅沒能逃開,反而互相被牽制,一個摔倒,後面接着摔倒。

  人擠人,人推人,人壓人。

  沈月蘿跟小景站在一旁看笑話,看的很高興。

  當沈然看見她臉上的笑時,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頓時羞憤不已,“你故意耍着我們玩?沈月蘿,你太惡毒了!”

  沈月蘿臉上的笑容一頓,目光中閃爍着熊熊烈火。

  她突然奔到沈然跟前,拎着他的領子,将他提溜起來,“罵我第一次,我不跟你計較,并不代表我怕你,沈然,你太自以為是了,現在悔改還有救,如果現在不改,以後你連上街乞讨的資格都沒有!”

  沈然氣的臉都紫了,“你放開我,有本事你放了我,跟我單打獨鬥,綁着我算什麼本事!”

  沈月蘿忽的一笑,“好,我放了你,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她從腳上抽出一把匕首,割了沈然手上的繩子。

  沈然知道硬拼不一定是她的對手,當雙手剛剛恢複自由,他便突然出手了。

  揮出一拳,沖着沈月蘿的臉打去。

  沈月蘿身子微微閃開,很巧妙的避開他的攻擊。

  沈然見一擊不成,緊接着又攻了上去。

  接連幾招下來,沈月蘿隻是一味的背着手,躲避他的攻擊。

  這種老貓逗弄老鼠的遊戲,她玩的不亦樂乎,卻苦了沈然。

  他追的太累,而且每次都差那麼一點點,弄的他想死的心都有。

  終于,再一次的落空之後,沈然站在那,喘着粗氣,不甘心的質問道:“你有本事别躲,跟我對招,總是逃走,算什麼好漢!”

  沈月蘿挑眉笑了,“這可是你說的,别後悔。”

  她站在那,在沈然喘氣的時候,突然就動了。

  一手握成爪狀,照着沈然的面門抓了過來。

  幸好她手上沒留長指甲,否則這要是真被她抓住,還不得毀容。

  沈然見她招式狠厲,吓出了一身冷汗,匆忙之中,想要躲避,哪知沈月蘿早已料到他下一步的方向,擡起一條腿,照着他的肚子踹了上去。

  秦湘等人隻看見沈然咻的一下飛了出去,根本就沒瞧見沈月蘿是如何出手的。

  沈然飛出三米之外,又重重的掉下來,摔的那叫一個響。

  秦湘等人都不敢睜眼,害怕看見摔下來的是一攤爛肉。

  沈然也不好受,感覺兇腔裡氣皿翻湧,嗓子眼堵的很,他踉跄着爬起來,吐了一口皿。

  沈月蘿不以為意的道:“死不了,但内傷是肯定的,怎樣,還比嗎?就你那在腳貓的功夫,真不知道你咋好意思拿出來丢人現眼!”

  沈然抹掉嘴角的皿,憤恨的盯着淺笑的沈月蘿,“哼,有什麼了不起,你也是花拳繡腿!”

  “哦?你說我是花拳繡腿?那好啊,本王妃好久沒活動筋骨了,阿吉,松了他們的繩子,今天姐姐我要練拳腳,有這麼多免費的沙包,不用白不用!”

  “是,”阿吉聽話的走上前,解掉所有人的繩子,卻很壞心的跑到門邊守着。

  有他守着,誰也别想逃出去。

  秦湘等人傻眼了,一方面想揍沈月蘿,可另一方面,又擔心自己讨不好處,會像沈然那般吃虧。

  畢竟剛才沈月蘿踹沈然那一腳,他們全都感同身受,心想這一腳要是踹在自己身上,該是怎樣的疼。

  沈然見他們站着不動,氣不打一處來,“你們還站着幹嘛,她都說了要親自上,難道咱們這麼多人,還打不過她嗎?秦湘,你有點骨頭行不行!”

  他鄙夷的看了眼攤軟在那,仍舊爬不起來的黃明。

  白長了一身的肥肉,除了吃喝嫖賭,一點用處都沒有。

  秦湘一想也是,此時不報仇,更待何時!

  “沈月蘿!你說話算話,别到最後打不過我們,就找幫手!”

  “放屁,你以為誰都像你們幾個,這般慫包,少啰嗦,動手吧,”沈月蘿猛的一甩鞭子。

  雖說答應了不找幫手,可沒說不能用鞭子啊!

  秦湘等人後知後覺,才發覺他們吃虧了。

  心裡那個憋屈勁,就别提了。

  可是已經開打了,豈有退縮之理。

  他們幾人散開,想利用人數優勢,讓沈月蘿顧頭不顧尾,誘使她腹背受敵。

  可惜,想法是好的,現實卻又是殘忍的。

  沈月蘿根本不看他們擺的什麼陣仗,手一揮,鞭子像長了眼睛似的,朝他們甩了過去。

  于是後院中,隻聽見一聲接着一聲哀嚎。

  就連阿吉也是看的直抖,跟小景嘀咕着:“真慘哪,真可憐哪,這幾個小家夥,又得回去躺十天半月。”

  小景趴着沒動。打人而已,它要是出手,那才叫慘呢!

  一刻鐘之後,院子裡站着的人,隻有沈月蘿。

  包括沈然在内的一幹人等,全趴在地上,抱着手臂,縮成一團。

  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被抽的支離破碎,加上那一道道的鞭痕,看着怪滲人的。

  沈月蘿負手站着,“感覺如何啊?還要不要一起上了?”

  秦湘被打的最慘,前面後面,總共加起來,有三十幾條鞭痕,臉上都有,兩條交叉的紅印,将他那張還算清俊的臉,弄的叫人啼笑皆非。

  “你這個瘋女人,将我們打成這樣,我爹不會放過你的!”叫嚣的小子,是上官家的少爺。

  真是不怕死。秦湘心裡是這麼想的,相比那幾個人,他心裡清楚的跟明鏡似的。

  沈月蘿緩步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帶着無與倫比的傲然,“看來你受的教訓還不夠,這樣好了,我帶你們出去展覽一下,當做教材,以後誰要是不聽話,胡做非為,你們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明天。”

  這是她突發奇想的主意,想了想,應該還不錯。

  “阿吉,快拿繩子來,将他們再綁起來,小景,你在後面驅趕,不怕他們不走,”沈月蘿笑的無比邪惡。

  “我不要出去,我錯了,王妃娘娘,我真的知錯了,求求您,别讓我出去,”秦湘哭的稀裡嘩啦。

  他不要被人當做猴子似的,拉出去供人欣賞,那樣的話,他會生不如死的。

  沈然也吓白了臉,“我也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們!”

  沈月蘿蹲下來,伸手重重的拍在二人的臉上,表情略發狠,“你們的抗議有效嗎?現在你們就是案闆上的肉,我想怎麼剁,就怎麼剁,乖乖聽話,還能少吃些苦,否則你們咋會清楚明白的認識到,誰才是永安一霸!”

  阿吉又笑眯眯的走過來,幸災樂禍的奸笑着,又将他們捆在一起。

  小景站起來,抖了抖健美的豹身,冷酷的走到那群人身後,咧嘴龇牙,好不兇惡。

  秦湘等人,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痛,一個勁往後躲。

  沈月蘿站在一旁笑的不可自抑。

  秦湘等人看着她放肆的笑,忽然發現,他們做了好幾年的混世小魔王,不過是瞎胡鬧,這才是真正的魔王啊!

  今天永安百姓津津樂道的一件事,不再是誰家媳婦又偷漢子,也不是誰家兩口子又打架了。

  幾個衣衫褴褛的富家公子,被一隻豹子,像趕牲口一樣的,趕上街。

  簡直是幾百年都看不見的奇聞哪!

  沈月坐在樓上,捧着碗,時而看向樓下排成一排站着的秦湘等人,吃飯吃的,那叫一個香哪!

  秦玉風跟齊文煜聞風趕來,秦玉風是聽說秦湘被人收拾了,匆忙跑來的。

  齊文煜則是受了沈月蘿的邀請,兩人在吃遍四方門口遇見。

  當看見沈然,秦湘等人的慘狀時,兩人心思各不一樣。

  齊文煜是後怕,還好他之前沒有太得罪這個女人,否則被綁在這裡示衆的,就有可能是他了。

  秦玉風是又好氣又好笑,秦湘是庶出的兒子,他娘很受寵。秦湘自小蠻橫,誰管都不聽。

  秦家最重的家法,就是跪祠堂。

  這小子跪的次數多,也習慣了,根本不把跪祠堂不一回事。

  久而久之,就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王。

  沒想到啊沒想到,今日會被沈月蘿收拾的這麼慘。

  不過這也難怪,以他的性子,早晚會觸到沈月蘿的逆鱗。

  從前,沈月蘿沒有永安王妃的身份,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如今有了龍璟給她撐腰,還把她寵上了天,她完全沒顧及啊!

  秦湘一直低着頭,也不知在想什麼,感覺到有人靠近,陰沉着臉,扭頭看過去,“你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哼,有什麼大驚小怪,小爺被人陷害,等小爺脫困了,今日的仇一定報回來!”

  剛一說完,後腦勺就挨了一巴掌,“喲呵,還敢叫闆是吧?找我報仇!”

  沈月蘿一手抓着一個雞腿,空出來的手,毫不客氣的扇在秦湘的腦袋上。

  秦湘被打的偏過頭去,眼睛眨了眨,忍下滾到嗓子眼的哭意,轉眼憤怒的瞪她,“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士可殺,不可辱!”

  “就你還士?不是我笑話,你這樣的,上了戰場是個逃兵,”沈月蘿推開秦玉風跟齊文煜,根本不看他二人,走到秦湘面前,然後一一指過去,“還有你你你!一群沒用的東西,要是沒家中的産業,你們連門口的叫花子都不如,他們還會伸手讨飯呢,再看看你們,活着浪費糧食,死了浪費土地!”

  幾個心高氣傲的公子哥,哪裡聽過這樣的話,也從未受過這等侮辱,一時間個個氣紅了眼,最小的是上官家的小公子,竟掉眼淚了。

  沈然呼哧呼哧的喘氣,不服氣的吼道:“我們不是沒用,我們是沒有機會,你别小看人!”

  “呵,我小看你們,那好,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做出點樣子來給我看看,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的監督,考官職也好,做生意也罷,一個月之内,我得看見你們的成果,别想着逃跑,不防告訴你們,永安城的安全現在有我負責,待會我将你們幾人的畫相發下去,一經發現有逃跑的,抓到之後,四十大闆!”

  此時的沈月蘿,在秦湘等人眼裡跟惡鬼似的。

  雖然她說話的時候是在笑,雖然頭頂的太陽還算溫暖,可是他們幾人還是感覺如墜冰窖,冷的刺骨。

  說完,沈月蘿不再理他們,将他們丢給夥計,然後沖齊文煜跟秦玉風招了招手。

  三人先後上了樓。

  龍璟來的最遲,等他走下轎時,秦湘等人已被松了綁。

  各家的下人送來衣裳,又拿了藥膏。

  小春站在門口,等候主子前來。

  見龍璟下轎,趕忙迎了上去,“王妃已經點好菜了,就等您過來一起用膳。”

  “他們幾個是怎麼回事,”龍璟眸光深沉。

  小春眼珠子骨碌碌的轉,添油加醋的将秦湘他們抹黑了一遍,順便也說了沈月蘿如何你收拾他們。

  龍璟深沉的眸子悠的一變,徑直朝那幾人走過去。

  秦湘等人正準備撤呢,忽然感覺身後一股涼意逼近,回頭一看。

  我的老天,王爺的眼神真可怕。

  沈然跟其他幾人趕緊跪下,“見過王爺!”

  “見過王爺,”秦湘也慌忙跪下。

  他對龍璟不熟悉,總感覺這人很奇怪,明明是站在這裡,卻又讓人感覺虛幻不真實。

  不說話,隻一個眼神,就能叫人感覺如臘月飛雪,冷的直打顫。

  龍璟陰鸷的目光在這幾人身上一一掃過,“你們幾家都是永安的貴族,理當為百姓的做個榜樣,王妃做的很好,你們要引以為戒,若有人圖謀不軌,本王定不饒他!”

  說看龍璟說話的時候,語氣跟神情都很平淡。

  秦湘等人卻是吓的腿肚子都在打哆嗦,真正有威嚴的人,根本什麼都不用做,光是氣勢就夠了。

  龍璟留一個警告的眼神,轉身進了酒樓。

  黃明顫抖着手,摸了把額頭的汗,隻感覺自己像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渾身像虛脫了。

  其他幾人也好不到哪去。

  沈然在小厮的攙扶下,才能勉強站起,“我……我先回去了。”

  “嗳,你别走啊,咱們還得商量商量,接下來要怎麼辦,”林江拽住他的手,不讓他走。

  秦湘也虛弱的站起來,想起沈月蘿說的一個月,他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對,這事得商量着來,否則一個月之後,那女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

  沈然心裡還有點不舒服,嘴上不肯讨軟,“能怎麼樣,大不了又是一頓打,咱又不是沒受過,再疼再大的恥辱,今天也全都受過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秦湘沒好氣的罵道:“你少在這裡不怕死的嚷嚷,真是個莽夫,你以為那個女人再收拾我們,還會用這招嗎?反正不管你們怎麼想,我得回去養傷,順便想想脫身之計,一個月之後,咱們各家天命吧!”

  沈月蘿坐窗邊,将他們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齊文煜帶着一臉欠扁的笑坐在她對面,“你幾日動作可真大,這麼短的時間,不止是名氣響了,連手段也學的更狠了,佩服!”

  秦玉風面有難色,“秦湘這小子回去之後,一定又要鬧開,唉,他這玩世不恭的性子,真讓我頭疼。”

  沈月蘿收回目光,接過冬梅遞來的手帕,擦幹淨雙手,目光慵懶的瞟過對面坐着的兩人,“對付他這種性格的小子,就得狠狠的收拾,打到他心服口服為止,放心,永安城裡的混世小魔王,本王妃全包了,定将他們管的服服帖帖,以後為我所用!”

  這些混世小魔王,有的不止是難以約束的性子,還有他們背後龐大的家族。

  利用的好,以後都是她的忠臣。

  要是不能利用,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省得禍害旁人。

  “有志氣,”齊文煜沖她豎起大母指,也不知道這一聲誇贊有幾分真假。

  沈月蘿想到接下去還得利用他,就讓他多得意一會。

  龍璟緩步進來,帶着一陣蘭香,翩然走到沈月蘿身邊坐下。

  齊文煜在桌子底下,踢了秦玉風一腳,惹來秦玉風一個白眼。

  龍璟沒有理會他倆,而是徑自從袖裡掏出一塊手帕,面無表情的給沈月蘿擦嘴巴。

  原來沈月蘿隻顧着擦手,卻沒意思到嘴巴也很髒。

  齊文煜跟秦玉風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

  齊文煜很誇張的捂着兇口,“我的天哪,玉風,你快來打我一下,告訴我這是不是在做夢,龍璟,你莫不是被鬼附身了吧?”

  秦玉風内心也無法平靜啊,輕咳了兩聲,“你别鬧,也許……也許成親真能改變一個人。”

  話是這樣說,可他心裡卻隐約的多了一絲酸楚。

  如果換作是他,可以做到嗎?

  當然可以。

  沈月蘿這個女子,值得男人去愛,去呵護。

  别說對面兩個人看不下去,其實連沈月蘿也覺得龍璟太過了。

  秀恩愛?還是故意做給人看?

  “我自己來,”沈月蘿想奪下他手裡的帕子。

  龍璟手一偏,躲開了,“不用理他們,當他們不存在就好。”

  齊文煜不滿的嘟囔:“見色忘友,龍璟,你也太不夠意思了。”

  龍璟淡淡的掃他一眼,“本王跟你很熟嗎?”

  “噗,咳咳,”沈月蘿正喝水呢,不小心被嗆着了。

  龍璟輕拍她的後背,同時用警告的眼神,看着齊文煜,搞的齊文煜比窦娥還冤。

  “真是不可救藥,我快被你惡心死了,”齊文煜忍不住再次哀嚎,誰讓今天受的刺激太大,小心髒受不了啊。

  沈月蘿搶在龍璟之前,趕緊放下茶杯,笑呵呵的接過話,“吃飯比較重要,邊吃邊談,冬梅,讓他們上菜。”

  齊文煜絕對是嘴巴欠扇的類型,臉上帶着沒有惡意的嘲諷,戲谑的瞄着沈月蘿的肚子,“這麼能吃,該不會是想早點抱兒子吧?”

  這下連秦玉風也聽不下去了,“你能不能閉上嘴,話這麼多。”

  “我哪裡說錯了嗎?成親難道不生娃?”齊文煜沖龍璟眨眼睛。

  沈月蘿不怒反笑,“齊公子,你先别操心别人的事,今天找你來,是有兩件事,需要你幫忙,至于你能不能幫,願不願意,那都不重要,因為你沒的選擇。”

  齊文煜臉上的笑容沒了,立即坐直了身體,警惕的望着他倆,“什麼事?你們可别乘機害我,小爺命精貴着呢!”

  沈月蘿挑起眉梢,笑的愈發邪惡,“放心吧,這兩件事對你來說,絕對是大大的好處,一個讓你可以盡情的泡妞,另一個,可以讓你出名,而且名動南楚大地,咋樣,是不是很心動啊?”

  “才怪,你當小爺是傻子呢,你先說是什麼事,否則小爺說什麼都不會答應,”不知怎的,沈月蘿越是笑,他越是心慌慌。

  這時,小春帶着夥計上菜。

  都是沈月蘿愛吃的菜色,也是吃遍四方的招牌菜。

  其中有一道是烤鴨,雖沒有現代的香料,但這裡的鴨子,都是土生土長,沒有打任何的催長劑,純天然無污染。

  抹上醬料之後,再用果樹枝烤熟。

  掀開烤的焦脆的皮,裡面的鴨肉,香氣撲鼻,半點腥味都沒有。

  還有一道糖醋鯉魚,也許做法還不是太純熟,可是原材料好啊!

  龍璟一聲不吭的給沈月蘿布菜,魚肉都是挑了刺,放在她碗裡。

  齊文煜隻顧着研究沈月蘿的話,沈月蘿也沒在意,隻有秦玉風看在眼裡。

  龍璟的變化太大了,或許有的變化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

  那張嘴依舊厲害,可在不經意間,他已将沈月蘿的需求,放在第一位。

  對沈月蘿的寵溺與縱容,已到了盡乎變态的地步。

  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這個男人不動情的時候很可怕,動了情,更加可怕。

  龍璟察覺到他的注視,将一塊魚腹肉放在沈月蘿碗裡,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怎麼了,為何用這種眼神看我。”

  秦玉風見身旁兩人聊的投入,便端起酒杯,跟龍璟說起話來,“覺得你變化很大,做為朋友,有些話還是得提醒你,凡事都該有個度,寵女人也不例外,悠着點。”

  龍璟笑了下,“她有分寸,而且你不覺得她很辛苦嗎?”

  這倒是真的,沈月蘿自打跟他成親之後,每一天幾乎都在忙碌中度過,有時忙的連他都找不見人影。

  “這我看見了,但她做事的野蠻,說實話,我不敢苟同,”秦玉風剛才不敢跟沈月蘿提,如果他說沈月蘿打人是不對的,估計這女人又得暴怒了。

  “你不能認同,也不代表她做的不對,”龍璟擺明了護妻,“現在永安的形勢你是看到了,我跟她,需得有一個野蠻,否則怎能震住那一群蠢蠢欲動的人。”

  說到正事,秦玉風想起一事,“剛才成王召了沈月蘿過去,也不知說了什麼,你該好好問一問。”

  龍璟冷笑,“還能為何事,探探口風,成王知道我将永安留給月蘿,他當然要親自探一探月蘿的底。”

  “他肯定不屑一顧!”

  “當然,”龍璟臉上的笑轉為自信的笑,“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就要落空了……”說到這,龍璟看向一旁正眉飛色舞,威逼齊文煜的娘子。

  秦玉風也将目光放在沈月蘿身上,與龍璟的感覺差不多。

  沈月蘿真要忽悠起來,那張小嘴,絕對能把死的說成活的。

  “你想好了沒有,上報紙哎,多好的事,我可告訴你,要是等報紙火起來,到那時候,你就是花錢,也别想上,”沈月蘿嘟嘴,手指敲在桌面上。

  齊文煜想了想,“可要是被人知道我是誰,或者找到我住的地方,那要怎麼辦?爺會很沒有安全感。”

  沈月蘿努力咽下作嘔的感覺,“拜托,你至于嗎?等到下一期,我再推出一個大美男,比如秦玉風,到時你的危機不就解決了嗎?”

  “為何把我也扯上,”秦玉風總覺得這不是什麼好事。

  沈月蘿白他一眼,“什麼叫扯上,是給你一個出名的機會,以後你的藥鋪,你所有的産業都能火的不要不要的。”

  秦玉風皺眉,“我的店現在就很火,沒必要再宣傳了吧?”

  沈月蘿俏臉一闆,不高興了,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滿的瞅着他,“誰說沒必要,你到底有沒有志氣,真是的,一個是這樣,兩個還是這樣,沒勁透了!”

  秦玉風看了眼充當局外人的龍璟,“既然出名的好機會,你怎麼不找龍璟,不管從哪個方面看,他都比我們強吧?”

  沈月蘿斜瞄了眼龍璟,嘴巴撅的老高,“那不行,他已經是禍害了,再宣傳出去,還不得天下大亂,還是算了吧,這樣的禍害,隻有本姑娘能罩得住啊!”

  看着龍璟一臉乖乖的神情,在給她挑魚刺。

  沈月蘿内心的虛榮心,都快将房頂沖破了。

  龍璟也不生氣,擡起頭,對她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你明白就好!”

  齊文煜受不了的撫額,“你們兩個真的是無可救藥,真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秦玉風笑容下藏了幾分苦澀,“既然如此,還是讓齊文煜上你的報紙,他比較喜歡出風頭,連做兩期應該沒問題。”

  沈月蘿樂的一拍掌,“就這麼說定了,畫師我都給你找好了,蘭陵山莊的琴蘭大師,哎哎,齊文煜,你可要把持住哦,那琴蘭大師,可是個大美人呢!”

  沈月蘿沖他古怪的眨眨眼睛,果然是睜眼說瞎話,人家明明是中年婦女。

  要是齊文煜真信了她的話,再一見本人,還不得氣的吐皿而死。

  “大美人?我記得……”秦玉風正要說什麼,突然桌下的腳被人踢了下,弄的他莫名其妙,不解的看向對面的兩人。

  沈月蘿悻悻的收回腳,她沒踢到,是龍璟踢的。

  “不喝酒嗎?”龍璟朝着秦玉風舉杯。

  “哦,喝酒,”秦玉風摸摸鼻子,笑的勉強。

  齊文煜哪裡知道他們之間的貓膩,一門心思都在美人兩個字上。

  沈月蘿又道:“讓你扮風流公子的事,你也得應下,否則我找不到合适的人選,你想想看,多少被拐賣的孩子,被人打斷了腿,扔在路上乞讨,那些小女娃更可憐,被賣進青樓,一生都不能脫離苦海,是不是很可憐?”

  齊文煜被她形容的畫面感染到,木納的點點頭。

  沈月蘿又接着侃,“既然如此,你就更有義務幫我,抓住那幫人販子,兄弟,責任重大,而且這個責任非你莫屬,也隻有你能做到!”

  一頂高帽扣下來,齊文煜險些被她侃暈了。

  好在還有僅剩的一點理智,時刻提醒着他,千萬别着了這女人的道。

  “太誇張了,萬一搞砸了怎麼辦?”

  沈月蘿臉色一變,“隻許勝不許敗,今晚你就去青樓,一定要玩開玩瘋,還得找他們要雛,如果他們不給,你就鬧,大不了把店砸了,今天不給明天再去要,把他們逼急了,一定會想辦法找人販子,到時候你再要求親自去挑人。”

  三個男人臉色黑了又黑,這種粗俗的話她張口就來。

  還雛呢!

  “那他們要是不相信怎麼辦?”齊文煜沒幹這事,再說他又不是豬。别聽沈月蘿說的好像很簡單似的,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好吧!

  “怎麼可能不相信,你名聲本來就不好,再說你不是經常去那種地方嗎?對你來說,駕輕就熟!”

  “你可真行,”齊文煜對她無語極了。

  “事情就這樣定下,該怎麼做他心裡有數,看他表現再說後面的事,”龍璟打斷二人。

  齊文煜又傻眼了,“什麼意思?”

  秦玉風忍不住笑道:“還不明白嗎?他這是在威脅你,如果事情辦不好,你要的東西,他也不會給你。”

  “什麼?喂喂,龍璟,你可不能這麼做,”齊文煜驚的站起來,眼瞪瞪到最大。

  他好後悔啊!

  後悔今天跑來吃飯,根本是羊入虎口嘛!

  沈月蘿捧着一碗魚肉,笑的無比開心,“抗議無效,因為主動權不在你手裡!”

  的确不在他手裡,吃過飯之後,沈月蘿就強行将齊文煜扔在吃遍四方後院的廂房,因為怕他跑路,當然得看緊。

  下午的時候,龍璟硬是将沈月蘿帶回永安王府,美其名曰,睡午覺。

  如今錦繡園裡的人太多,睡個午覺都會被人打擾。

  永安王府卻完全不一樣,蕭條冷清,他的禦蘭院更是人迹罕至,最适合談情說愛,不被打擾。

  沈月蘿不想承認自己有那麼一丢丢的舍不得龍璟,但事實就是。

  她抛下那些萬分緊急的事,跟着龍璟大老遠的跑到永安王府幽會。

  所以,她給自己找了理由。

  昨夜被他折騰的太累,補個覺不行嗎?

  才幾天沒進王府,進了大門,看見滿院的蕭條,落葉掉的到處都是。

  瘋長的花草也沒有修剪,開過的花孤零零的挂在枝頭。

  一個下人正抱着笤帚,慢慢的掃地。

  他真的是很慢,哪裡像掃地,根本是在數落葉嘛!

  龍璟自然不願在前面多待,拉着沈月蘿便要離開。

  可是某些時候,你越是不想見的人,越是能意外的碰見。

  這不,剛走出沒幾步,迎面就撞見龍昊跟林妙香相攜着走過來。

  雖然也是俊男美女的搭配,可是這兩人怎麼看都不相襯。

  林妙香低着頭,淺淺的笑着,當感覺前面有人時,下意識的擡頭,可當看見來人是沈月蘿跟龍璟時,臉上還未收回的笑,就那麼僵在那,整張臉的表情怪異極了。

  龍昊斂了下眼神,抱拳上前,“這不是大哥大嫂嗎?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

  “不關你的事,”龍璟懶得理會他,拉着沈月蘿就要越過他們。

  林妙香的視線在他們交握的手上停着,久久移不開,連問候都忘了。

  如果不是一切陰差陽錯,不是沈婉那個賤/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會落到這步田地嗎?

  龍昊根本不喜歡她,對她也是可有可無。

  沈婉那個賤/人竟然當着她的面勾引龍昊,把龍昊迷的暈頭轉向。

  一想到這些,她便恨。

  恨龍昊,恨沈婉,也恨沈月蘿。

  總覺得這一切跟她脫不了幹系。

  林妙香上前一步,攔在沈月蘿面前。

  她不敢攔龍璟,隻好攔住沈月蘿,“沈姐姐,你還在生妙香的氣嗎?以前都是妙香做的不對,姐姐大人有大量,别跟妹妹一般計較,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妙香也該叫你一聲嫂嫂。”

  說到這,她偷偷瞄了龍璟一眼。

  她想讓龍璟看見她的溫柔,她的體貼,她的大度,豈是沈月蘿這種鄉野村姑可比的。

  每次看見龍璟,她都恨不得讓他看見自己所有的好,這種因執的想法,像藤蔓似的,在她心裡瘋長。

  龍璟背在身後的手,悄悄攬上沈月蘿的腰,眼睛并不看林妙香,也不回應她的話。

  沈月蘿那個無語啊,真是打不死的小強,林姑娘的心可真夠堅強的,換作是她絕對都幹不來。

  她也悄悄将手放在龍璟的腰上,臉上笑顔如花,手底下卻毫不留情,狠狠的掐了他一把。

  想要再掐第二把時,龍璟包住她做壞的小手,放在自己腰後。

  這兩人私下裡打情罵俏,可苦了林妙香。

  膝蓋還半彎着,保持着福身的姿勢。

  龍昊臉色也好不到哪去,覺得臉上有些挂不住,想拉着林妙香離開。

  在他還沒碰到時,林妙香微微閃身,避開了他的手。

  沈月蘿覺得晾他們夠了,恍然叫了一聲,“喲,這不是林姑娘跟二公子嗎?真是巧啊,那個……林姑娘千萬别姐姐妹妹的叫,我聽着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真的,不信你看!”

  她說着就要卷起袖子。

  龍璟眼疾手快,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卷上去之時,抓住她的手腕。

  “你幹嘛呀!”沈月蘿不高興了,嘟着嘴抗議。

  “有外人,”龍璟言簡意赅。這個外人,指的當然就是龍昊。

  龍昊隻感覺臉上火燒火撩,像被人扇了幾巴掌似的,“大哥,你這是又是何必呢,我好像沒得罪過你,一直敬你為兄長,難道堂堂的永安王爺,連自己的弟弟都要防備嗎?”

  龍昊終于還是不能忍了。

  他覺得自己真是白癡到了家,明明是不待見他,明明是看不上他這個庶子,他何必每次都要去貼對方的冷屁股。

  因為不管他如何做,結果都是一樣。

  永安王府沒他的地位,龍家也沒有他的立足之地。

  龍璟凝眉看着龍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防備談不上,隻不過本王不喜歡眼前出現閑雜人等,你好自為之!”

  龍昊心中一怒,“大哥何必把話說的如此決絕,難道大哥不懂得多一個朋友,便是少一個敵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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