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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魚目混珠

大明資本家 革命咖啡 2410 2024-01-31 01:13

  李飛白拱了拱手,轉身而去。

  馬坤目送李飛白出了屋,心中納悶,就這麼讓他走了?
官老爺們的心可真夠大的,若這家夥出去不是去拿治傷的家夥什,而是一去不返,不白把官老爺涮了一頓,傳出去豈不成了笑話。
這時,他聽到一聲輕咳,由他與趙學飛的熟悉程度,他聽出是趙學飛發出的,甚至覺得就是為他咳的,連忙回頭去看。

  果然,馬坤看到趙學飛給他遞了個眼色,而且也明白眼色的意思,那是讓他跟出去。

  馬坤微微一點頭,示意明白,繞人群後邊出了屋。
他遙遙跟在李飛白後邊,走到街上見兩個衙役在道上巡邏,便打了個手勢,讓那兩個衙役跟着自己。
他想,李飛白一定會奔路而逃,飛奔着朝城門方向而去,最後被他按在地上,捆綁好交給縣令大人。

  鄭浩然是他找來的,李飛白又是跟着鄭浩然進了屋。
這件事情多多少少跟他扯上了關系,如果能把逃跑的李飛白擒獲,他不僅可以與這件事撇清幹系,還算立了一件大功。

  可是,李飛白卻沒如他所料的那樣奪路而逃,也沒朝城門的方向而去,而是晃悠着來到了一戶人家。

  做為濟源縣的衙役首領,哪家哪戶住着什麼人,尤其是衙門裡辦事的都住在城中什麼地方,馬坤一清二楚。
他知道鄭浩然租住在這裡,以鄭浩然與李飛白的關系,李飛白來縣城服徭役肯定暫住在這裡,李飛白來這裡等于回家。
李飛白回家能幹什麼,難道真的是來拿治傷的家夥什的?
這小子真的會治病?
不是胡說八道的楞頭青?

  馬坤整日跟罪犯打交道,練就一副察顔觀色的絕技。
鄭浩然跟李飛白兄弟相稱,兩人熟悉的就像熟悉自己的手足一般,李飛白會不會治傷,鄭浩然怎麼可能不知道?
如果李飛白會治傷,并且水平不低,鄭浩然又何必為李飛白求情,應該極力推薦李飛白治傷啊!

  馬坤一直對自己的推理能力十分自負,之所以窩在窮鄉僻壤當個小小的衙役首領,一來是因為一日為衙役終生為衙役,按照大明的律法,衙役不得考秀才,也就絕了他做官的路。
二來他沒有背景,缺乏識人善用的伯樂,無法去州府甚至省裡這些更大的舞台幹老本行,以展現自己的能力。

  他斷定李飛白不會治傷,出了寅賓館必定要潛逃,李飛白回了家又讓他無法理解。

  馬坤眼珠子一轉,已有了合理解釋。
肯定是這家夥甚是機靈,發現有人跟蹤,于是先回家裡以麻痹他們,再趁機溜走。
他立馬叫過來一名衙役,道:“你去後邊守着,見有人出來,先給他膝彎來上一杖,使足勁了打,最後打折了,千萬别讓他跑了。

  那衙役領令而去。
馬坤呵呵一笑,甚是自得,暗道:“任你奸滑如油,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李飛白進了院,發現鄭浩然那家屋門緊鎖。
今早,吃飯時,鄭浩然就說,早上随便吃點,到中午讓你嫂子準備七八個硬菜,好好給你接接風。
想來,大嫂跟侄兒去街上買菜去了。

  還好,鄭浩然已給了家門鑰匙,李飛白掏出來,打開屋門,來到自己的那間屋子,從床下拖出皮箱,将所需藥品拿了出來,又用一塊白布裹好,拎在手上準備出去。
走到門口,他停下腳步。
覺得自己就這樣去給錢子俊治傷也太随便點了吧,本來那些人都不信他會治病,自己再拎個小包袱去,隻怕那些人更不信他會治病。

  凡醫生出去行診,都會挎個藥箱,不會拎個小包袱出去診病。
現在去買藥箱太遲了,再說也不知去哪裡買,這種東西專業性太強,用的人太少,肯定都是醫生找木匠定制的,不會在哪個雜貨鋪或者木匠鋪正好有賣。
但,不管怎麼說,拎個小包袱不合适,怎麼也得用個大緻差不多的東西吧,免得去了再生事端。

  李飛白打算在屋裡找一找。
他先來到自己的屋子找,裡邊除了書就是文房四寶,沒有一件東西是合适的。
他又來到鄭浩然一家三口住的屋子,首先便看到一個放首飾的盒子。
盒子大小倒合适,但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那是首飾盒而非藥箱。

  李飛白看到那個首飾盒,已想到如何魚目混珠的辦法。
他把首飾盒打開,隻見裡邊孤零零躺着幾件銀飾,除了一柄婦女用的銀簪外,就是小孩子戴的銀手镯與銀頸鍊。

  李飛白暗歎一聲:“大嫂也真對得起大哥,如此清貧也固守着大哥不離不棄。
憑她的長相,找個比大哥富足百倍的人家并非什麼難事。
唉,大哥待我不薄,不顧自己的前途為我求情,将來有了錢一定不能忘記這份恩情。
也讓大嫂知道,她并沒有嫁錯郎。

  他找了塊布,把幾件銀器包裹起來塞到枕頭下,這才把藥品一件件放入首飾盒。
又找了塊稍大點的布,把首飾盒包的嚴嚴實實,往肩頭一挎。
隻要不解開布查看,誰也不會知道那是首飾盒而非藥箱。

  一切準備完畢,李飛白來到門口,打開門正要往外出去,一個人從外邊闖了進來。
兩人各朝後退了一步,方看清彼此的面貌,李飛白笑道:“馬哥,你來幹什麼?

  馬坤也笑了笑,笑的極其不自然。
他在外邊守了一盞茶時間,不見李飛白出來。
按說,這點時間已足夠李飛白拿治傷的家夥什出來了。
他耐着性子又等了一頓飯時間,還是不見李飛白出來,心中不由暗叫一聲不妙。

  他當了一輩子差辦了一輩子案,知道有些罪犯會在屋裡挖個地道,以躲避官府的緝拿。
難不成李飛白住的這個院子也有地道,人已經從地道中逃跑了?

  時間緊迫,馬坤顧不着多想,帶着跟在身邊的那個衙役進了院子,直奔鄭浩然租住的屋子而去。
推開門之後卻發現李飛白并沒有跑,而是肩上扛了個藥箱正好出來,他不由的有些尴尬。
但他是見多識廣的人,隻是過了片刻,臉上的尴尬已消失不見,爽朗的笑道:“我是來幫李老弟拿治傷的家夥什的。
”說話間已伸手要去取包袱。

  李飛白哪肯讓他碰包袱,萬一外邊裹的那層布松了,豈不是要露餡。
當然,他也知道馬坤來的真正目地的是什麼,但也沒有點破的意思。
反正他是去治傷的,又不是逃跑,點破馬坤的目地除了讓馬坤難堪又有什麼用?
自己今後還要在濟源混,有馬坤這樣的朋友,會少很多的麻煩。
笑道:“多謝馬哥。
我自己能背,就不勞您大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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