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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趕人封店

大明資本家 革命咖啡 2425 2024-01-31 01:13

  高個差吏回頭道:“你這些物品,應繳稅一萬兩!

  李飛白暗暗搖頭,這些人為了讓他做不成生意,還真敢獅子大開口。
他道:“不對吧,我這些東西全賣了,也不值這個數,你一下開出一萬兩的稅來,這稅是按多少收的?
朝廷規定,以什抽一,按我賣的數額,最多也就數百兩的稅,哪能有一萬兩!

  高個差吏嘿嘿冷笑,道:“你這些東西能賣多少錢,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有牙行呢!
”他沖外頭喊了一句:“毛清,進來!

  毛清便從外邊鑽了進來,口稱:“官爺好!
”先給趙劍鞠躬,又沖差吏們作揖,最後走到李飛白面前,苦着臉輕聲道:“李掌櫃見諒,混口飯吃不易,我這都是被他們逼的。

  李飛白本對毛清沒什麼好感。
他就是塊榆木疙瘩,也知汪武之所以知道他做的是什麼生意肯定是毛清告的密,對于這樣的漢奸本性,他怎麼能有好感。
不過後來他想了想,此事也怨不得毛清,誰讓毛清在沒問清楚他做什麼生意的情況下,竟成了他的經濟。
那不是明擺着跟汪武對着幹,為了生存下去,他不去給汪武告密以與這件事撇清關系,還能與汪武對着幹不成?

  再說,毛清這種行為也算不得告密。
他做什麼生意,店鋪一開張,縣城裡的人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又有什麼秘密可言。
汪武要對付他,僅僅是遲一天早一天的事情而己。
此時見毛清當着衆差吏的名,對他解釋了兩句,又覺毛清的本質還不壞,沒有仗着衆差吏的勢為虎作怅,反而低聲求情,還算是個良心未泯的家夥。
于是,他對毛清笑了笑,道:“沒事!

  高個差吏暴喝:“毛清,在那嘀嘀咕咕幹什麼?
讓你過來是讓你賣好呢?

  毛清連忙回身,作揖道:“差爺,我哪敢呢!

  高個差吏懶得搭理,問李飛白道:“這可是你的經濟?

  李飛白道:“沒錯!

  高個差吏道:“那他報的價,肯定就公平公正喽,你不會有異議吧!
如果你有異議的話,咱們可以再換個經濟。

  李飛白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心中卻道:“經濟有一項很重要的差事,就是替你們稅課局收稅,從而提一份成過活,也就是說是依附于你們稅課局。
他們本身就是你們的人,敢不聽你們使喚馬上沒了養家糊口的差事,我就是換一百個經濟,也不可能得到公平公正。

  高個差吏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毛清,去幹你的差事。

  毛清首先在鋪子裡轉了一圈,又到院子裡轉了一圈,回來道:“丈餘大獅子八個,每個售價兩千兩,共需繳稅一千六百兩!
七尺石獅子十六個,每個售價一千五百兩,應繳稅兩千四百兩。

  待把所有獅子應繳的稅都一一算清楚,高個差吏道:“這麼算來,應繳之稅已超出一萬兩來。
算了,爺們大度,給你湊個整,按一萬兩收。
毛清,你再給我估算一下,這家店子的生意如何,店裡的存貨能賣幾天?

  毛清道:“店裡的存貨應該是一月之量。

  高個差吏道:“哦,一個月是一萬兩的稅,一年就是十二萬兩的稅。
”他扭頭沖李飛白笑道,“怎麼樣李掌櫃,現在把稅繳了吧!

  李飛白道:“沒想到我的鋪子剛開張,生意竟如此之好,賺的竟如此之多。
這樣吧,你給我一萬兩,我連貨帶鋪子一起轉給你如何?
你接了店,不說把貨物按實價銷售,就是打五折往外銷,一個月也是四萬兩的賺頭,頂得上你幹一輩子差吏了,這麼好的買賣哪裡去找?

  高個差吏沒料到李飛白會如此說,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神情略顯慌亂,強自喝道:“放肆!

  矮個差吏道:“我們的差當得好好的,接收你的店幹什麼?

  李飛白道:“我這是送一份大禮給你們啊!

  趙劍眼瞧兩個差吏笨嘴拙舌,馬上就把事情給辦砸了,道:“既然不繳稅,那就趕人封店吧!

  衆差吏連忙答應,有上來架李飛白往外趕的,有掏出封條準備封店的,這時從門外傳來一個聲音,笑道:“好熱鬧啊!

  高個差吏當即就要怒喝:“衙門辦案,無關人員不得入内。
”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已看清來人是誰,忙作揖道:“典史大人!

  林志淵那天從濟渎廟回來,已跟幾個裡老打過招呼,明年開春借個幾百号一千号人手使使。
那幾個裡老見典史大人相托,哪有不答應之理。

  林志淵辦妥了這件事,心知數百兩的收入算是有了着落,這幾日一直在想有了這數百兩之後該如何花。
本來,他覺得數百兩是個不小的數目,沒想到一盤算,數百兩還真不經花,自己的苦日子還得繼續。
于是,他又打起濟渎廟收門票的主意。

  他想來想去,卻理不出一個頭緒來。
畢竟收門票這種事,從古至今還是破天荒的頭一次,看着似乎簡單,真要着手辦的時候,千頭萬緒全是問題。
看來,得找李飛白商量一下,把自己想到的問題都商量出一個解決的辦法來。
到時,濟渎廟真的要收門票時,他兇有成竹,對什麼問題都有解決辦法,那收門票的差事不歸他還能歸誰?

  所以,今天他吃完午飯,小憩了一會,起床洗了把臉,找鄭浩然問明白李飛白在什麼地方,便一路溜哒着來找李飛白。

  如按以前的習慣,林志淵出趟衙門,哪怕是去衙門口辦件事呢,也要乘坐小轎并由皂隸開道,要是沒辦法将官威擺足的話,他甯願不出這趟門。
但是這一次他沒穿官服,着的是便服。
他是這樣考慮的;第一,他來見李飛白是有事求李飛白,他要拿出朋友的姿态,李飛白才可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擺那麼足的官威幹什麼?
除了讓李飛白反感還能得到什麼?
那時李飛白還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第二,他要把官威擺足就得借人借轎子。
人不求人一般高,人一求人矮一頭。
要借人借轎子,就得跟主薄、縣丞、縣太爺說軟話,還得接受他們的嘲諷,還得告訴人家去幹什麼?
說軟話被嘲諷倒還罷了,可告訴他們去找李飛白商量收門票的事?
他才沒那麼傻!
難道讓這三個人捷足先登,斷了他的财路。
至于編個謊話騙三人?
你借人家的人,你去哪裡人家會不知道!
這種掩耳盜鈴的事他不會幹!
還是便服出去,悄悄的幹活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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