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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稅課局趙劍

大明資本家 革命咖啡 2465 2024-01-31 01:13

  李飛白眉頭暗皺,心道:“這就是大興号的總掌櫃,如此沒有素質,也不知如何把生意做到八省五十二府。
”回頭卻見并非是大興号的總掌櫃,而是一個穿着官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領着七八個吏役走入店中,也不知是哪個衙門的來了。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進來,先找了個門框靠住。
他帶來的吏役中走出兩個人來,一高一矮,那個高差吏道:“把你們掌櫃的叫出來。

  李飛白道:“我就是!
你們是?

  矮差吏叉腰道:“我們是稅課局的。
”指了指門框上靠的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道:“這是我們的大使趙劍趙大人。

  李飛白一聽趙劍二字,馬上想到的是帳本上記着的三千多兩銀子來,随即清楚這是汪武派來找他麻煩的,笑道:“不知趙大人來小店有何貴幹?

  趙劍呵呵的笑着,并不說話,而是沖自己的兩個得力幹淨微微點了點頭。

  昨日,汪武去找他,讓他把一個小商販逼死。
本來,這件事他不想管,畢竟人家開門做生意,隻要繳稅,他有什麼理由把人逼死。
可汪武開出的價碼太過誘人,讓他實在無法拒絕。

  做為稅課局大使,說實話,錢對他已經沒有太多的誘惑力。
所謂飽暖思**,最近他對女人十分的感興趣,尤其是對汪武新納的第八房小妾感興趣。
他常常為那個小妾感覺不值,年紀輕輕的竟被汪武這個老淫棍給糟蹋了,這不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嗎?
這樣的美人應該有個好的歸宿,比如跟了他那才算郎才女貌。
而且,汪武這種粗人能跟他比嗎?
他一定會好好疼那個小妾,把她寵到天上去,讓她覺得不枉世上走一遭。

  無數個夜裡,他身邊躺的雖是别的女人,腦子裡想的卻是汪武的小妾。
他把身邊躺的女人當成那個小妾,慢慢的溫存。
溫存完後,又不覺遺憾,可惜身下壓的并非那個小妾,要是真的是那個小妾該多好。

  昨天,汪武說,隻要讓李飛白的生意幹不下去,他那第八房小妾就送給自己了。
趙劍的褲檔處便頂起帳篷,恨不得馬上過來逼死那個小商販。
可惜昨日到今晨一直有事要忙,抽不出空來,褲檔處便一直頂着帳篷,縱使昨夜盡情施欲,帳篷還是不下。
今天下午,等把手頭上的事處理完畢,他連忙帶人趕了過來。
一想到晚上就能和那個小妾溫存,頂起的帳篷又高了幾分。

  矮個差吏罵道:“瞎了你的狗眼!
稅課局的官爺前來還能有什麼事,自然是來收稅的!

  李飛白道:“收稅?
好像不合規矩吧!
我聽說,在城裡做生意,都是賣出去一件根據實際成交價格收一件的稅,并且是由經濟代收的。
沒聽說,生意尚未開張,稅課局便來收稅的!

  矮個差吏罵道:“什麼規矩!
老子的話就是規矩,老子想什麼時候收就什麼時候收,再敢廢話,加倍收取!

  李飛白道:“你這是肆意妄為,不怕我去縣衙找縣令大老爺告你們嗎?

  矮個差吏還想罵,高個差吏道:“跟他廢什麼話,趕快查驗貨物收稅。
我們按章辦事,還怕他告不成?
再說,衙門是他家開的?
縣令大老爺是他爹?
想進衙門就進,想告就告?
讓他告去!

  李飛白默然。
在縣城裡開鋪子的,實行兩種繳稅方法。
一種就是像他說的,由經濟代收。
另一種則是稅課局來看看貨物,盤算一下一年得交多少稅,一次性繳清。
一般來說,由經濟代收,操作空間不大,畢竟一件東西賣多少錢,其它經濟都能約摸出來,該繳多少稅,那是實打實的。

  而由稅課局約摸着多少來收稅,那操作空間可就大了。
比如你一年能賣三百件貨物,本來應繳一千兩稅銀。
可你的東西畢竟沒賣出去,一年到底能賣多少誰也說不清。
稅課局的人來了,約摸着你一年的售貨量應在三十與三百件之間。
如果你與稅課局的人私交不錯,稅課局則以底限收取,隻需一百兩銀子即可。

  一般來說,經濟代收那是給沒關系的人準備的。
由稅課局約摸着來收,那是給有關系的人準備的。
畢竟,一千兩稅銀,你拿出五百兩打點稅課局,繳一百兩稅銀還賺了四百兩。
可現在稅課局的在汪武的安排下不請自來,肯定不會一千兩的稅銀按一百兩收,也不會按一千兩的稅銀實收,他會說你一年能賣一千件一萬件,那要繳的稅可就是天文數字了。

  不過李飛白手上有帳本,等于是捏住了趙劍的命根,也就不怕他們亂收。
站在旁邊冷笑,看稅課局的如何刁難。

  高矮兩個差吏,随意打量了鋪子裡的物品一眼,便掏出一張票子來。
矮個差吏拿着票子,在李飛白面前晃了兩下,道:“你這裡一共有一百餘件物品。

  李飛白道:“你真是好眼力,随便看一眼就知我鋪子裡有一百餘件物品。
哦,不對啊,我鋪子裡隻有三十七件物品,加上後院的總共一百餘件,原來你有透視眼啊!
咦,還不對,你這張票子是早就寫好的,這麼說你是未蔔先知的得道高人,坐在稅課局掐指一算,就能知道我這裡有一百餘件物品。

  矮個差吏心頭一顫,知道李飛白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朝廷三令五申,嚴禁事先寫票,甚至票上事先蓋印也是不允許的。
尤其是稅課局開的稅票,都得現場一一談明,然後票拟蓋印方可收稅,以防稅課局欺壓商戶,中飽私囊。
如有違反便是大罪,充軍坐牢還是輕的,殺頭也不是不可能。
這些年算是好了許多,朝廷也知下邊的官員事務繁忙,事必躬親肯定是難為稅課局大使,默許票上事前蓋印,可沒默許事前就票拟好要收多少稅啊!
他不覺額頭滲出一層冷汗,不知該如何回答李飛白的話!

  高個差吏喝道:“就你聰明對不對!
你有證人證明這票是我們事先開的嗎?
稅課局大使就在這裡,我們完全是查驗完畢才開的票,這裡所有的人都能做證。
”話音剛落,忽聽門外傳來一聲冷笑,回頭見是個員外打扮的商人正站在門口朝裡觀瞧,身旁還跟着個夥計。
他怒喝一聲:“死老頭,衙門辦案,無關人員不得逗留。

  那個商人旁邊站到夥計憤憤不平,當即就要站出來亮明老人的身份。
商人攔住,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夥計不要說話。

  高個差吏見兩人不走,沖身後差吏道:“把這兩個人給我趕一邊去!

  差吏紛紛上前。
商人不等差吏走到近前,已領着夥計往旁邊走去。
兩人來到不遠處的一個茶寮,叫了兩碗茶,一邊喝着一邊看這邊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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