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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對錢謙益的處決

大明之崇祯大帝 檀芸 2668 2024-01-31 01:13

  朱由檢來到南京的第一天就這樣結束。

  待文武百官散盡後,諾大的南京皇宮,空了兩百餘年的宮殿此刻又步入了甯靜。

  初夏黃昏後的餘晖灑滿了斑駁的紅牆。

  鐘山上的霞光随着夕陽落下而緩緩消散于天際。

  韓守敬帶着一幫跟随朱由檢南撤和原被發配到南京的宦官來來回回地在各處宮殿裡穿梭。

  周皇後帶着衆妃嫔在東西六宮裡到處遊覽。

  搬入新的家園,對于數年不出紫禁城的她們而言,感覺自然是新鮮的。

  史可法獨自一人整理着文牒。

  朱由檢最終沒有讓他學司馬遷去監獄裡修史,而是掌握着批紅大權。

  作為皇帝的朱由檢此時則成為了孤家寡人。

  從北京搬到到南京。

  對于一個現代人來講,仿佛隻是換了一家旅館。

  諾大皇宮,沒有多少人,随扈的宮娥内宦也不是全部都跟着來了南京。

  朱由檢自己就遣散了不少。

  因而現在他這個皇帝身邊沒有幾人在跟前聽宣。

  唯獨一個陳圓圓因實在沒人服侍禦前,才遠遠地站在離朱由檢十步之遠的地方。

  不過,此時的宮外卻并不安靜。

  大明皇帝朱由檢駐跸南京。

  對于任何人而言都不是一件小事。

  酒肆茶樓開始議論着皇帝進城多麼壯觀,皇帝到底是什麼樣,皇帝的妃子到底多麼絕色。

  近衛第二軍的官兵在何新的統一調配下,四處拿人。

  哨騎一個接着一個的帶着旨意出了正陽門。

  整個南京城就猶如沸騰了水一般,沒有那處地方沒有回蕩着馬蹄聲和急促的腳步聲。

  朱由檢感受不到宮牆外的熱鬧與波動。

  此時的他似乎有些無所事事。

  練兵、屯糧、招撫、修砌城牆和水利、赈災、發展科技與商業,提高國庫收入。

  等等。

  萬事皆需要做,卻又不知從何處開始。

  如果朱由檢所料不差。

  李自成和建奴此刻應該還在京畿一帶決戰。

  劉良佐應該時日已不多,李邦華估計很快就要拿着他的人頭來見自己。

  左良玉或許還在養病,在李自成和建奴竄入湖廣之前,他應該依舊會待在湖廣不動。

  張獻忠應該快要攻克重慶,即将進入成0都,于四川稱帝,建國大西。

  “史可法!

  朱由檢大喊一聲。

  正整理着文牍的史可法隻得跑了出來:“陛下,有何吩咐?

  “朕要親自處決錢謙益,傳命三法司堂官随朕前往诏獄!

  朱由檢說畢便讓史可法前面帶路。

  史可法之前就是南京兵部尚書,自然知道南京诏獄在何處,而且如今因王承恩不在,東廠暫由他接管,由帶着朱由檢去诏獄倒也合乎身份。

  太平門乃南京正北門,前文已有所交待,诏獄與三法司部門都位于此。

  而朱由檢現在所到的地方便是太平門一帶。

  不過,雖說是叫太平門,卻讓人感受不到這裡的太平和諧。

  朱由檢一來到此地便能感到一陣陰森和一股來自于皿與死的肅殺氣氛。

  太平門位于鐘山與玄武湖之間,因而這一帶雖是陰森,卻也格外涼爽。

  朱由檢因熱了一下午,也懶得再去黑壓壓的诏獄,便自己去了玄武湖邊的涼亭裡坐下,且命史可法派人将錢謙益從诏獄押解到這裡來。

  都察院左都禦史陳純德、大理寺卿(原南京大理寺卿)魏博彤、刑部尚書姜曰廣此時也已經聞訊來到了玄武湖畔。

  因朱由檢坐在涼亭裡,三人雖都是高官,但也不敢同朱由檢同坐,便隻得站在朱由檢兩旁,享受湖邊微風。

  湖面上波光粼粼,四周萬籁俱寂,除了蛙鳴開始出現于天色逐漸昏暗的傍晚,聽不見半點城裡的喧嚣。

  沉重地腳步聲伴着鐵鍊拖在青石闆上發出的金屬铿锵聲傳進了朱由檢耳朵裡。

  錢謙益被史可法等人帶了來。

  史可法一直低埋着頭,刑部尚書姜曰廣與他乃是至交,都是東林黨人,但如今一個被起複為尚書,一個則已經成了東廠大督公。

  朱由檢的帝王權術讓史可法變成了他自己最讨厭的人,也讓姜曰廣沒想到,最終自己的朋友也會成為東廠廠公。

  刑部尚書姜曰廣也隻能視史可法而不見,但心裡也是喟歎一聲。

  不過當他看見同樣是好友的錢謙益如今是锒铛入獄,一身腳铐在身時,他忽然也有些慶幸史可法成為東廠的廠公也好,至少不會死,還能為大明略盡綿薄之力,而且讓正直的史兵部執掌東廠或許會更好吧。

  左都禦史陳純德是随朱由檢南撤的舊臣,驟然升為了左都禦史,成為大九卿,因而自己笃定為朱由檢的鐵杆心腹,見到錢謙益這種人,自然是鄙夷地瞪了一眼,絲毫不掩飾内心裡的厭惡之感。

  大理寺卿魏博彤是萬曆年間的老臣,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對于眼前的一切都沒有興趣,若不是因為朱由檢剛到南京,正是大刀闊斧整頓朝綱時,他都想直接稱病在家,繼續養老。

  “錢謙益,喜歡水嗎?

  朱由檢不知何時,手裡已經多了一根魚竿,使勁一甩,魚鈎就沉入了水中,隻有白色的浮标還随着湖波蕩漾。

  錢謙益無時不刻不在争取能有一絲活的機會,見朱由檢這麼問,便忙回道:

  “回陛下,罪臣喜歡,水乃萬物之本,人道是,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朋,水可容萬物,雖柔卻又是最為剛強之物,刀劍不可劈之。

  朱由檢聽得懂錢謙益的意思,知道他是在借着對水的評價來威委婉祈求自己寬容他,言外之意,朝堂之上不能太清,他錢謙益雖是髒東西,但也需要混勻一下太清的朝堂,這樣才能不使得帝王處于孤立無援之地。

  不過,朱由檢并沒有要讓錢謙益活的想法,錢謙益這種自诩才高且聰明絕頂的人實際上是志大才疏之輩,很容易做出一些貌似很驚天動地卻是最不明智的事,比如謀殺君王一事。

  朱由檢相信城内還有很多這樣的人同錢謙益一樣,雖是不見世面的書生卻狂悖至極,尤其是喜歡空談的東林黨和複社成員。

  所以,朱由檢必須殺錢謙益,以此教訓教訓那些罔顧規則且自以為是的東林黨人們。

  然而,朱由檢之所以問錢謙益喜不喜歡水,不過是想起他在原本曆史上因建奴攻進南京,他想投水殉節卻以怕水太冷而投降滿清的典故。

  “喜歡水好”,朱由檢拍了拍手,就吩咐道:“念在你也是三朝老臣的份上,朕就不在你死前淩遲你,免得你多受些刀割之苦,就将他吊起來,沉入水中慢慢溺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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