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昭昭推着顔清沅去看了看齊帝。
這老小兒竟然還在咳。
顔清沅利落的幾針紮下去,然後開了藥。
他竟然就睡着了!還挺安詳!
剛才忙得一團亂的人,此時都目瞪口呆,神色之間都有些詭異。
說實在的,雖然都知道顔清沅的第一次治療不走心,但竟然能敷衍成這樣……
明明是擡手就能辦了的事情,他還真就狠下心讓老頭子差點把肺給咳出來!
不過,誰都不敢說他什麼。
顔清沅開了藥,就對秦皇後道:“母後,我先下山。”
秦皇後無可奈何地道:“去吧。”
顔清沅拉着甯昭昭的手興沖沖地走了。
那個而高興的樣子簡直讓人無語。
……
甯昭昭被拉着一路狂奔,起初還莫名其妙。這是送行呢,如今時間還早,難道不是應該走得越慢越好嗎?
出了院子,他卻沒有把她直接帶下山,而是拐了幾個彎,往院子後面去了。
“?”
看到那裡停了小馬車,樣子有些奇特,有點像辇,又比辇大一些,比普通的馬車又小一些。
甯昭昭很天真地道:“之前說這山上馬車上不來,都是用辇的。你這輛馬車做得挺好的,能上得了山,就是帶不了多少東西。還有這個馬,怎麼矮矮的?是專門走山路的嗎?”
顔清沅磨了磨牙,一邊把她往前帶,一邊道:“這叫矮腳馬,是我最近才挑出來的。運河隊,用尋常馬耐力不足,用牛又太慢。這種矮腳馬正好用。”
“挺好,阿彤她們都怕坐辇……你幹什麼?”
甯昭昭被推上了馬車,突然覺得不對勁。這裡就一輛馬車,駕車的人呢?
他總不會是帶她過來體驗可愛的矮腳馬小馬車的吧?
顔清沅很快爬上了車,然後利落地開始脫衣服!
“!!!”甯昭昭大驚,“你瘋了!為什麼要跑出來?”
顔清沅剛脫了上衣,笑着把她抱回來親了親,低聲道:“你不覺得他們很煩?待會兒那老東西吐皿又得叫我,橫豎他又死不了……昭昭,你讓我親一會兒。”
此時已經是冬初,他不容拒絕地擁抱住她,低頭含住她的唇,肆虐地親吻。
她被親得身子微微往後仰,舌尖的刺痛仿佛帶起了渾身的戰栗,她整個人都微微發抖。
很快他就支起身子,低喘着幾乎是急不可耐地解開了她的腰帶。
“冷,會冷……”她微微喘息着有些瑟縮。
這轎子本身就是用厚重的牛皮加固的,密不透風。其實也說不上多疼,隻是她被脫了衣服,還是會一陣一陣發顫。
顔清沅聞言很快從座位底下取出一張厚重的白虎皮,把她嬌怯怯的身子裹了起來。那柔軟的皮毛配上她微醺那般的雙眼,然後一下皿氣贲張,湊過去就咬了一口。
甯昭昭吃痛,蜷在虎皮裡臉紅紅地看着他,勾住了他的腰身,喃喃道:“來。”
下一瞬,那男人徹底化身為狼,撲到她身上去一頓又親又咬。甯昭昭被禁锢在虎皮了不能動彈,他湊過來埋在她兇口甚至一路向下,幾乎是狂熱地糾纏厮磨她的身體。
原本以為這種野外戰場,應該很快就結束的。可是他卻耐心得令人發指……
他慢慢往下然後抓住了她的腰身。
甯昭昭面紅耳赤,想撲騰起來,卻掙不開那身虎皮!
隐藏在黑暗中的幾乎逼近死亡的快慰,她像被包裹的蛹,無論如何掙紮扭動,卻隻讓自己更向他的唇舌屈服……
最終那陣絢爛炸開,她一瞬間迸出了眼淚,嘤咛着扭動着身軀戰栗不已。
下一瞬,他從虎皮裡擡起頭幾乎瘋狂地吻住了她,雙手隔着虎皮托着她的身子,很快地進入了她幾乎着魔地沖刺!
她嘤咛戰栗想擁抱他,卻仿佛深陷泥沼不可自拔。身體的所有秘密和禁忌仿佛被徹底打開,連她自己都陌生,這個滿身大汗放肆尖叫,掙紮着渴求的女子難道真的是她?
偶然想起他從前總是說她不知事……
那麼現在,她是知事了麼?
有些底線一旦被打破,也就無所謂怎麼樣了。
在車裡肆意滾了一場,她爬到他身上去親吻他的汗濕臉龐,和溫潤的雙唇,含住他的耳垂,用舌尖輕輕地挑。
他纏住她的手指逐個親吻,擡頭看了她一眼,翻了個身又把她覆在自己懷裡。
再沒有比這更缱绻的糾纏了。
顔清沅捧着她的臉親吻,摟住她的腰身眷戀她每一寸肌膚。
“還能行麼?”他低聲道。
甯昭昭臉紅地道:“地方太小了,腰酸。”
折騰了該有整個時辰了吧?都不知道外面天黑了沒有。
顔清沅笑着咬了咬她的鼻子,道:“那我不急,下次換你伺候我,嗯?”
甯昭昭披着虎皮爬起來,半趴在他身上,聞言輕輕哼了一下,嘟囔道:“你以前裝得好正經啊,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荒唐的一個人。”
現在她是看出來了,這轎子也是特制的,虎皮也是早早準備好的。看他那花樣層出不窮的……
顔清沅無奈地道:“傻不傻,嗯?夫妻之樂,最正經不過了。”
甯昭昭聞言,眼睛濕漉漉地看了他一會兒,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
“……你要那個幹什麼?”顔清沅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生小瑜的時候,可疼了。而且我懷他的時候也可辛苦了呢。實在不想這麼快又生一個。緩兩年好不好,嗯?”
顔清沅不是很高興。哪個男人聽見自己的正妻要避妊,還能高高興興的?
“那玩意兒,傷身……”他嘟囔着想搪塞過去。
甯昭昭趴在他兇口上低聲道:“如果你要這麼搪塞我,可我這兩年也不想生孩子,那你這兩年别碰我?”
“……”
顔清沅憤憤地别開了臉。
她看着他有些委屈又不甘心的樣子,笑着親了他一口,低聲道:“我以為你不是那麼喜歡孩子。”
那時候沒見他對她肚子裡的小瑜多留情。到了現在也沒聽他提起要接小瑜回來。雖然現在把孩子接回來的确不合适,但是他過于理性的态度,甯昭昭心裡也有數。
“可我喜歡你的肚子。我也要給你接生。”
“……去你的。”
不想再聽他借題發揮,甯昭昭支起身子,捧着他的臉認真親了親。他果然就笑了。
“藥可以給你,一個月吃一粒的那種,不傷身。”最終他妥協了。
也許身體的糾纏真的可以打破很多隔閡。甯昭昭好像忘記了此前的争吵和傷心,聞言便低下頭咬着他的鼻子吃吃地笑。
“你接下來怎麼打算啊,老頭子還在院子裡丢着呢。宮裡那對母子倆,也……”
顔清沅聞言輕笑,手在虎皮裡留戀地撫摸她的腰身:“棒槌想做皇後嗎?”
甯昭昭皺了皺眉,很認真地想過這個問題,才道:“剛知道你想奪嫡,我覺得那也不過是一件小事。不管怎麼樣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可後來……咱們還是離了心。太多的事情發生,于你可能不過是手段。可是對我來說,卻是折磨。皇宮太大,也太複雜,也許總有一天我會再次心痛,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她捧着他的臉,認真地道:“又或者在皇宮那種地方,也沒有我以為的可怕。我們現在挺好,以後的事情我不願意多想。”
顔清沅看着她半晌,最後勉強笑道:“你就是愛多想……王府也好皇宮也罷,又有什麼不一樣?”
甯昭昭嗤笑翻了個身,道:“不提這些了,收拾一下,我要回去了。”
她蜷着身子跪在狹小的空間裡想支起身子,感覺他動了一下,她也沒在意。
下一瞬,她突然就被從後面掐住了脖子!
甯昭昭吃了一驚,想回頭的瞬間他已經從後面覆了上來,然後不顧她微弱的反抗硬是擠了進來。
她深吸着氣,慢慢地放松了身體。
因為姿勢的原因,他的深入幾乎毫無顧忌,沖撞兇狠甚至帶着些歇斯底裡。沉重的呼吸彌漫在小小的車廂,令整個車廂的溫度似乎又上升了幾分。她耐不住得抓住虎皮,用額頭抵住座位隻想等着他的沖動過去。
他從後面用力抱住她,灼熱的身軀覆在她背上有些瑟瑟。
“昭昭,我……”
他的話說了一半,又喘了很久,一手抓住了她左邊的柔軟。
那是她心口的位置。
“我知道你覺得我是個瘋子……”
他咬着她的肩膀,抵在最深處研磨,聽她痛苦地喘息,心裡才覺得舒服一點。
“可我忍不住呢昭昭,我聽見你這麼說我忍不住想弄你……你以後能不能哄着我一點兒,嗯?”
甯昭昭被他磨得腿都在抖,忍不住回頭看着他。
他有些惡意又委屈的模樣,看得人簡直想上去咬他。
“顔清沅。”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就有些猶豫地道。
他不動了,就這麼看着她。
甯昭昭搜腸刮肚地想着什麼甜言蜜語來哄他。煩死了男人都愛聽什麼啊!
“心肝兒,别生氣了嘛,我那不是說着玩的嘛。”她厚着臉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