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是去幫着新四軍打井上中隊,縮短金灣河守衛戰的時間,還是直接支援新四軍金灣河防線,牽制住鬼子的兩個大隊,給攻擊井上中隊的新四軍争取些時間?”霓虹秀聽完沈三多的分析,似乎已經徹底明白了新四軍的作戰部署,于是她提出疑問道。
沈三多可不是那些泛泛之輩,既然要打這場仗的話,就一定會挑重點打,以她對新四軍這個戰鬥部署來看,她覺得最為重要的位置就隻有兩個,第一就是金灣河防禦陣地,那足足有三個鬼子的大隊進攻,軍事壓力可想而之了,要是新四軍的戰鬥部署真像沈三多推測的那樣,那麼金灣河陣地将是最需要支援的地方。
其次就是犀牛領防線,這個地方新四軍雖然有兩個營的主力部隊,可因為鬼子的井上中隊是個重武器裝備的中隊,而且還有坦克裝甲車,要消滅井上中隊自然也不是容易事情。全殲井上中隊壓力就變得相當大,因此支援犀牛領的戰鬥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綜合這一系列的分析,霓虹秀自然想知道沈三多會将他們安排在哪裡打這場仗了。
“我們加上剛招募的新兵,也不足兩百人,想在戰火紛飛的陣地前沿讨便宜,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我們突然冒出在陣地前沿,也會打亂新四軍的戰略部署,所以我的決定是,所有戰鬥人員連夜出發,襲擊這個地方!”沈三多說着,将自己的手指頂在了地圖上面,并在那個區域畫了一個圈圈。
“什麼?攻打沁縣縣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沈三多這個決定,可沈三多的手指明明就在沁縣縣城畫了個圈圈,那明明就是他們要攻擊的目标。
“沒錯,就是沁縣縣城!”沈三多多說道,似乎這個目标很明确,這個行動方案在他聽霓虹秀提起鬼子攻打金灣鎮的時候,他就已經在醞釀了,隻是直到這一刻這個方案才算成熟。
“你這是在開玩笑,我們就隻有不到兩百人的隊伍,而且還有五六十人是學生,他們甚至都沒有摸過槍,根本就參戰不了!”霓虹秀從詫異的眼神裡回過神,看着沈三多說道,似乎覺得沈三多這次的指揮太過大膽了,好不好他們全部要犧牲在縣城裡面的。
“我沒有開玩笑!”沈三多強調自己的态度,并且一再聲明自己的主張,“沒錯,我們當中是有五六十個學生兵,他們不會打槍,戰鬥爆發後還有可能吓得尖叫,甚至腿軟,這些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但是我們這次就是去縣城搞破壞,不和小鬼子正面接觸,即便是遭遇了,也會迅速脫離接觸的!”
“你怎麼敢保證我們在進城後,所有的事情還會在我們的控制範圍内發展?憑什麼?”霓虹秀不相信僥幸心理,她不可能讓這幾百人的隊伍拿生命去冒險。
要是弟兄們犧牲在正面戰場上,那弟兄們是死得其所,至少對戰事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在縣城被小鬼子包餃子了一那就是白白犧牲,沒有絲毫價值了,因此她不得不反對了。
“我當然可以保證!”沈三多第一次在霓虹秀的面前大聲說話,而且還說得這樣理直氣壯的,不僅令大家感到驚訝,也讓他自己也有了新的認識,“因為明天下午,山崎調動了幾乎所有的鬼子兵出城,留下駐守縣城的隻有一個不完整的第四大隊,不足兩個中隊,分别擔任着憲兵和警備的任務,那些僞軍和漢奸根本就沒有多少戰鬥力!”
“沈小膽,聽我說,這個可不是小事情,幾百條性命的生死,都在你的一念之間,你可要想清楚!”霓虹秀依舊沒有答應,她憂心得很。
要知道沁縣已經落在小鬼子手裡有些日子了,根基也打好的差不多了,再加上萃花樓密道已經被炸毀,他們沒有了任何出路,一旦被鬼子包為的話,大家就真的出不來了。
“放心,我已經想清楚了!”沈三多可不管霓虹秀的态度,隻是應付了一聲,然後對着屬下幾個骨幹說道,“劉大叉子、錢萬冠、書生,今晚入夜後,帶上各自部隊随我潛伏道沁縣縣城之外,然後我帶上六子、李陽東想辦法連夜進城,弄清楚鬼子的糧庫、軍用物資倉庫以及鬼子司令部附近的守衛情況!”
“是!”他們三個人當即應聲,然後起身去了準備,六子,馬尚武和李陽東也沒有留下,他們知道眼下他們的事情還比較多,需要時間去處理。
“希望你的決定是對的!”霓虹秀知道沒有辦法阻止沈三多,因為這個時候大家都憋着一口氣要和小鬼子幹一仗,現在機會就在眼前,她要阻止的話,肯定會遭到弟兄們強烈反抗的,因此她隻能說這樣一句話,然後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你幹什麼去?”沈三多見到霓虹秀朝着外面走去,立刻拉住她的手詢問道。
“瞧你這話問的,部隊要打大仗了,我當然是去準備下,和你們一起出發了!”霓虹秀不理解的看了一眼沈三多,立刻說道。
“七亘村是我們的根基,你必須留下看守,等着我們回來!”沈三多沒有打算讓霓虹秀去,畢竟這一去兇多吉少,他不願意她一個女孩子去冒險。
“沈小膽,翅膀硬了是不是?還記不記得我是你的長官?居然敢命令我?”霓虹秀一把拽上沈三多的耳朵,然後說道,一副不樂意被沈三多命令的架勢。
“痛……痛,你去…去還不成嗎?”沈三多當即讨饒,沒有想到着丫頭動起手來這樣潑辣,耳朵差點沒有被多方給揪掉。
“哼……”霓虹秀得意的松開沈三多耳朵,然後雙手靠在背後,得意忘形一般的朝着外面走去。
“這還是不是女人啊?”沈三多一邊看着霓虹秀的離開,一邊用力的揉搓着自己得耳朵,不理解的眼神鑲嵌在那意外和不敢相信的臉龐上,滿臉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