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哪裡來的支那軍隊?”守衛西城門的鬼子軍官橫山見到眼見到城防陣地在和沈三多交火不到十分鐘就失陷,對方火力明顯超出了他的守城部隊,心裡開始慌張起來。
“看他們的人數不多,但是戰鬥力卻這樣強悍,興許襲擊西城的這夥支那軍就是沈小膽的野狼戰隊!”一個大尉推測着在衡山面前說道,從戰鬥發起到現在,他見到的人員活動大概就不到一個排,而這不足一個排的隊伍居然能夠将城防小隊在十分鐘内打得這樣狼狽,幾乎沒有反擊的機會,這除了戰鬥發起的突然性優勢外,剩下的就是這夥人戰鬥素養和武器裝備有别于普通部隊,因此他才做出了這樣的分析。
“喲西!分析的有道理,隻是我不明白,将軍閣下這次帶主力去圍剿沈小膽,着沈小膽的王牌部隊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難道說他們長翅膀飛過了将軍閣下的包圍圈嗎?”衡山想破腦袋也沒有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少佐閣下,我看現在不是我們考慮這些的時候,關鍵是怎麼讓沁縣不失守,仗要照着這樣打下去,我們恐怕很難再堅守下去了,不如我們現在就給将軍閣下發電報,報告我們這裡的情況,請求支援吧!”那大尉眼見到城牆下面的陣地告急,立刻跑到衡山的面前說道。
“喲西!你立刻去給将軍閣下發電報,就說我部遭到沈小膽野狼戰隊主力襲擊,城防小隊在堅持十分鐘後丢掉了城防陣地,沁縣危機,請求将軍閣下立刻回援!”衡山很清楚他們現在所面臨的危機,可眼下他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應對了,隻能求援于伍田了。
“哈咿!”那大尉沒敢耽誤,即刻走下城樓,朝着司令部方向跑去。
在見到那大尉走後,衡山立刻拔出了手裡的軍刀,照着城牆上的正前方大聲吼叫道:“大日本帝國的皇軍們,天皇陛下的武士們,考驗你們對帝國忠誠的機會來了,給我狠狠的打,一定要在伍田将軍回來之前擋住支那野狼戰隊的進攻,絕不能讓他們上城樓!”
随着他的聲音落下,所有的小鬼子都端着手裡的槍,在城樓上照着下面開火。這個時間城牆下面的城防陣地上已經沒有活着的小鬼子了,衡山擔心的是沈三多帶着野狼戰隊進入城防陣地,以近距離的優勢炮轟城門。
一旦城門破了,中國軍隊就能長驅直入,直接打進西城門,直逼司令部,那個時候就算是小鬼子想要翻盤也不可能了。
可是這個時間的沈三多戰鬥小組和書生小組都沒有打算沖出去的意思,依舊在原來的位置帶着,聆聽着城樓上小鬼子那沒有任何作用的槍聲。
“營座!”旁邊的一個兄弟似乎有些耐不住了,詢問沈三多說道,“小鬼子的城防陣地已經失陷,陣地上再也找不到活着的鬼子兵了,我們是不是趁勢将鬼子陣地給拿下來,給小鬼子施加一定壓力?”
“不着急!”沈三多依舊不緊不慢,微微看了一眼那兄弟,然後對着那兄弟說道,“小鬼子現在已經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了我們的進攻上,我們這個時候強攻肯定是要吃虧的!我們隻能等待機會,完成我們的完美伏擊。”
“是!”雖然不明白沈三多在等的,是什麼時機,但那兄弟卻沒敢多問半句,隻是立刻在沈三多面前點頭應聲,然後回到自己的位子繼續隐蔽着。
衡山那邊半天沒有見到野狼戰隊的影子,讓鬼子兵開槍無疑是在浪費子彈,可不開槍的話,又擔心沈三多他們趁機霸占城防陣地,利用近距離掩體的優勢炮轟城門,所以陷入了兩難境地。
現在的衡山帶着城樓上的鬼子一邊讓鬼子兵對城防陣地進行高度警戒,見到中國軍隊出現就全部開火,即便是打光所有子彈也不能讓城防陣地落在對方手裡,另外一邊期待着伍田那邊能給他帶來更好的支援消息,才這樣一會功夫,他已經回過頭看後面那大尉去的方向五回了。
十幾分鐘後,那大尉帶着伍田給予的回電氣喘籲籲來到城樓,來到衡山的面前,還沒有等他開口,衡山就立刻詢問來不及喘息順暢的大尉:“岡本君,怎麼樣了?伍田将軍怎麼回電的?”
“将軍閣下在電報上說他正帶着兩個大隊追擊野狼戰隊,襲擊縣城的隻是一些普通中國軍隊的僞裝,讓我們堅守住西城門,等他消滅野狼戰隊回來!”岡本闆着臉,一副霜打茄子的模樣,沒有半點精神,在見到衡山詢問,他沒敢猶豫,立刻将電報内容全部如實說給了衡山聽。
“八嘎!我們面前要不是沈小膽的野狼戰隊,怎麼可能在十幾分鐘内就令帝國一個整編小隊全部玉碎?要不是沈小膽的野狼戰隊的話,這麼區區幾十個人的隊伍怎麼可能有超過一個團的戰鬥力?”衡山不能接受這個質疑,在他看來,他已經完全可以,從對方的火力配置上看出這支部隊的不同尋常處,他斷定就是沈三多的野狼戰隊,“你到底有沒有跟将軍閣下說清楚,支那軍隊的戰鬥力和軍事素養,還有我們一個小隊十分鐘内全體陣亡的事情?”
“說了,我都說了,可是将軍閣下就是認準他追擊的就是沈小膽的野狼戰隊,而出現在我們這裡的隻不過是一個障眼法,所以他隻對我們下達堅守命令,卻始終沒有說增援的事情!”岡本說道,雖然他沒有親眼見到野狼戰隊的人長什麼樣,但卻可以從身手和槍法準頭上大概可以猜出他們的路數,所以他深信衡山的判斷不會有錯。
“八嘎!再這樣下去讓我們怎麼樣去守沁縣呀!”衡山心情差到了極點,他覺得戰鬥原本可以打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好,但事情的真相卻并非他們所能想象的,“立刻給伍田将軍閣下發報,再次申明我們的處境,請求增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