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要率軍駐紮南宮,南宮損毀,自然要由臣來負責修繕。正好臣軍中的軍費還有不少剩餘,正好拿來修繕南宮!”
有了韓言偏袒自己,如果董卓還不知道怎麼做那他真的就不用再在這朝堂之中混下去了,太弱智了!至于說軍中的軍費?哈!有誰聽過隴西董仲穎沒錢了?
“這……臣也願意修繕南宮……”
站在袁隗身側的袁紹,感受到自己叔叔遞過來的眼神,心中苦笑了一聲,無奈地上前一步附和着董卓說道。
“嗯!既然車騎将軍與中軍校尉有心,那便麻煩二位了。”
有人主動站出來幫自己分憂,劉辨自然是再開心不過了,當下滿口答應道。
“陛下,臣還有一事。雖然南宮甚好,但是臣手下軍士衆多,不知……”
得到了天子的許可,董卓自然是欣喜萬分,不過能争取的自然還是要争取。
“這樣啊,你車騎将軍你有多少人就都……”
劉辨不知董卓話中的深淺,很是随意地開口說道。
站在一旁的韓言看到這幅場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天子年幼不知世事險惡,但是這董卓實在是有些得寸進尺了!當下也不猶豫,直接站了出來,向着劉辨一拱手,朗盛說道:“陛下,既然車騎将軍人馬衆多,那就不适合駐紮南宮了,不如直接駐紮在金市之外,而中軍校尉則率軍退到馬市之中,也省得人多手雜,弄得宮中不甯。”
一句話,幾個人都變了臉色。董卓深深地看了韓言一眼,心知自己剛才是有些過分了,也不敢多言。而袁紹,則是輕出了一口氣,本來就沒多少錢,真要修繕南宮可是要了自己的命了啊!
劉辨此時臉卻苦了下來,委屈地看向了韓言,“那南宮……”
韓言一陣無語,人家這都當着你的面争權奪勢了,這劉辨怎麼還惦記這南宮?這是要錢不要命還是怎麼的?難不成是先帝的基因太強了?
“南宮自然還是由臣來出資修繕。”
看韓言為難的樣子,董卓連忙站出來替韓言結尾。雖然說駐紮在金市之外遠遠不如住在在南宮,但是剛才畢竟是自己的言行失當,也怨不得人家不給自己面子。
“嗯嗯!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車騎将軍真是國之棟梁,國之棟梁啊!”
董卓如此自覺地‘挺身而出’,劉辨自然是開心的很,連聲誇贊了起來。
站在另一邊的袁紹,将董卓如此的‘懂事’,苦笑至于也隻能附和,不然不說會不會得罪天子,就算是自己叔父那關都不好過了。
站在人群之中的曹操,見到這幅場景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剛才韓言讓雙方駐軍南宮的提議也實在是太過兒戲了,雖然曹操能明白韓言對于袁紹等人的忌憚,但是做到這樣也實在是讓人過于的頭疼,好在董卓自己失言,不然這件事情還真不好解決了。
洛陽城東西兩側,在以前的時候出了城還是有不少的民居的,不過前幾年的黃巾之亂,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人敢居住在城外了,那些空閑下來的房屋用來駐軍實在是再合适不過。至于馬市,則是個例外,不過現在這種情況,馬市開不開已經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嗯!既然沒有什麼事情了,那衆位臣公散朝吧!”劉辨撇了撇嘴,感覺很是無趣,直身站起,看向了韓言,“少師,你中午有沒有事情啊?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不如陪朕一同用膳吧!”
“啟禀陛下,微臣晚些時候要跟家人飲宴,可能陪不了陛下了。”
韓言一眼就看出來劉辨沒有什麼正事了,而且雖然稱劉辨為天子,但是在韓言看來也不過就是一個小屁孩罷了,因此應答之間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站在人群之中的曹操一聽韓言這話,臉上本來顯現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快走幾步,湊到了韓言的身邊,壓低了聲音急聲道:“有信!不要胡鬧!不可胡說啊!”
其他的人卻是少有這麼好心的,大多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陛下,少師他昨夜甚是勞累,可能還沒有休息好,因此才會口不擇……”
董卓将衆人的反應收歸眼底,心中知道這是一個示好的機會,因此趕緊站了出來想替韓言說話。
隻見天子劉辨輕輕擺了擺手,打斷了董卓的話,然後滿臉惋惜地看向了韓言,“既然少師有事,那不如改天再一同用膳。少師覺得這樣如何?”
“嗯!看吧!”
韓言點了點頭,敷衍地說道。
“少師!怎可如此無禮!”袁隗見劉辨的臉色不太好看,心中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如果能抓住,說不準就能除掉韓言,“陛下,少師擁功自重,實在是可恨,還望陛下重重責罰于他!”
“還望陛下責罰于他!”
在袁隗身邊,一群人連聲附和着。
“嗯!少師實在是可恨,不僅之前不來宮中教導我,現在還不跟朕用膳!朕要罰你!就罰你……罰你……”劉辨正要說出懲罰,卻感覺有人拽自己的袖子,扭頭一看自己的弟弟,給了個放心的眼神,然後轉過頭來,大聲說道:“就懲罰少師以後天天進攻陪朕還有陳留王讀書,還有要跟朕用膳!”
“陛下……這……這……”
本來以為能有些結果的袁隗,聽到這裡一下子就傻眼了,想說些什麼卻是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既然無事,那衆位就請回吧!太後昨夜受驚過度,朕現在要去探望一下。退朝!”
劉辨說完,也不等别人開口說完,直接跳下了皇位拽着劉協跑掉了。
大殿之内,群臣互相看了看,最後同時看向了韓言。
“少師大人得封許縣侯,又有天子飨宴,可真是深得陛下信任啊!”
本來站在袁隗身後的一個大臣,見狀連忙走上前來恭賀着韓言。
其他人見狀,也是有樣學樣,跟上來恭賀。
“嗯嗯!嗯嗯!”
韓言不停地點頭,應付着群臣,不管怎麼說這些人也隻是一些牆頭草,結交的意義實在是不大。
等到出了大殿,群臣已經散的差不多了,隻剩下董卓還有曹操留了下來。至于袁隗,則是在深深地看了一眼韓言之後就帶着袁紹與袁術兩兄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