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閃身進了一個破舊的農家小院,看着尋常人家的房子,裡面卻是那天晚上和他勾結的南疆人。兩個人一見面,西澤還沒有開口,對方的眼神就掠過他掃向了屋外。西澤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跟蹤了。
兩個人從屋裡走出來,南宮钰昊已經站在了院子當中,看着二人輕聲笑道:“真是個藏人的好地方啊,怪不得讓我家小翎兒如此費心呢!”
他才說完,身邊陡然出現了幾個身影,将他圍在了中間。南宮钰昊也不驚慌,又道:“唉,你們覺得我家小翎兒會放心我一個人前來嗎?突然放出這麼多人,讓人好生擔憂啊!”“南宮钰昊?”西澤瞅了半天終于想起來這麼個人,瞪着眼睛看着他說道:“果然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當初若不是你,北宮澈也不會死得那麼慘,如今你不說替他報仇,竟然還跟那個女人勾搭不清,看
來這北宮澈身在地下也很難瞑目了!”
南宮钰昊眯了眯雙眼看着他,聲音多了幾分冷冽道:“他不能瞑目是因為,你還活着!”
雙方話不投機半句多,西澤旁邊的南疆人一個眼神示下,旁邊的幾人立即欺身朝着南宮钰昊撲了過去。憑南宮钰昊的功夫,以一敵十是不在話下的,但是奈何這些南疆女子一個個身手詭異,叫他有些不好招架。此前中了那巫女的蠱毒還沒有解開,可不想再着了她們的道兒,蠱上加蠱可就真的不好玩了
。也不知道小翎兒派了哪個過來,怎麼眼見着自己吃虧了也不出來幫忙,明明他已經做好了記号,不會人沒跟來吧。正想着這個,就聽見小院兒的大門被人“嘭”地踹了開,于心芷帶頭闖了進來。還是不
急着上來幫忙,反而抱着膀子瞅了半天才說道:“南宮娘娘,我看你這遊刃有餘啊,我們是不是多餘了!”
南宮钰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強忍住了兇中怒火說道:“你這娘娘叫得這麼順口,是我家翎兒想通了嗎?”
“呸!想得美!”于心芷回眸看向西澤,沖着身後帶過來的一二十号人一甩手,厲聲道:“把這些人統統給我拿下!”她帶的人可不是宮裡那些侍衛,全是絕殺澗的那些刺客,個個都是高手,對付這些南疆女子自不在話下。當然來之前,莫子翎就提醒過了,要他們萬分小心對方的暗器,說不定一個暗器打出來就攜帶
着蠱毒,所以于心芷也特地跟他們吩咐過了。自己的人一下子多了起來,那些南疆女子顯然對付不了,而施出的蠱毒對方更像是提前知道了一樣,被一一躲了過去。情況看着不對,西澤轉身想走,他身邊的那個人卻沒有要退縮的意思,直接飛身
對着于心芷過去了。于心芷早有準備,提劍而上,兩個人在空中相撞。這個人手段明顯比那些女子高明了很多,而且身手也快了很多,讓于心芷有些吃力。擡眸看到對方黑紗遮住的面龐上,兩雙眼睛看着似曾相識,于心
芷才愣了一下,對方一掌便正中了她的肩頭。同時另一隻手沒有停頓地朝着她的喉嚨抓了過來,于心芷閃避不及,險些就要被他抓到時,感覺身子一輕,被人從後邊拉拽了過去。
聞着熟悉的體香,不用想她就知道是司徒落,她方才已經跟司徒落商量好了,自己先上,讓他留在暗處觀察,實在不行再出手。
司徒落沒有直接跟他對掌,讓對方也有些可惜,可惜對方對自己已然有所了解,知道連手上都帶了毒性,懂得避讓。
“南疆本屬于南蒼國,沒想到你身為南疆的司巫,卻跟西蒙國的人勾結,難不成你整個南疆都要叛變不成!”司徒落厲聲呵斥道。
那個人聽聞,還真的停下了手,站在了原地像是在思量着什麼。西澤見狀,急忙奔了過去,在他旁邊說道:“司巫大人,南疆可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南蒼國又何曾給過南疆半分好處,有沒有南蒼國無可厚非,更何況,如今南蒼國女權當道,您覺得這個國家離死亡
還遠嗎?”
像是終于想通了一個理由說服自己,西澤旁邊的那個南疆人總算開口說話了:“西澤太子說得對,南疆城從未受過任何國家恩惠,也不必要屈服于任何一個國家,但是……”
一出口竟然也是個女子,她斜眼看了看西澤,又朝着司徒落靠近了幾步,說道:“我要見你們的女皇!”
西澤一聽,立即說道:“司巫大人,那個女人狡詐無雙,您可要當心啊!”
被他稱作司巫的南疆女子并沒有理會,仍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司徒落,等着他的回信。
司徒落笑了笑,說道:“看來司巫大人跟皇上想到一處去了,正好皇上也有請,倘若不是司巫大人這番躲藏,皇上早就想請您進宮一續了。”南疆司巫沒有再說話,轉身跟着司徒落就要走,絲毫沒有顧及到西澤的性命。西澤還想說什麼,就被于心芷一劍刺了過去,怒道:“人家這屬于内部矛盾,你一個外賊就不要摻和了,若實在閑得慌,我
送你下地去找北宮澈玩耍,正好前幾天他托夢給南宮钰昊說自己悶了,要把你送下去陪他!”西澤微眯雙眼,眼瞅着南疆司巫跟司徒落走了,他心中氣惱,怪就怪這些南疆人一直以來都性情高傲古怪,尤其是這個司巫,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讓他兇中來氣,這倒好,莫子翎一句話說跟着就跟
着走了,将他之前所做的事全都付之東流了。
于是将氣全都撒在了于心芷的頭上。對付司徒落或許差點,但是對付于心芷這個女人還算是才綽綽有餘,他如是想。但是他卻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于心芷的嘴。跟于心芷對打的人,不但要武藝精湛,更重要的是要承受能力強,她嘴上損人的功夫可是一等一的,接下來就真的讓他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氣死人不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