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第一堂課
“我看，估計防也防不住了，索性就攤開了說，咱們不就占個山頭嘛，又不會觊觎涼州。”路青抓着玉明川的衣襟，有一下沒一下的撕扯着。
“恐怕張寔不這麼認為。”玉明川一隻手偷偷鑽進路青腋下，開始解下邊的系帶。
“我看張茂好像很了解你，而且，他不以為你會打涼州的主意，所以才一直安撫，不像張寔那樣總想來硬的逼你就範。”路青一直都很疑惑這一點，大約這兩人以前相處過。
“我最落魄時，張茂見過，他什麼都知道。”
見玉明川不是很想提這個話題，路青抓出了那隻已經伸進她衣服裡的手，“這樣最好，如果咱們請張丹去參觀我們的邬堡，并且把水泥的技藝授給他，你覺得怎麼樣？”
“嗯，我也有這個想法，不過技藝是夫人的，還得夫人點頭才行。”
“呸，你這家夥什麼都想好了，就等我說出來，心眼子那麼多，讨人厭！”
路青使勁的扭玉明川身上的肉皮，對這種渾身都找不到兩片肥肉的人，她也是無奈的很，算了，揉臉！
随即路青兩隻手就捧住了玉明川的一張俊臉，玉明川眸中滿是笑意與挑逗，連嘴巴也動了動，就等着……
兩隻纖細修長的手一把捏住玉明川的腮幫子，使勁往兩邊拉。
“哈哈哈哈哈……”路青笑的别提有多開心，可緊接着某人的手也開始捏住某處軟肉，往兩邊拉……
路青笑不出來了，臉上一紅，趕緊去捉玉明川的手，卻被他一個翻身壓下，再也動彈不得。
等兩人鬧騰夠了，又商量了一番哪些東西可以放給張丹，哪些要藏起來，随後才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路青要去天工院授課，玉明川和薛彥一起，帶張丹去看邬堡，結果張丹說不急，他也想看看天工院要教授些什麼東西。
玉明川不置可否，和薛彥一起去了邬堡，不再管他。
路青興沖沖的到了大階梯教室，發現隻有三個人來聽課，其他的老百姓，都去三山先生那邊看他授課去了……
這三人，其中一個她認得，就是那個張丹，居然不去邬堡，不去三山先生那，跑來聽這種工匠才會來聽的課。
剩下兩個是不認識的農戶，一個少年，一個老人，頗有些百無聊賴的坐在教室中間。
見人這麼少，路青惱火，把霍荊趕出去，讓他叫些輔兵過來一起聽，路青則在教室的講台上布置起她的課堂用具。
方繼明擡來了一個帶着風箱的大煤爐，一筐石英沙，一筐他不認得的礦石，還有路青要的一堆說不上來名字的各色工具。
“韓兄，可需要幫忙？”張丹不請自來，到了講堂上，好奇的看着路青擺弄那些他不懂的東西，興緻盎然。
“張都督，你要是來聽課，就乖乖在座位上坐好，想發言要舉手，我讓你說才能說，更加不能直接上台來。”
路青看着這個小自己一歲的俊秀少年，頗有些無奈。到底是張寔的大兒子，張寔現在也算是涼國的皇帝了，對他兒子不能太随意。
但是，她也堅決不能讓他擾亂課堂秩序。
好在這少年很乖，見路青這樣說，就轉身回了座位。
不過在回去之前，還是在路青耳邊說了一句：“叫我阿羅，上次我們說好的。”
路青本能的向一邊側了下身子，她很不喜歡玉明川以外的男人靠近，當然，除了她的便宜兒子。
正帶着輔兵進來的霍荊，目光很不善的掃了一眼張丹，見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才收了殺氣。
待輔兵們都在座位上坐好，路青清清嗓子，讓他們都坐到前排來，開始講解西域的琉璃到底是用什麼做成的。
“今天，我就要教你們怎麼造出琉璃來！”
下面一幫人愣了愣，還真的要教？韓參軍居然會這個？
“我需要來個人幫我一起做，你們誰上來？”
這時，就見張丹笑着舉起了手，看向路青的目光亮亮的，滿目期待。
等了一會，見其他人居然沒一個舉手的，路青糾結了一下，讓張丹上來了。
“先拿着這個。”
路青也不客氣，把一個坩埚塞到了張丹手裡。
随後，路青開始讓方繼明把爐火加熱，一步步按照手工玻璃的制法，演示給為數不多的“學生”看。
當石英沙和其他礦石一起，溶化成一汪晶瑩剔透的液體時，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路青用鉗子把坩埚拿下來，放在架子慢慢冷卻，而後用一根鐵棍從坩埚中挑起一團半熔化的玻璃，用鉗子扭來扭去。
她可不是手工藝品大師，能捏隻鴨子就不錯了……
總之，在那團玻璃快要冷卻時，她捏出來的東西完全就不知所謂，瞎子才會把那當成鴨子。
“韓兄，交給我來如何？”張丹笑看路青捏的那個四不像，幾乎是帶着些寵溺的笑了笑。
路青心裡窩火，不就是醜了點嗎？笑什麼笑？
張丹接過鐵棍，用鉗子小心的在那隻“鴨子”上捏了一陣，一隻栩栩如生的大雁就出來了……
在完成最後一絲羽毛時，玻璃也幾乎完全冷卻了下來。
“給你。”張丹将玻璃大雁從鐵棍頭上掰下來，遞給了路青。
路青咬了咬牙，接到手裡又揚了起來。
“大家仔細看，這樣直接掰下來的東西，很容易傷手，最好再燒一下，将缺口抹平。”
随後路青用坩埚鉗子把精緻漂亮的玻璃大雁，又放回了爐子，待玻璃稍微軟化一些的時候，拿出來将鋒利的缺口抹平了。
張丹就在一旁看着路青，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看的霍荊牙根都酸了。
這小子明顯在觊觎他們的少夫人，知道少夫人其實是女子嗎？這個好龍陽的小子？
讓張丹回了座位，路青又看向台下衆人。
“好了，現在這裡還有不少琉璃液，你們誰想試試的，盡管來。”
話音未落，少年和老者，以及一群輔兵争先恐後的就要跑過來。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