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看完豪宅。
兩人下了山。
一路上,楚怡都表現的非常興奮,她平時都很注重儀态,今日也克制不住蹦蹦跳跳,兩條長長的麻花辮跟着躍動。
完全有了14歲女孩,面對一直夢想喜愛的事物所有的樣子。
“搬過來後,我要在卧室放滿小丸子的公仔。家姐,我們現在有了一間很大很大的房子。”楚怡誇張的張開雙臂,畫了一個很大的圓。
“家姐,你想做什麼啊?”
楚月檸輕抿着唇,鄭重思考了下,炸了眨眼:“睡……覺?”
感覺豪宅主卧的床很好睡喔。
摸着松松軟軟的,可以睡個很舒服的覺。
“哈?”楚怡拖長的尾音滿是遺憾,小臉跟着肩膀垮下來,接着,她又噔的一聲,眼睛亮起。
“家姐,我在學校有學遊泳,教練說不論何時,人一定要有保命的技能。不如,我出錢請私教讓你學遊泳?反正現在也有了遊泳池,每日水費都好貴,不學白不學啊。”
楚月檸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謝謝啊,我很讨厭水,不可能會學遊泳。”
“唉……泳池隻有我一個人遊,豈不是很浪費。”楚怡愁眉苦臉,小臉蛋上的秀氣眉毛都擠到了一起。
“姐姐,我們今天搬家嗎?”
“搬。”楚月檸沒有猶豫。
公寓差不多也要續租,現在有新的落腳地點,早點搬過去也省事,就是山頂的豪宅離廟街有段很長的距離,她不想考駕照,店鋪太多事情需要分心,楚怡也年齡未夠。
但總需要代步工具。
想來想去。
楚月檸決定搬進去後,要買輛車還得請個司機。
眨眼間,兩個人就已經回到中港城的公寓。
楚月檸準備打個電話給張見德,來了公寓後添置了不少東西,宅子的位置也遠,叫出租車也放不下什麼東西,不如幹脆喊個搬家公司。
她不清楚搬家公司的電話,但是阿德哥一定知道。
就在她從包内拿出手提電話時。
一道聲音傳來。
“檸檸。”
楚月檸擡眸看去,隻見公寓大樓下,橫着蹲了一排人。
周風旭叼着根草,白T+襯衣的組合,原本有點冷的臉看到人出現的時候,眼眸是壓不住的笑意,跟着起了身。
施博仁嘬着個甜筒,戴了頂草帽,畫滿椰子樹的短袖襯衫,穿的好像要去夏威夷度假一樣,邊蹲還邊抖腳。
甘一祖拉着施博仁起來,咧嘴笑着打招呼,“檸姐。”
楚月檸将手提電話放回了包,驚訝:“你們今天沒案子?”
周風旭想說話,被嘬着甜筒的施博仁搶先一步,“托你福,上次中港城的Case結案的快,過了兩天太平日子。沒發生什麼大事,就休假咯。”
甘一祖跟着點頭如蒜:“是呀,沒大事。”
“你們剛出去?”周風旭沖楚怡笑了下,算是打了個招呼,目光再度對準旁側的女孩,見她白皙的臉上還有着驚訝和茫然。
他忍不住伸手,大拇指稍稍在她的臉上摩擦,笑意加深,“看你驚訝到都快可以吞下雞蛋,我們等的不久。”
楚月檸放了心,眉眼彎起,“我還說你們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打了喔,沒通,我準備再打,旭哥不讓。”施博仁吃着甜筒,天氣太熱,冰淇淋奶油已經順着蛋筒皮流下,他吸溜一聲,将留下來的冰淇淋卷進肚子。
“旭哥說你應該是有事,不讓我們再打……”
話還沒說完,就被周風旭踢了一下鞋,他順勢擡手摸了摸腦後勺的發型,确定秀發沒有被風吹亂,搖頭:“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本身就是嘛。對了檸檸。”施博仁忽然笑了起來,湊到楚月檸身邊低聲說,“旭哥出門啊,還特意打了啫喱膠,你看到他頭發上的紋理沒,都是精心一條條抓出來的啊。”
“從前旭哥最讨厭打扮,我打個摩斯,他還要說我耽誤出門時間,麻煩。沒想到今天他竟然打上了。”
楚月檸帶人上公寓,周風旭在後邊跟着,她好奇往後看了一眼。
果然,後邊的周風旭正極其不自然的擺弄着劉海,手指捏着劉海搓了搓,保證劉海不會油後,再自然的搭在旁側。
“噗嗤。”楚月檸沒忍住笑了出聲。
哈哈哈哈哈。
笑聲越來越大。
“原來周警官平時也會注意形象啊。”
周風旭放下手,輕咳一聲,俊朗的臉難得見到泛了紅,他不自在的捏了捏褲管,“是頭發長,遮眼睛,不得不打點啫喱膠定型。”
“長了就剪嘛。”施博仁嘬着甜筒,跟着上樓。
周風旭已經忍了許久,才忍住沒将施博仁踢出去。
開始是他想着來找檸檸,又想着孤男寡女擔心檸檸放不開,就又喊上了施博仁和甘一祖。
現在,他歎氣望了望天。
施博仁大概是他想要追求檸檸路上最大的阻礙石吧。
一行人聊着天上了樓,得知楚月檸有了豪宅,還需要搬家時,三個人自告奮勇的報了名,一行就開始打包東西。
四個小時後。
公寓大包小包的東西被轉移到‘清風’豪宅。
施博仁幫着把公寓的電視機搬了過來,看着金碧輝煌天花闆上的水晶燈時,驚掉的下巴一路上就沒合上過。
“檸檸,威喔。你這何止是豪宅啊?簡直就是天堂。”
“毫無人性啊!”甘一祖參觀完後花園和泳池,進來就興奮的張大雙臂,“仁哥,後邊有個很大的泳池啊。”
“真的?”施博仁摸了摸兇膛上的椰樹,賤兮兮的浮起笑容,轉頭看楚月檸,“檸檸,等下就讓我幫你試試水溫。”
甘一祖想起某個人的家世,就問:“旭哥,你們家也有這麼貴的豪宅嗎?”
周風旭在幫着安裝座機,楚月檸在旁邊理着線,白皙又嫩的手沾染上了不少灰塵。
楚月檸擦完線,想洗一下,被抓住了手腕擡眸就對上周風旭深邃的眼睛。
“你放下,我來就好。”
說完,他才回甘一祖,“我對這些東西沒概念。如果說面積的話,有差不多的。”
“差不多?”
甘一祖羨慕的捂住嘴,淚水差點湧了出來。
“何止有啊,旭哥家裡的房産多到數不清,不止香江啊,像是大陸啊、英國啊、美國啊,都有房産。”施博仁算是比較了解的了。
讀書的時候周風旭就低調。
誰能想到香江的頂級富家闊少,會想不開去讀警校?其他闊少不是留學,就是學金融等着繼承家族财産。
要知道在香江當警察,真的會分分鐘玩命。
周風旭是唯一的例外。
搬完,五個人一起坐到陽台的邊上。
夕陽漸漸下山,樓下是靠着山邊的泳池,遠處是翠綠濃郁的青山,伴随着小鳥歸巢時叽叽喳喳的叫聲。
楚月檸聞着清新的山間空氣,覺得舒服就閉上了眼睛。
讓身體充分的感受着山中的靈氣。
宅子外邊是藝術圍欄,用白色的柱圍成了圈。前方一個門,後方一個門,沒有安防的話會很容易進賊。
周風旭觀察完後,說:“明日我會安排安保的人過來。”
香江現在很多匪徒都有槍械,如果是半夜摸進來,沒有人可以保證兩個女孩的安全。
越想,他就越擔心。
川雲的别墅,他記得好像有人也送了一套給周家,不然,今晚也搬過來好了。
施博仁看着甯靜的山間,也陡然安靜了下來,從口袋掏出一張全家福的照片,照片上一對年輕的夫婦,牽着兩個男孩的手。
他擦了擦年輕夫婦的臉,紅着眼眶,将照片貼在兇口,照片上的人朝着山間外,“阿爸,阿媽,你們看,香江的一天真是美好。”
甘一祖還不知道施博仁的事,就悄聲問周風旭:“旭哥,為什麼我們從來沒有見仁哥說過父母的事?”
周風旭沉默了下,說:“還記得之前在打邊爐店的時候,老闆說有一家雲吞店被滅了門,兇手至今未抓到的事?”
甘一祖愣住。
周風旭說:“他們就是博仁的父母。”
一家四口被滅,死了一對年輕的夫婦還有來幫忙做生意的父母,隻剩下兩個孩子相依為命的在福利院長大。
為了查出兇手,施家兩兄弟都當了警察。
可惜,幾十年了,兇手還是沒有下落。
大家都沉默下來。
施博仁打破了詭靜,一把将照片揣回懷裡,“喂喂喂,你們傷感什麼,有生之年,我一定抓住兇手!”
金色的夕陽撒在楚月檸白皙的臉上,她仰頭閉目了許久,睜開後看向施博仁,“我幫你。”
早在打邊爐的那日,楚月檸就看過施博仁的面相,能看出他一直在被舊案影響。
“仁哥,我也幫你!”甘一祖從前不知道施博仁身世這麼慘,吸了吸鼻子,他快速爬起來,上手直接抱住了施博仁。
“一祖!你再抱我試試!我比你大!”施博仁推着甘一祖的兇膛,将他推倒,手壓在上邊,“我是大佬,我不要臉的啊!”
說完,施博仁看向楚月檸,正經的說:“檸檸,謝謝你。”
他知道,隻要檸檸願意出手,兇手一定跑不遠了。
楚月檸搖了搖頭,山間的風吹來,揚起她蓬松的秀發,幾縷發絲搭在鼻梁間,眉眼清澈溫柔。
仿佛所有的不平,都入不了她的眼睛。
周風旭捂着兇膛,感受到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聲。
還是施博仁發現了異常,遲疑的問:“旭哥,你臉怎麼這麼紅啊?”
一句話,吸引了四個人的視線。
周風旭臉發熱,輕咳一聲,手忙腳亂的爬起來,“我去下面看看。”
恰好,樓下的座機響了起來。
楚月檸也跟着下了樓。
陽台隻剩下三個人。
良久
施博仁和楚怡對視了一眼。
楚怡臉蛋鼓起,信誓旦旦道:“周警官一定喜歡我家姐!”
“還用你說。”施博仁偷瞄周風旭,笑道,“一起這麼多年,就沒見過他臉紅的樣子。旭哥要是不喜歡檸檸,我名字倒過來寫。”
唯獨甘一祖在狀況外,他撓了撓頭說,“那豈不是,我們很快就要稱檸姐為阿嫂?”
楚月檸下了旋轉的樓梯,接了電話。
聽見對方的名字。
她稍稍有點詫異:“餘老師?”
餘季青有點不好意思,“楚大師,風水節目因為政策的原因,改成了一個月一集,我聯系您晚了,先講聲抱歉。明日要錄制新的一集,就可以收官。”
“沒關系。”楚月檸想了下,又問,“内容是什麼,地點在哪?”
“主要是看風水。”餘季青講完後,又報了地址。
“好,我會準時到的。”楚月檸答應下來。
餘季青千謝萬謝。
之前算命節目的一期播出後,電視台的電話差點被打爆。
全部都是詢問節目的進度。
剛好出了個新政策,上頭要求縮減玄學節目的播放,說收到了風聲就快要回歸祖國的懷抱,擔心給大陸的印象不好。
沒有準确的命令,餘季青也不能夠随意放消息出來,直到出了确定的消息,他才逐一通知大師。
另一邊。
方家人回到别墅時,天色已晚。
方經國坐在沙發上,拽這個杯子不停轉動,回憶着白天發生的事情氣,兇膛因為怒火不停起伏着。
啪的一聲!
他将杯子摔在地上。
“田玉娥,你腦子沒用就幹脆砍掉!其他人都是賢妻良母,你是什麼?專拖我後腿?最賺錢的就是房地産,你得罪萬誠,我以後怎麼進軍啊!”
他當時被氣的半天說不了話,隻要開口就是一陣劇烈的心絞痛。
就這麼眼睜睜看着田玉娥,把萬氏企業給作沒。
“怕咩啊。”
田玉娥也仿佛打了敗仗的士兵,将被掐的掉皮的包包丢在沙發上,“現在誰不知道你投資厲害?上趕着巴結的一堆,萬誠再怎麼厲害,本質還不是商人?”
“為了讨好楚家的賤人,得罪我們,萬誠才蠢!”
方經國大動肝火,剛想繼續罵,心髒就傳來更為劇烈的疼痛,他龇牙咧嘴捂着心髒緩緩躺在沙發上。
田玉娥吓壞了,趕緊給他兇膛順氣安撫,“别着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金蟾在,我們富甲一方肯定不是夢。”
田玉娥開始敢和萬家談條件,依仗的就是金蟾。
在她看來。
隻要金蟾在,方家就會越來越好。
方經國原本被氣的不輕,想到金蟾漸漸又被安撫下來。他靠在沙發上,田玉娥有一下沒一下的順着氣,他眯了眯眸子。
“沒錯,我們還有金蟾。”
方佳佳脫了高跟鞋換成拖鞋,想到能用符污蔑楚月檸的這件事,就越想越開心。
路過金蟾供台前,她掏出了那張符,喜不自勝:“楚月檸啊楚月檸,誰讓你的符落我手上,還不等着倒黴?”
沒有人注意到,在符出來的一瞬間。原本仰着下巴高高在上的金蟾,皿紅的眼睛忽然動了動,充滿了恐懼的神色。
這……這股氣息,不就是上次來别墅的天師?
可怕,好可怕。
感覺快死了。
這個愚蠢的女人,她不知道它屬邪物?竟然還敢帶驅邪符回來?
金蟾仿佛被一股強大的能量壓制住,它想逃,可厚重的肉身還未動,很快便化成了一攤黑水。
又過了一段時間。
方經國總算緩了過來,他拍了拍田玉娥的手睜開眼睛,“扶我起來,今天還沒給金大神上香。”
田玉娥說的沒錯。
他手握金蟾,相當于掌握了香江财富的命脈。
什麼喬氏、萬氏,都等着親自來向他賠禮道歉的那天吧。
還有姓楚的不孝女!方經國眼神都淬滿狠毒。
總有一天,他要讓楚月檸親自下跪,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啊!”
方佳佳看着在掌心化成灰的符,害怕的抖掉,她不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隻知道手心一熱,緊跟着符就沒了。
“點啊?”田玉娥看着方佳佳腫脹的臉也心疼,“是不是臉痛,快點去喊菲傭搞點冰塊鎮一下,消消腫。”
“不是。”方佳佳發着抖,看着空空如也隻剩黑水的供台,顫抖的伸手指着,“媽咪,金……金蟾不見了。”
金蟾!
兩夫妻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去看供台。
方經國當場面色大變,急的手忙腳亂,用手去撈黑水,剛撈起來就聞見腥臭的味道,他忍住嘔吐的欲望,繼續翻找,“金蟾呢?我的寶貝金蟾呢?”
無人看見,屋内有無數的金色氣體從黑水處散了出去。
方佳佳也吓壞了,金蟾可是她們一家的仰仗。
就在三個人翻天覆地找金蟾的時候,客廳的電話開始接連不斷響了起來。
田玉娥接了起來,半晌後驚恐的看向丈夫,“展文說公司有股東要撤資。”
撤資!
方經國呼吸急促,趕緊捂着心髒,他安慰自己,“沒事,一個而已。”
田玉娥哭着說:“不是啊經國,展文說公司有十幾個股東都在鬧着撤資。”
“還有,和國外開發遊樂園的項目黃了,公司股票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跌。”
方經國意識到大事不好,大汗淋漓的喊:“快!快打電話給廣大師!”
也就在金蟾化掉的一刻,遠在練功房盤腿打坐,準備調養氣息助身體恢複的廣德業,猛的睜開眼睛,表情痛苦。
“噗——”
一道烏皿從空中噴灑而出。
阿術立刻過來扶着他,斂眉,“師傅,怎麼回事?”
“反噬。”廣德業已經站不起來,憤怒的睜着眼睛,“快,去查是哪裡的陣被破!”
他設陣幾十年,生平第一次淪落到如今的境地。
不單止功力耗損的隻剩三成,身體也根本沒有休養的機會。
楚月檸剛破人祭續運陣,這又來一次,他是真扛不住了。
阿術領命,還未出去,就有電話打了進來。
他接聽後,看向廣德業,“是方家的人。”
方經國焦急的聲音從喇叭傳出來,“廣大師,金蟾不知為何化成了水,可不可以重新請一座啊?我公司的生意不能夠沒有它啊。”
廣德業總算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臉色黑了下來,“金蟾是請來運财的,好端端不會化,你們做了什麼?”
方佳佳腳底下一堆符灰,被田玉娥看見了,呵斥,“佳佳,你踩的是什麼東西。”
方佳佳害怕極了,惶恐的搖頭:“媽咪,我不知情。我沒想到楚月檸的符那麼厲害,如果知道,我一定不會撿回來。”
田玉娥傻了,确定沒有其他的事情後,小心翼翼詢問:“大師,一張符,不會這麼厲害吧?”
方經國也接話:“是啊,大師,一張符肯定不會有這麼大的功效。您再幫幫我?”
“一張符?”廣德業冷笑,他捂着被反噬後疼痛的兇膛,“楚月檸一刀就能劈斷我祖傳的法劍,一張符沒要了你們的命都算好。”
好啊,又是這個楚月檸。
方經國十分仰仗廣德業,在他看來廣德業就是香江最厲害的風水師。
可在他的口中,怎麼……那個不孝女還更厲害?
“大師,您别開玩笑。”他慌亂不已。
“開玩笑?”廣德業破罐子破摔,怒目而視,兩個眼珠子瞪的極大仿佛就要脫眶。
讓他承認技不如人,比殺了他還難受。
“她是天師道的傳人!我用盡方法,也比不上她一根汗毛!”
怒極攻心,廣德業再度噴出幾口鮮皿,昏迷前,他聽着求救的方經國聲音冷笑,“反噬的何止我,你們方家是大羅金仙都難打救,等着破産吧!”
接着挂斷了電話。
方經國渾身虛脫坐在地上,看着打拼下來的别墅,大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楚月檸才是最厲害的大師?
後邊是不斷響鈴催促的座機鈴聲。
方經國再也憋不住,懊悔的痛哭着捶兇搗足,“早知如此,我去找什麼廣大師!”
到頭來,楚月檸才是能夠助他一路大展宏圖的女兒。
方經國終于意識到了這點。
卻,為時晚矣。
萬籁寂靜,夜空布滿了星辰,伴随着蛐蛐藏在草叢的叫聲。
一間挂滿了八卦鏡的房被推開,身着黑白道袍的弟子捧着一盆茶水倒在了路旁的鮮花上。
屋内燈光昏黃,牆壁上挂滿了寶劍,中央放置着一張紅木八仙桌,左右分别端坐着兩位着道袍的大師。
張式開綁着道髻,他也接到了節目組的電話,正慢條斯理的在喝茶,“慕容兄,就算楚月檸真的是天師道的傳人,她在算命方面天賦異于常人,風水方面肯定也不及我和你。”
張式開是玄空飛星派的傳人,最擅長的就是風水。
慕容山一席青色道袍,拿着茶杯臉色沉沉。
他上次參加節目,被楚月檸比下去不少,節目播出後,楚記風水鋪的名氣大漲,他的名氣卻一落千丈。
不單再沒有新的客戶,就連老客戶少了不少,甚至有的轉去了楚記風水鋪算命。
“砰!”
慕容山重重的将茶杯拍在紅木桌上,吧唧一聲,茶杯四分五裂,滾熱的茶水順着桌面流到地上,“這口氣,我絕不咽下去!”
“算命厲害又如何?黃口小兒能把算命學精通,已經是幾世修來的福氣。風水布陣,她要給我好好學!”
玄術中,以算命畫陣最難。一個好的陣法能夠逆天改命,甚至降妖除魔。
慕容山苦練四十年,絕不相信一介後生還能在畫陣上壓過他!
“慕容兄說的是。”張式開讓弟子再端上一杯茶,“明日,我們要好好挫挫楚小友的銳氣,讓她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奇門遁甲大家都是各顯神通,不要會個算命,就不将我們這些前輩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