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的“足球聯賽”正在進行,而完成了開幕式演出的陸蘭,則是帶領團隊開始了在老曹地盤裡的巡演,離開許昌之後的第一站自然是去了邺城。
接下來該比賽的比賽,該表演的表演,老曹的地盤裡也算是格外的熱鬧。而老曹境内的那些文人士子,也因為開幕式上的盛況而使他們很有那麼些揚眉吐氣,相關的詩辭歌賦也寫出來了不知道多少,算是對孫權那邊狠狠的回敬了一下。
八月十五開賽,預計的時間是兩個月,也就是到十月中旬結束。該怎麼說呢?這樣的時間安排到比較符合當時的農耕觀念,也就是所謂的“秋後講武”。不過這些多說也沒什麼意思,反正一百來支球隊,有兩個月的時間也足夠他們決出最後的勝利者了,而陸蘭則會在閉幕式的時候再回到許昌進行閉幕式的演出。
或許很多人都會認為這次的事情是獻帝劉協和老曹賺足了聲望,但實際上賺得最兇的卻還是陸仁。這麼說吧,陸蘭這個時候就相當于陸仁集團的産品代言人,借着這次的巡演為夷州出産的各種東西大做廣告,讓老曹地盤裡的人們知道原來陸仁那裡還出産那麼多的好東西,随之而來的就會是越來越多的人想買夷州貨。而陸仁對甄宓說在陸蘭的巡演之後,夷州的貿易收益能增加一成,其實都是個很保守的诂計。
好吧,這些就不再多說了,隻說陸蘭在老曹那裡轉了一圈之後回到許昌,完成了“足球聯賽”的閉幕式之後就返回夷州。至于“足球聯賽”的冠軍……呵呵,奪冠的是陸仁派出的一支球隊。這到不是說陸仁派出的球隊實力最強,而是陸仁麾下的球隊對規則什麼的吃得最透、玩得最熟。這要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陸仁派出的球隊都是專業的,而曹劉孫三家的球隊卻隻能算是業餘的。
不過對于曹劉孫三家來說,陸仁的球隊奪了冠,他們到也比較好接受,畢竟曹劉孫三家與陸仁之間的關系都還不錯。而這個事真要說起來嘛……唉,很多事情一但和政治扯上了關系就總會有些變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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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之間,建安二十一年就快要過去了。在原有的曆史上,老曹本來是要在這一年稱王,同時還要大規模的打一次孫權的,而且這也是老曹生命中的最後一次南征,因此原本的建安二十一年是不怎麼平靜的一年。但現在的情況卻是顯得比較平靜了……當然,前題是不把許昌的“足球聯賽”視為盛會,而按史官們的習慣,對這種事多半也隻會一筆帶過。
八月的時候陸仁因為有些事要他回夷州親自處理而回了夷州一個月,但随後就再赴遼東去主持大局。現在眼見着新年将至,陸仁也就從遼東返回了夷州,那意思是要和家人一起過新年。不過按陸仁開玩笑的說法,就是遼東那邊的冬天太冷了,所以要回夷州來過冬。
陸蘭完成巡演之後回了夷州,但曹沖卻仍然留在了夷州“求學”,老曹到也沒有讓曹沖回去過年。至于為什麼會這樣,陸仁的心中有些猜測,不過陸仁卻也懶得說出來。
快過年了嘛,夷州學院當然是放了寒假。加上陸仁從遼東回來,陸仁的府坻之中自然是格外的熱鬧……建安二十一年快二十二年,陸風和陸雨馬上十三歲,陸琴快十一歲,陸韻也都快九歲了。再加上出生于建安二十一年二月初的陸遊到現在也快一年了,陸仁這裡有這麼五個小孩子在,臨過年的時候想不熱鬧都難。
别的那些事到也罷了,曹沖則是在這個時候專門的拜訪陸仁。不過這也沒什麼特别的,這臨過年的,曹沖來給陸仁拜個年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曹沖之後要在夷州混,還得指望着陸仁罩着他,所以對陸仁也是執行後生之禮。
陸仁對曹沖到也沒什麼别的想法。雖然有點人質的意思,但總的來說對待曹沖的态度到是和孫尚香差不了太多。再用陸仁的話說,就是你想回去就回去,我也沒必要去攔你,前題是你不怕被曹丕給坑了。
來者是客,陸仁當然也要招待一下。先是閑聊了幾句,客套性的問了問曹沖這幾個月在夷州過得習不習慣,陸雨就端着兩杯茶跑了進來。
陸仁對此到沒怎麼在意,因為在陸仁的刻意引導之下,陸雨精修的“特殊技能”就是茶藝。而事實上,陸雨的“雨”字都差點用了“羽”……咳咳,這也是陸仁的某種惡趣味了,不過在蔡琰的反對之下,最後還是用了風雨的雨。老實說,雨也比羽便适合女孩子一點。
但惡趣味歸惡趣味,陸仁這麼安排也确實是有着自己的用意。要知道陸仁的地盤除了遼東和倭島之外,其餘的基本上都是在南方地區,換言之就是當時茶葉的主要産區基本上都是在陸仁的手裡,而茶葉這玩意兒也是陸仁手頭上很重要的貿易貨物之一。時至今日不止是賣往華夏内陸,對外也有着相當份額的貿易輸出。
俗話說“酒香不怕巷子深”,陸仁則在後面補了一句“卻還得要會吆喝”,說白了就是對很多東西也得會打廣告才行。在現代社會講究的是“企業文化”或“産品文化”,而對于處在這個時代的陸仁來說,更何況是茶葉這種深含着華夏文化底蘊的東西?再更何況陸仁有對外進行文化侵蝕的心思?
好吧,不扯得太遠,簡單點說就是陸仁是想由陸雨來帶動茶文化,等再過個兩年三年的就幹脆把茶聖的《茶經》翻抄給陸雨……反正對于陸仁來說,這種“欺世盜名”的事早都做習慣了,也多個三件五件的也沒什麼。
隻是在此基礎上,陸雨自身的茶藝一定要過硬,一定要達到某個高度才行,否則讓陸雨整本《茶經》出來豈不是太那個了點?而時至今日,陸雨調皮歸調皮、搗蛋歸搗蛋,其自身的茶藝在夷州卻的确是出類拔萃、人所共知。當然,這也有陸仁的一些運作在裡面。
所以在這個時候,陸雨給陸仁和曹沖送了兩杯新茶上來,在陸仁和曹沖看來都很正常,曹沖甚至還有點受寵若驚。畢竟陸雨現在的年紀雖然還不大,但由于多方面的原因,在夷州這裡能品上一杯陸雨調制的茶也不是件容易事。
茶要趁熱喝,陸仁向曹沖打了個招呼之後也就端杯品茶。隻是陸仁的一口茶才剛剛抿到嘴裡面,那邊的曹沖卻“噗”的一聲噴了一地。陸仁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茶水太燙,曹沖又喝得急了才會如此,卻不想曹沖端着茶杯向站在陸仁身邊的陸雨苦笑道:“雨妹妹,你又在戲弄于我了!”
陸仁愣了愣,扭頭就向陸雨望了過去,卻見陸雨向自家的老爹和曹沖扮了個鬼臉,然後一轉身就跑沒了影。看到這樣的一幕,陸仁的心裡哪裡還不明白曹沖剛才是中了陸雨的招?哭笑不得之下,陸仁就向曹沖搖了搖頭道:“倉舒莫要見怪!這小丫頭打小就被我給寵壞了。其實别說是你了,就算是我這個當老爹的都沒少被她捉弄。”
曹沖連連的說了幾聲沒關系,但神色也跟着微微一黯,而且多多少少的還帶上了那麼點很是羨慕的意思:“府君,其實我很羨慕府君家中這種其樂融融。就像雨妹妹的這種捉弄人,看上去好像是有點放肆和無禮,可實際上……”
說着曹沖就輕輕的歎了口氣,陸仁也沒有去接這個話。不過就這兩句話的功夫,陸雨又端了一杯茶進來,笑嘻嘻的放到了曹沖的面前道:“倉舒哥别生氣哈!剛才就是開個小玩笑罷了。這杯茶沒問題,放心的喝就是了。”
話是這麼說,可曹沖還是有點不敢接。陸雨扭頭看了看陸仁,陸仁也明白陸雨的意思,就向曹沖笑道:“放心吧,這杯茶不會有問題的。要是再有問題,我就真的要揍這小丫頭了。”
曹沖聞言這才把茶接了過來,細細一品果然是清香醇厚。再向陸雨道謝時,陸雨就向曹沖甜甜的笑了笑,随即就轉身出門沒了蹤影。但也就是這甜甜的一笑居然讓曹沖有些失了神,端着茶杯呆在了那裡。
陸仁見狀也是微微一愣。作為一個過來人,陸仁哪會看不出來曹沖剛才的失神是出于什麼樣的原因?不過真要說起來,陸雨的相貌偏向于其母蔡琰,本身就是個美人胚子,而且作為夷州的“長公主”,良好的生活條件保證了身體的良好發育,再加上自小就受到了蔡琰的良好教育,培養出了十分出衆的氣質,這使得今年還隻有十三歲的陸雨已經有了風姿初成的韻味。
再以那個時代的女孩子十五歲就可以及笄的觀念,現在的陸雨已經可以惹得衆多的雄性牲口們生出許多的想法了。而對于陸仁本人來說,自家的這個寶貝女兒,也已經是很有了那麼些童顔巨哪啥的味道。總之一句話,現在的小陸雨的确是已經很勾人了。
陸仁今年也都快五十歲了。這樣的年紀,看着兒女們在一天天的長大,要說心裡面沒有某些事情上的念頭那也是扯淡,但陸仁可不想自家的寶貝女兒成為政治的犧牲品。事實上,不久之前孫權和劉備都曾經向陸仁提過親,孫權方面是想讓孫登迎娶陸雨,劉備方面……好吧,居然就是想讓劉禅迎娶陸雨。
這裡就有個問題了,那就是孫登和劉禅可都比陸雨小了好幾歲。孫登是出生于建安十四年,即公元209年,劉禅則是出生于建安十二年,即公元207年。而陸雨呢?陸風和陸雨這對雙胞胎是出生于建安九年,即公元204年。換句話說,陸雨比劉禅大三歲,比孫登大五歲,這對華夏傳統的男生應該比女生大的觀念來說多少有些不太合适。
不過明眼人都知道,孫權也好、劉備也罷,搞這個的目的根本就是想玩政治聯姻,那麼陸雨比他們的寶貝兒子大了幾歲又有什麼關系?什麼?孫登和劉禅這時候還都是小孩子?呵呵,那年頭有件事情叫作“下聘定親”,雙方的當事人都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可以先把事情預定下來再說。
陸仁哪會不明白這裡面的門道?所以對于劉備和孫權的這個請求,陸仁都很婉轉的拒絕了。因為陸仁清楚,在這件事上自己才是被抱大腿的一方,是劉備和孫權要來求自己,自己又不指望着劉備和孫權什麼,那麼又何必委屈自家的寶貝女兒?再就私心而言也還是那句話,陸仁可不希望自家的寶貝女兒成為政治犧牲品。為人父母者,又有誰會不希望自己的兒女幸福?
不過如此一來,陸仁在陸風、陸雨他們将來的終身大事上也難免的會有些頭痛。這也是眼下陸風和陸雨他們的年紀還小,陸仁暫時還可以不去多想什麼。可陸仁也明白,那不過是早晚之間的事而已,再過個三五年的,想不頭痛都不行了。
所以所以,此刻當陸仁見到曹沖那失神的一瞬的時候,心中卻忽然的動了一動。随後等曹沖回過神來,陸仁就不動聲色的笑而問道:“之前我把倉舒你帶來夷州入學之後,沒多久就又去了遼東主持事務,亂七八糟的瑣事就沒怎麼過問。剛才見小丫頭捉弄了你一下,你好像說的是她‘又’捉弄于你吧?怎麼?小雨她經常捉弄你嗎?”
曹沖苦笑,但在這苦笑之中,陸仁到好像是看到了一點男人普遍都有的“賤品”:“府君到不必在意,自在下入學之後,風弟弟和雨妹妹的确時常會與在下開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但也僅僅是嘻鬧而已,絕沒有任何的惡意。至少據在下事後得知,在夷州被他們捉弄過的人不計其數,在下也不過就是其中之一罷了。”
陸仁笑了,起身走到了曹沖的跟前,伸手拍了拍曹沖的肩頭道:“小孩子家的不太懂事,又是在這種最喜玩鬧的年紀,若是有什麼過份的地方,我這個當老爹的就代他們向倉舒你賠個不是,倉舒你也莫要記懷。到是我覺得倉舒你聰明且持重,我平時又總是很忙,沒什麼時間去好好的管教他們,所以還希望倉舒你能代我多盯着他們一點,偶爾他們可能會鬧得過份的時候多規勸一下他們。”
曹沖連忙施禮道:“府君有命,在下自當遵從。”
陸仁又笑了笑,徑直走出房門來到了廊下,望着天空思索道:“就這樣吧,真要是做得多了反而有拔苗助長的味道。老曹诂計也活不了幾年了,曹丕接上老曹的班诂計也将會是注定的事,那麼曹沖這小子以後多半也會留在我這裡。這小子是個出色的人才,卻會因為自身的原因而注定在老曹那邊混不下去,那麼我拿來用用也不錯。至于這家夥最後能不能和我那寶貝女兒走到一起去……随緣吧!唉,為人父母,總歸是要為這些事情頭痛上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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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下來基本上就沒什麼大事發生了,三家之間該打的仗照樣打,陸仁則仍然是躲在三家的背後做自己的生意,并且通過貿易上的往來,把很多的東西悄悄的塞到了三家的地盤裡去。
如果硬要說這一時期有什麼比較特别的事情發生的話,就是曹劉孫三家各自修建的鐵路先後完成并且通車。說實話,這都好幾年了,如果隻是單純的鋪設鐵道線的話也用不了這麼長的時間,但問題是曹劉孫三方都想掌握這種技術,所以是各自派了學習團去夷州學習,所以才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才算是正式的通車。
具體點的說,就是曹劉孫三家都确定掌握了完整的蒸汽機技術才回去的。不過陸仁對此卻是嗤之以鼻,心說你們的基礎工業沒跟上,掌握了這些技術也沒多大用處,自己造蒸汽機出來的事那還是再說吧。至少至少,俺陸仁對于有技術卻造不出東西來的事情那可是深有體會。
舉個簡單點的例子,陸仁知道AK47怎麼制造,可是以夷州目前的工業基礎,還不是一樣的造不出來?所以很多事可别想得那麼簡單。誰都知道米可以煮成飯,可你連個陶釜都沒有的話那還煮個菊花啊?
好了,這個不扯,隻說老曹方面的鐵路線是從徐州到許昌,劉備方面的鐵路線是從江陵到公安,孫權方面的鐵路線則是豫章到萍鄉。其中老曹方面的路線比較長,劉備和孫權的則相對偏短,而這種情況基本上也可以看成是三家實力差距的一個體現。老曹财大氣粗,既便是試驗型的鋪設也可以鋪得比較長,劉備和孫權的則要短上一些。
不過話又說回來,劉備和孫權現在鋪設的鐵道線雖然短,但是卻可以連接上陸仁的桂陽,其實用性到是比較強。猶其是孫權,其萍鄉的站點可以往南去直接性的連通桂陽,然後萍鄉出産的煤礦賣給陸仁就可以給孫權帶來大筆的收益,這對于已經嘗到了甜頭的孫權來說,可不會放過這種收益。而且蒸汽機車在華夏内陸的正式出現,也确實引發了一連串的轟動與連鎖反應,至少在老曹那邊,已經有意的想再鋪設新的鐵路線了。
總的來說,現在的時局算是進入了一個相對的和平期。相互之間雖然有一些戰事,但總體的規模都比較小。但是陸仁知道,不久之後至少是在老曹與劉備之間,卻還有着一場很關鍵的戰役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