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智,個吳海表現的恐懼。這個世界上很多人擅長做戲,雖然這個吳海表現的很卑微,可是白鬓男子似乎顯得張弛有度,沒有過份的給他施壓。
這個看似緊張的吳海,在京城雖然不是官府的官員,更不是什麼達官貴人,可是如今在京城裡的風頭,還要強過不少在職的普通官吏。
這個出身蜀中本地的人,不但在商界是個奇才,在人脈方面的把控也很到位。上至公侯将相,下達巨賈名士,他都可以應對自如。
白鬓男子顯然對吳海很了解,輕輕掃了他一眼之後,卻沒有對他說什麼。反而偏頭望向一旁,站在自己左側,一身灰色勁裝的男子。
“回壇主,二樓所有的人,如今都已經控制了,一切都在預料和計劃之中進行。不過兄弟們為了震懾,不小心殺了一個!這裡目前并無無大礙,請壇主盡可放心!”這個被白鬓男子稱為董智的灰衣男子,聲音幹脆利落。
他看去不過及冠之年,但是眼神的沉着和冷靜,顯然和他的年齡完全不符。而且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強悍的爆發力,更是一臉的幹練和彪悍,讓人感覺他真的猶如躲藏在暗處,伺機捕食或者緻人于死地的一隻惡鬼。
他頭上套着面罩,背上還背着一把刀,刀的樣式和建制的厚背刀有些相似。他此刻面對着這個白鬓男子,面罩卻拉到了脖子上,露着自己堅毅沉靜的臉容。
可能吳海不是害怕這個白鬓男子,反而是這個站在一旁叫董智的人,因為他也不時的看向這個董智,好像他随時會撲過來,把自己撕碎一般。
讓人驚訝的是,董智似乎知道吳海在偷看自己,當他的眼神瞟過來的時候,他便微微咧嘴朝這個吳海一笑。這一笑本來似乎緩解了氣氛,可是在吳海看來,卻好像是催魂的魔笑一樣。
雖然他的笑意沒有惡意,可是偏偏在他那堅毅的臉上,就讓人感覺到發寒。這個人身上的殺氣很重,他沒有反應的時候,殺氣似乎完全收斂着,但是當他看向某個人有着表情的時候,卻給人一種自己被算計的陰謀。
難怪這吳海也見過不少場面,可是看到他都哆嗦,因為他渾身還散發着一股濃烈的皿腥味。
這是一個充滿了殺戮的人!
這是一個生人勿進的人!
這是一個很容易殺人的人!
似乎知道這一點,所以吳海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毫不誇張的說,他感覺到自己渾身發軟,尤其是雙腿都在不由自主的抖動。
“嗯!”白鬓男子不置可否,但是随即目光又看向了吳海,雖然臉上依舊沒有什麼神态,可是看着吳海的時候,他居然首次靜靜的說道:“你一切是否準備妥當?”
這個白鬓男子似乎有些沉吟,雖然身上散發的氣息如同一個普通人,可是看到身邊的人畢恭畢敬的樣子,無疑可以知曉他的地位。
尤其這個叫董智的男子,他站在這個白鬓男子的身邊,卻恭恭敬敬的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對這吳海的表現,隻是他習慣的一個調味。雖然他身上沒有皿迹,但是如果有人來看到的話,自然會明白過來,剛剛
不過此刻在白鬓男子面前,他卻溫順的像一頭綿羊。即使他有着無盡的殺傷力,可是面對着這個白鬓男子,他卻在心裡唯有尊敬。因為還有旁人在側,他還是站的筆直不卑不亢的就像一個随從。
聽了董智的話,即使外面倉房大火沖天,白鬓男子似乎也沒有表現想法。卻是沉吟了片刻,依舊看了眼倉房那處,那越來越大的火焰,似乎要波及到周邊的房舍,甚至看着好像會涉及到全場。
倉房雖然離着京城有一段距離,但是依山而建的倉房,卻延綿足有近千米範圍。如果真的四處波及火勢的話,那麼錦官城最大的倉房裡,所有的物資将要付之一炬。
這是國家的物資,也是皇帝的物資,更是軍隊必須的物資!
白鬓男子似乎考慮到了什麼,便又看向一旁的吳海,似乎從吳海的眼裡看出了幾分笃定,于是說道:“老吳,此事不管如何發展,最後你也毋須緊張和擔心,隻待過了今晚之後,京城自然在本們掌握之中。”
雖然别人不知道他話裡的意思,但是這裡的人幾乎都是參與進來的,自然知道他話裡所指。所以聽着他繼續說道:“對于這次行動,你和聚賓樓所給與的大力支持,某家一定銘記在心,事後本門自然也不會虧待與你!”
“謝謝壇主的信任!這是吳某該做的!”吳海看到白鬓男子說完,随後便沒有吱聲,忍不住擡頭看了眼他,見他靜靜的看着自己,心裡頓時打了個突。
這可是在中原區赫赫有名的人物,地獄門輪回壇的壇主龍雲,一個在地獄門僅次于鬼王的人物,自然是讓人敬畏。
不說他在門中的地位,就是他的手段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人稱六道陰使!
“你也不必過于自謙,立下的功勞,本門從不會忘記!”這個白鬓男子龍雲的聲音淡淡的,卻似乎帶着無盡的魔力,讓人不得不信服。
其實外人不知道龍雲的名字,因為他平時極少露面。不過隻要他露面的時候,必将是代表着地獄門。
六道輪回,自然便是超度的!
沒有人知道龍雲的名字!
他确實便是享譽中原的六道陰使!
一個曾經傲笑中原的人物,雖然很少有人見過他,但是見過他的人沒有不擔心害怕的。因為他的出現,不但代表了地獄門的任務,也意味着将要超度某個人!
有名的輪回壇,讓人膽戰心驚的六道陰使,帶領着幾百陰兵鬼将,令中原各派和江湖同道頭疼的巨頭。
因為知道了蜀國朝廷内部的緊張,還有皇帝孟昶不早朝的異象,很多心裡明白的人,知道蜀中肯定将會有大風暴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