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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回心思誰知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614 2024-01-31 01:13

  數刻之後,許昌城外,神色各不相同的陸仁與劉備正在拱手話别。

  “陸仆射,備迫于無奈而多有得罪,萬望海涵!
倘若日後還能有得拜尊顔之日,備定然親自登門謝罪!

  此時此刻的陸仁探頭望了一眼道頭那邊正在徐徐進發的大軍,隻能無奈之極的歎了口氣道:“皇叔,我想我們之間或許應該說……後會無期了。

  劉備聞言愕然一怔,而陸仁望見劉備的神情之後心中複又暗歎了一聲,想想事情已經到這份上了,還不如索性把這個“好人”做到底。
主要是糜貞在徐州還沒回來,萬一劉備一回到徐州想想不妥而去為難糜貞的話那就不太好了。

  于是乎陸仁輕歎道:“皇叔,這僞帝袁術你是一定要打的,因為你隻有擊破了袁術之後,才能名正言順的把朱靈、路昭趕回許都。
然後……皇叔你雖可取徐州為家,但我告訴你,徐州是擋不住曹公大軍的,所以你一到徐州就要早作打算。

  “在危急之時皇叔可以去投奔袁紹,不過你要注意一下你擊破袁術的事,别讓袁紹在面子上下不了台。
陸仁以為,在此事上皇叔應請鄭玄先生出□,面馳書于袁紹……其實袁紹、袁術早已不和多時且暗有争鬥,但他們畢竟是兄弟,在關鍵的時候,這明面上總得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借口才能收留皇叔。
簡單點說,就是皇叔你得找一個台階給袁紹下,誰讓袁紹那麼好面子呢?

  劉備默然的凝望了陸仁好一陣子才再次向陸仁拱手一禮道:“陸仆射良言,備自當謹記于心!

  陸仁擺了擺手,又搖頭苦笑道:“就這樣吧……皇叔,把婉兒和文姬還給我吧。

  劉備淡然一笑:“如此大事,備豈敢忘之?
請陸仆射随備來。

  在離陸仁與劉備交談之處大約兩百步的道旁有一個小小的草亭。
早些時候,這草亭的四周被人挂上了百葉簾暫充亭壁。
此刻,關羽和張飛正各執兵刃。
領着幾十個親衛守在草亭之外,而透過百葉簾的簾隙,可以看到蔡琰正在亭中伏案而書,婉兒則是一臉擔憂的時而望向陸仁,時而又回望向蔡琰。

  劉備領着陸仁來到亭前,先向關羽、張飛輕輕的點頭示意,接着便相當之有禮貌的向亭中蔡琰道:“蔡夫人,适才備與二位賢弟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蔡大家海涵。
現備已當行,蔡大家這卷字貼若是尚未寫好。
亦請收筆作罷吧。

  亭中的蔡琰沉默了片刻,忽然向陸仁喚道:“義浩,你入亭取貼,轉贈給張将軍吧。

  陸仁歎了口氣,見關羽、張飛都已經讓開了道路,便慢步上前撩開亭簾進到亭中。
先與婉兒和蔡琰對望了一眼,輕輕的說了聲“沒事了”,然後才接過那幅字貼轉身出亭遞給張飛。
可能是有些賭氣吧,陸仁沖着劉關張三兄弟重重的鼻哼了一聲道:“一路走好。
陸仁恕不遠送!

  劉備随意的笑了笑,恭恭敬敬的賠過一禮後便領着關羽、張飛上馬疾馳而去,剩下個陸仁在那裡低下頭去不住的搖頭歎息,心中暗道:“唉。
這他媽的算什麼事啊?
想不到我忙來忙去的到最後卻還是白忙一場。
算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看來不該我管的事,我管了也沒用……”

  先不說陸仁是如何唉聲歎氣。
隻說劉關張三兄弟正在打馬而行,而關羽此刻的心情似乎非常之不好,一雙蠶眉一直都皺得緊緊的。
劉備偶然扭頭望見了關羽臉上的神情。
卻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雲長,你是不是覺得為兄今日之舉有失我大好男兒之風?

  關羽聞言亦歎道:“弟雖有此意,卻也知道大哥在那般情形之下是不得已而為之。
不過大哥,你覺得這陸仁到底是忠還是奸?

  劉備搖搖頭道:“為兄就是因為摸不清楚他的底,才愈發的想快些離開許都。
此刻既已離許,為兄心中稍安,再回過頭思索一下他向為兄說出的計策……可惜啊!
如果他真是忠漢之臣,那他的計策不失為上上之策;但如果他是奸佞之人,我兄弟三人隻怕會死無葬身之處。
奇怪了,他是怎麼知道聖上皿衣诏一事的?
而且诏上七義,他亦所知得絲毫不差,而國舅董承是絕不可能會尋他共聚大義,自然不可能會給他看這皿衣诏書……難道說他真的是天子身邊的親近之人?

  正疑惑不解間,那邊馬上的張飛卻興奮不已的大呼道:“妙,妙!
此等筆工,娟秀之中暗藏剛勁,橫折有力而不失圓潤,通體工整卻又如行雲流水,不帶絲毫棱角。
而且寫在這雪紙之上,字體更顯奇麗。
早就聽說這蔡琰的筆工字體早已在昔日蔡侍中之上,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這卷字貼俺定要好好的收藏起來,日後加以臨摹!

  “……”

  劉備與關羽一同無語。
彼此互望一眼,劉備搖頭笑道:“翼德也隻有見到妙筆佳貼之時,才會顯露出其文雅之士的一面。
罷了,我等既已離許,許都之事就暫不放在心上!
二位賢弟,打快些馬追上大軍,盡早回轉徐州再作打算!

  ――――――

  道旁草亭,陸仁正懷抱着雙臂目送劉備兄弟遠去。
人在歎息中,蔡琰已離亭來到了陸仁的身旁輕聲喚道:“義浩……”

  陸仁回身望了一眼蔡琰,伸出手去握住了蔡琰的手道:“你沒事吧?
關羽、張飛這兩家夥沖到你們倆身邊的時候,我魂都吓飛了!

  蔡琰自小就接受好良好的教育……應該說蔡琰是個在“禮教”的薰陶中長大的女子。
而在“禮教”觀念中,陸仁與蔡琰即便已經是夫妻,但陸仁在大庭廣衆之下就這樣去握住蔡琰的手那也是有失體統的。

  按理說蔡琰應該輕聲提醒陸仁,然後再抽回手來,可是不知為何,蔡琰在感受到陸仁手中傳來的那絲暖意時,竟然不願意把手抽回來,而是任陸仁這就樣緊緊的握住。
聽見陸仁的問話。
蔡琰默然中低下了頭去輕聲道:“還好……關羽、張飛截住我時看上去是很粗猛駭人,但他們都頗守禮數,所以我雖然被他們暗中制住,他們卻也并未對我怎樣。
隻是……”

  說着蔡琰有些擔憂的望了眼低着頭坐在亭中的婉兒,再向陸仁使了個眼色。
陸仁對此也有些無奈,便向蔡琰笑了笑之後,進到亭中坐到了婉兒的身邊,曲指在婉兒的額前輕輕的敲了幾下,柔聲問道:“婉兒,你怎麼了?
被吓到了嗎?

  婉兒擡頭望了陸仁一眼。
但馬上又低下了頭去問道:“主上,婉兒是不是壞了你的大事?

  陸仁縱有萬般不甘,現在卻也隻能無可奈何的撇了撇嘴道:“壞事是壞了事,不過說真的卻也不能算是壞了什麼事。
說真的,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亦或許可以說是天意不可違也……唉,天意如此啊!
這不該我出頭的事,我就算是強出了頭也沒有用。
好了别說這些了,我們回去吧。

  婉兒呐呐道:“主上,對不起……其實你真要行大事。
又何必顧慮于我?

  陸仁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
這件事本來就不是該我去管的事,而我強行出頭本身就是在自找麻煩。
至于你和文姬這突然一下冒出來,或許就是老天爺在給我提個醒,叫我别多管閑事。
硬要去管的話。
我身邊的親近之人就肯定會受到本不應受到的傷害,所以……本來該怎麼樣的就怎麼樣吧。

  婉兒輕輕的擡起頭,望定陸仁輕聲道:“主上身邊的親近之人……”

  說着婉兒咬了咬嘴唇,目光卻飄向了站在亭外。
一直在望着他們,但臉上卻帶着幾許落寞之意的蔡琰。
而在這個時候,一份難以言喻的失落之意。
也漸漸的湧上了婉兒的心頭。

  不可否認,婉兒是一個單純而又善良的好女孩,真要擱到現代社會裡,不知會有多少的男人為了搶她而搶得頭破皿流。
但隻要是人就會有不足之處,而婉兒的不足之處是……

  在婉兒看來,她論樣貌雖然還不錯,但也就是中上之姿而已,而論能力,她感覺自己好像從來就幫不上陸仁什麼忙。
這個問題早先在陸仁還隻是個小官,而且身邊隻有她婉兒一個女人的時候還沒什麼,可是随着陸仁的官職越來越高,且身邊的女人一個接一個的出現的時候,這個問題就在婉兒的心中變得越來越沉重。

  姿色樣貌,婉兒自問遠遠比不上蔡琰、貂婵、糜貞她們;在公事政務上,蔡琰能幫着陸仁整理文獻資料,婉兒幫不上忙;論治家理财,糜貞能幫陸仁治理産業,婉兒仍幫不上什麼忙;至于床第之歡……貌似到目前為止,最令陸仁為之沉迷的隻有貂婵而已,雖然說貂婵現在都已經走了。
不過偶爾的陸仁還是會提起一下。

  想來想去,婉兒就發覺自己能給陸仁的,似乎就隻能是照顧好陸仁的飲食起居,再就是在陸仁疲憊的時候,給陸仁幾許的溫存,讓陸仁能夠好好的休息,而這又能有什麼用?
但這也得怪陸仁,畢竟陸仁眼下還有着太多的話不能對婉兒說出來,因此婉兒根本就不知道她所能夠給予陸仁的那些,才是陸仁真正最需要的。

  總之,婉兒覺得自己很沒用。
若是在平時,沒用一點也就罷了,盡心盡力的照顧好陸仁的飲食起居,讓陸仁能夠安心的工作也就行了。
可是在今天,卻因為自己沒用的緣故,明顯的給陸仁添了一份很大的麻煩。

  最重要的是這份麻煩原本是能夠避免的,而這也是婉兒會在這個時候望向蔡琰的原因,因為婉兒感覺最适合呆在陸仁身邊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在那個關鍵的時候看出了問題,差一點都能讓陸仁免去麻煩的蔡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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