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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回戰場笛音

我本三國一路人 水瓶座·傑 3270 2024-01-31 01:13

  烏巢那頭火光沖天,陸仁則在曹營這裡留心着袁營那邊的動靜。沒多久陸仁望見大群的火把之光正在向曹營急速靠近,嘴角便輕輕的向上揚起,心道:“來了……單看這架勢,我就算再不懂軍事方面的事,也知道這會是一場硬仗!”

  接下來正如陸仁所預料的那樣,曹營這頭就是一場昏天黑地的大戰!

  盡管曹洪早有準備,可是袁軍士卒那猛烈的攻勢仍然讓曹洪心中暗叫吃不消,幾乎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好不容易死撐到曹操預先埋伏在營寨左右兩側的夏候兄弟與曹仁、李典這兩支兵馬殺将出來,中軍張繡也帶了兵馬反突擊回去,把袁軍暫時打退了一陣,曹洪總算能抽空跑上了望台,喘着粗氣向陸仁道:“這仗打的!與袁軍在官渡相峙了這麼久,還從來沒見過像今天這樣的情況,這些袁軍士卒簡直和瘋了差不多!”

  陸仁随手把手邊的葫蘆遞給了曹洪,讓曹洪喝酒壯壯膽氣,自己則望了一眼寨外的戰場,輕輕頭道:“袁軍來的肯定是張郃與高覽。張郃雖為武将,但為人善用兵、知戰勢變數。烏巢火起,張郃知道他現在必須得背水一戰,因為勝尚有望得全,敗則難逃一死……呵呵,他是來拼命的,當然會打得狠。”

  曹洪楞了一下,望向陸仁的目光變得有些怪,因為曹洪突然感覺現在他面前的陸仁與他映象中的那個陸仁好像完全就是兩個人。一直以來,曹洪眼中的陸仁都是個嬉嬉哈哈、沒個正經的人。雖在陣戰的場合偶爾會有聰明。但像在這樣的場合能夠準确的分析出戰局勢态的陸仁,曹洪卻感覺是第一次才見到,比之下邳之戰時動用“禁咒”時的陸仁好像都還要陰冷上幾分。

  猶豫了一下正想開口。陸仁卻先曹洪一步道:“按這陣戰之事是沒我什麼話的份的,不過我想現在沒時間給你休息,張郃馬上又要打過來了。子廉兄,張郃現在的銳氣正盛,若是你與其他幾位将軍硬拼得太兇隻怕會損失慘重。我認為可以傳令下去,讓諸将都暫回營寨,憑借營寨中的各種工事嚴防死守以減少傷亡。現在烏巢火起。我們隻要多撐一下,先抵過張郃他們的銳氣,到晚一些曹公回來就可以前後夾擊。出來可能子廉兄會不信。這烏巢糧盡,張郃又攻不下官渡,自知大勢已去之下會來投降曹公。”

  “咦!?”

  曹洪聽到陸仁陰沉沉的話時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望着陸仁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用力頭道:“好!我相信你陸仆射的話。我依策而行便是!”

  嗵嗵嗵的曹洪就跑下了望台去傳令。陸仁卻有些無奈的拍了拍腦門,心這些人是怎麼回事?營寨裡明明有好東西不用,幹嘛非要沖上前去拼命的打?兵法上不都“攻城為下”嗎?他陸仁雖然不懂軍事戰術,但好歹也參加過幾場戰事,知道合理的城防或營寨防禦工事往往會令對方難以攻破,而曹操在官渡這裡設下的營防有多堅固,單看之前袁紹怎麼都攻不破就能知道。

  過不多時,袁軍的攻勢再起。而曹洪等人還真的按照陸仁的提議,由出營反突擊改成了依靠營防工事死守。是不是真的能行陸仁還不清楚。不過至少眼下能把袁軍死死的給擋住卻是個不争的事實。

  當然陸仁也不敢太過托大,他會建議曹洪死守營寨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現在看看袁軍湧上來了不少,後隊也在拼命的往前趕,陸仁知道時機已到,馬上回身向台下喝令道:“全營發石車作動!先投擲油壇!”

  這次從許昌過來,陸仁其實帶來了大量的燃料,交給曹操及趙雨的那些易燃性魚油,隻不過是這些燃料中的一部份而已。不過曹操和趙雨帶去烏巢放火的那些可以稱之為燃燒彈,其餘的就隻是尋常的燃料而已。起來,陸仁帶這麼多的燃料到官渡來也沒惹得誰生疑,因為陸仁押運的是軍需物資,不是單純的糧隊,再以當時的各類因素,曹操的軍中也确實需要大量的燃料。句不客氣的話,你總不能讓将士們都吃生米吧?

  易燃性的魚油都被陸仁交給了曹操,留在陸仁手邊的雖然沒那麼易燃,其實也差不到哪裡去,數量更是不在少數。在曹操出發之後,陸仁便命人把這些壇裝魚油分送去了那百餘架發石車那裡候用,平均一下每架發石車大概都有個二、三十壇。再按每壇十漢斤來算,每部發石車就有差不多兩、三百斤魚油。

  現在接到了陸仁的命令,先前因為怕誤傷到自己人而沒有投擲石彈的曹兵馬上就全力作動,很快就把十幾二十壇的魚油都抛射到了離曹營大概有三、四百步的地帶。陸仁心中一直在計算着大緻的投擲數量,看看差不多了,馬上就下令這些發石車改為投擲火彈……所謂的火彈,其實就是在裝了沙土的麻袋上澆上油再上火而已。

  百來架發石車先後投擲出了數百枚燃燒着的火彈,之後卻是許多發石架的曹兵在忙不疊的用沙土去撲打投擲筐裡的火。這些魚油是陸仁搞出來的,雖然不像曹操帶去的那些那麼厲害,但真着了之後燃燒的能力卻也不差,一個沒留神可别把發石車和自己人給燒到了,所以陸仁事先就提醒過一衆曹兵準備好些沙土好撲火。

  不過曹營這裡的火根本不用多,再望向戰場上時,那些投到了滿地魚油中的火彈,很快就引發出了強勁的火勢。兩、三千壇,将近三萬斤的魚油散落之後再被燃那是什麼概念?火勢滔天的,撲又撲不滅,就這樣在離曹營兩百來步左右的地方,形成了一條幾乎讓人無法穿越的烈焰地帶,硬生生的把已經攻到曹營栅前的袁軍與後繼袁軍給分成了兩段!還有不少比較倒黴的袁軍士卒,在前沖時被油袋打中并澆了一身的油,然後再被火這麼一……

  陸仁在了望台上看到了不少“火人”,卻不由得重重的歎了口氣,口中呐呐自語道:“現在已經是初冬之季,身上的衣服穿得不會少,被油澆上就撲都撲不滅,聰明的趕緊脫掉衣服再找沒火的地方就地打上幾個滾啊!不然的話……唉,會很慘的。也難怪諸葛亮在火燒藤甲兵的時候會自己有違天理必折陽壽,依我看是心裡不安吧?”

  這突然冒出來的火牆使得袁軍前面的退不回去,後面的又跟不上來,還有那麼多的“火人”在慘叫聲中四處亂跑,使袁軍陣營立時之間就亂成了一片。而這突如而來的變故,也便得整個曹營士氣大振,拼殺得亦愈發的勇猛,幾乎是毫不費力的就把這一拔的袁軍攻擊給打了回去。

  火在燒、皿在飄、人在叫,曹營中人幾乎人人都戰意高漲、熱皿沸騰,可陸仁的心頭卻泛起了一股不清楚的苦澀之意。盡管知道就算自己不做這麼一檔子事,事情多半還是會和曆史上差不多,也就是曹洪等人會順利的守住曹營,可是為了自己的複仇計劃,不得不盡可能的做一些修正工作以确保走向不出現什麼偏差。

  現在的确是已經可以肯定不會出現偏差了,但是……或許就像陸仁剛才自己的那樣,打仗殺人陸仁不是沒有見過、殺過,但都是痛痛快快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讓人死也死得不受什麼折磨。可是現在自己制造出了那麼多的“火人”,陸仁真的覺得自己其實很殘忍。

  知道大事已定,陸仁便緩緩的背過身去,盡量的不看那些慘不忍睹的“火人”,隻圖一份眼不見為淨。再低下頭重重的歎了口氣,陸仁抽出了腰袋中的竹笛,心中暗道:“雖都是些本來就要死的人,可是讓他們死得這麼慘,多少還是有些過份了……罷了,吹上一曲權當是我送給他們的安魂曲吧……”

  還是那曲高昂卻又悲涼的《禦劍江湖》。而在戰場的喧嚣聲中,陸仁那了望台上的竹笛聲是不會有什麼人聽見的。不過這笛聲也不用什麼人聽到,隻要陸仁自己聽得見就行了,因為這笛聲與其是在讓死者安魂,到不如是陸仁希望自己的心情能平靜下來。

  一遍、兩遍、三遍……耳邊的喊殺聲也似乎已漸漸遠去,或者此刻的陸仁在逃避些什麼,因此他一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在營中的某處,有幾雙眼睛沒有觀望戰場,而是不約而同的都集中到了了望台上的陸仁身上。

  賈诩與荀攸的目光中帶着幾分欣賞,郭嘉的目光中則有一份不安。此外還有剛剛趕到曹營的許攸也望定了陸仁。許攸與荀攸亦是舊識,這會兒已經從荀攸的口中聽了陸仁的事,而此刻許攸望向陸仁的目光卻帶着幾分恨意與妒火。

  “如果不是這個陸仁,曹阿瞞火燒烏巢的建言之功應該是我的吧?可惡!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最後的進身之計卻被他搶了先……陸仁!難怪先前田豐和沮授都想除掉你,你這個人真的是可恨之極!”(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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