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明兄難道沒吃午飯?”灌英看着狼吞虎咽的趙啟明問。
此時他們正在蓋侯王信府中。
球場上正進行着激烈的對決,雖然隻是友誼賽,可兩支球隊都針鋒相對,讓觀戰台裡的達官顯貴看的很起勁。可惜趙啟明到了這裡就吃起羊肉鍋,根本沒看球賽。
“你這簡直就是廢話。”趙啟明說:“我接待各部落使節隻顧着說話喝酒,等事情結束準備弄點東西吃,結果被你拉出來,這麼遠跑到蓋侯府,别說午飯了,我連早飯都沒吃。”
聽到這話,灌英無奈:“那就邊吃邊看吧。”
趙啟明繼續吃着羊肉過,看了眼球場中問:“哪支球隊是黃金甲?”
灌英說:“自然是身披金甲的那支。”
趙啟明看了眼然後,然後不滿的說:“你硬把我拉來,就為了看場比賽?”
“啟明兄難道不着急?”
“着急?”
灌英指着球場中說:“眼看着就要進行冠軍賽了,黃金甲不停的打比賽,紅甲隊那邊音訊全無,啟明兄要是還不上心,那冠軍稱号怕是就要拱手讓給黃金甲了。”
“冠軍賽?”趙啟明不解:“要進行冠軍賽了?”
“也就這幾天的事。”灌英說:“前些日子霜凍,趁着還沒那麼冷,年關前要把比賽完成,何況秋收後基本沒有比賽,很多人都怨聲載道,都等着這場巅峰對決呢。”
趙啟明點頭:“的确已經到冬天了。”
“所以才更應對有所準備。”灌英說:“今天把啟明兄叫來,就是想通過這場友誼賽,讓啟明兄有機會看到對手的戰術,等到冠軍賽的時候就能對紅甲隊做出更好的部署。”
聽到這話,趙啟明看着灌英,狐疑的說道:“你是支持黃金甲的吧?”
“啟明兄何意?”
“圍獵的時候你說黃金甲不錯,很可能會赢過紅甲隊,還說已經在黃金甲的身上下了注。”趙啟明眯着眼睛:“既然如此,你為何關心紅甲隊,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灌英這才明白趙啟明的意思,笑着解釋說:“我雖然支持黃金甲,但也更希望看到更精彩的比賽,要是紅甲隊能拿出最好的迎戰姿态,冠軍賽當然會更加好看。”
“就為了看到更精彩的比賽?”
“當然。”
趙啟明懷疑的看着灌英,還是有些不信。
正好這時,球場中有有人得分。場外的歡呼聲響起,吸引了趙啟明的注意。
他繼續吃着羊肉鍋,眼睛卻看着球場中的:“和黃金甲對陣的是哪支球隊?”
灌英無奈:“是灌家軍。”
這就尴尬了。畢竟這灌家軍雖然是灌英家的球隊,最早卻也是趙啟明訓練出來的,這些日子他沒去管球隊的訓練,去馬場的次數也不多,以至于都認不全這支球隊了。
“變化真大。”趙啟明掩飾着自己的心虛:“讓我都快認不出了。”
灌英無奈的說:“灌家軍已經敗在黃金甲手上了,今天我把球隊帶出來和黃金甲再次對決,為的是方便啟明兄從中尋找出黃金甲的破綻。”
“原來如此。”
“可惜現在的灌家軍仍然不是黃金甲的對手。”灌英看着球場:“盡管是為了方便啟明兄更好的尋找黃金甲的破綻,但若是再輸給黃金甲,恐怕對球隊的士氣不利。”
聽到這話,趙啟明也認真的看起了比賽。
此時場上的比分差距不大,黃金甲雖然處于領先,但畢竟隻是暫時。
在聯賽的球隊的排行榜上,灌家軍是僅次于紅甲隊和黃金甲的球隊。甚至在角逐冠軍賽的資格時,就是黃金甲以微弱優勢擊敗了灌家軍,才挺進了最終的決賽。
由此可見,兩隊的實力其實在伯仲之間。
所以今天的友誼賽進行的很是激烈,根本不亞于秋收之前的常規比賽。
不過讓趙啟明感到有些奇怪的是,看到灌家軍和紅甲隊的激烈對決,讓他仿佛看到了當初在馬場裡,奴兒帶領的紅甲隊,和李敢所帶領的灌家軍,進行比賽的場面。
“這黃金甲怎麼那麼像紅甲隊?”趙啟明有些疑惑。
聽到這話,灌英露出笑容:“啟明兄總算是認真起來了。”
“你也發現了?”
“當然。”灌英看着球場上說:“其實這也不是秘密,很多關注着球賽的觀衆都已經發現,這支橫空出世的黃金甲,無論是戰術打發還是排兵布陣,都是效仿紅甲隊。”
“不僅如此。”趙啟明皺眉:“連球員也很像。”
“恩?”
“紅甲隊的球員很有特點。”趙啟明解釋說:“負責沖撞的球隊身體很強壯,負責傳球的也都很輕盈,這是故意控制飲食的結果,所以球員的身材都各有特點。”
灌英點頭:“這倒也是事實。”
“黃金甲也是如此。”趙啟明拿筷子指着球場中:“甚至比紅甲隊還要明顯。”
灌英看着趙啟明。
“怪不得能得到冠軍賽的資格。”趙啟明說到這裡,有心擔心起來:“這黃金甲用的是相同的訓練方法,球員風格也跟紅甲隊沒有區别,甚至球員素質還要更高。”
“那啟明兄覺得,紅甲隊現在應該如何應對?”灌英忙問。
趙啟明沉思了片刻:“如果是我的話,應該會選擇調整戰法。”
“調整戰法?”
“既然黃金甲就是紅甲隊的翻版,那麼隻要是紅甲隊用過的戰術,黃金甲肯定了如指掌。”趙啟明說:“要打破這種僵局,最好的辦法,是選用全新的戰術和打法。”
“黃金甲不知道的戰術?”
“對。”
灌英恍然大悟:“怪不得黃金甲不停的參加友誼賽,紅甲隊始終都沒有露面,外界盛傳紅甲隊正在秘密訓練,看來的确是在演練新的戰法,讓黃金甲無法破解。”
趙啟明還真沒想到這裡。
聽灌英說起,他才意識到,奴兒肯定早就發現了黃金甲的詭異之處,這麼長時間沒有露面,除了要演練新的戰法之外,恐怕整個球隊的風格,都在進行着調整。
等到紅甲隊再次露面,已經完全不同于之前,黃金甲對紅甲隊的模仿也就失去了意義,能形成優勢的可能隻剩下球員素質,紅甲隊在這方面完全可以用戰術來彌補。
這樣的策略,無疑是最明智的選擇。
想到這裡,趙啟明笑了。
奴兒現在已經真正成長了起來,面對困難自己去想辦法克服,甚至都沒有去找過他,這說明奴兒早已經成竹在兇。對此,趙啟明這個甩手掌櫃當然是倍感欣慰。
“早知如此,我也不會把啟明兄找來,還特意安排比賽,讓啟明兄尋找黃金甲的破綻。”灌英有些無奈:“原來紅甲隊早就有了應對之策,看來今日的安排是多餘了。”
趙啟明.心情不錯,重新拿起筷子:“起碼蓋侯家裡的羊肉鍋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