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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果然很奸臣

大漢時代周刊 喝口小酒 3015 2024-01-31 01:13

  “輸了!”

  李雪兒帶着哭腔大喊,因為過于激動已經沒有了平時的大姐大般的成熟穩健,但大姐大的暴力手段尚存,此時已經坐在了親弟弟的背上,抱着李敢的腦袋往後彎曲成仰望星空狀。

  已經幾乎九十度折疊的李敢眼淚汪汪,即使從小到大飽受折磨,也從來沒有被如此殘忍的對待。他慌忙拍打着地面示意投降,用牙縫裡擠出聲音說:“不會輸!”

  “都已經二十五比零了,還要怎麼輸?”李雪兒滿臉的追悔莫及,氣的朝球場中大喊:“趙啟明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以為他的球隊必勝無疑,怎麼能輸成這樣!”

  “不會輸!”李敢繼續拍打着地面,顫抖着從牙縫裡發出聲音:“還有下半場。”

  “你總說什麼下半場,現在上半場都輸成了這樣,下半場又能好到哪裡去?”李雪兒已經受夠了李敢的“死豬不怕開水燙”,把對趙啟明的氣全部撒在了自己親弟弟的身上,咬牙切齒的掰着李敢的腦袋說:“我輸了二十金,這筆錢算你頭上。”

  “你再不放手,我就沒命給你了。”果兒終于忍不住屈辱,用仰望星空的姿勢大喊:“下半場要換進攻小組上場,以奴兒平時的訓練,根本就不可能輸給韓世仁。”

  “奴兒是誰?”李雪兒悲傷之餘忽然燃起了八卦的欲望:“男的女的?”

  “男的!”

  “男的怎麼起了個女人名字?”李雪兒嘀咕了一句,對作為“男人”的奴兒再也不感興趣,輸錢的悲傷再次湧上心頭,看着球場哭着說:“我的二十金啊。”

  “雪兒姐姐你小聲點好不好?”觀戰台外,解憂再次抗/議。

  李雪兒能無視她的弟弟,卻不能無視解憂。不過他看着解憂頭也不回的樣子,又忍不住燃起了八卦的欲望,好奇的問了句:“你偷偷看了這麼久,到底看到什麼了?”

  “看趙啟明呀。”解憂似乎心情很好。之前和她一起偷看的姑娘們,已經因為站久了身子冷而回到了觀馬台裡,同樣感覺很冷的她,卻隻是戴上了披風的帽子,仍然堅守着崗位。

  這讓李雪兒有些不滿:“知道你看趙啟明,我是問你看到他什麼有動靜沒?”

  “沒有。”

  “沒有?”李雪兒咬牙切齒,使勁掰着李敢的脖子:“輸成這樣他不着急嗎?”

  李敢表情猙獰,使勁拍打着桌面,已經沒有能力再抗/議。

  而解憂仍然對此充其不聞,眺望着對面的觀馬台,滿臉陶醉的小聲說:“我未來的夫君就該有這樣的氣勢,即使泰山在面前崩塌也從容淡定,果然不愧是我喜歡的人。”

  “你嘀咕什麼呢?“

  “沒什麼。”

  說話間,球場上的第三次進攻開始了。

  這一次的黑甲隊,戰術上仍然沒什麼變化,仍然是由窦家兄弟配合進攻,而其他球員掩護為主要方式。不出意外,黑甲隊成功推進,到達了第五防區。唯一遺憾的是沒有達陣。

  就這樣,黑甲隊以四十五分,結束了上半場的三次進攻機會。

  球場外響起了支持者的叫好聲,紅甲隊的支持者也忍不住抱怨了幾句,但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畢竟都是有身份的人,剛才的表現讓他們覺得實在有些失态,所以重新恢複平日裡的禮節,重新坐了下來,隻不過話題仍然離不開剛才精彩萬分的第二次進攻。

  就這樣,上半場結束了。

  黑甲隊在場外球員的歡呼聲中退場,紅甲隊也回到球場邊,在流着鼻涕也忘了擦的奴兒的召集下,開始安排下半場的進攻。而除此之外的觀衆們,包括魏其侯等老将,也在讨論處于劣勢的紅甲隊,在下半場的進攻機會裡采用什麼戰法,才有追上比分的可能。

  至于趙啟明,此刻正如解憂所說的那樣,的确從容淡定。

  不過他的從容淡定,也隻不過是無論比分如何,仍然惬意的吃點心罷了。而他身旁的灌英,其從容不迫已經到了缺心眼的地步,居然趴在了地上,打起了哈欠。

  “是不是該重新下注了?”灌英若無其事的問。

  這讓趙啟明有些不解:“為什麼要重新下注?”

  “之前放了那麼多對紅甲隊的假消息,也沒有現在紅甲隊處于如此劣勢動搖人心,現在如果重新下注那些人肯定會一窩蜂的壓黑甲隊。”灌英趴在地上仰起頭,然後指着賽場,擠眉弄眼的朝趙啟明說:“這樣的話,坐莊的我們豈不是要通殺?”

  趙啟明恍然大悟,原來灌英是這個意思:“可你怎麼就确定奴兒能赢?”

  “我信得過果兒,那小子肯讓啟明兄的學生指揮,啟明兄的學生就肯定不會比果兒差。”灌英說着,忽然抛了個媚眼給趙啟明:“當然,我更信得過啟明兄,知道啟明兄的學生肯定不同凡響,也知道啟明兄現在還沒亂了陣腳,肯定是穩操勝券。”

  趙啟明不滿的看着灌英:“說話就說話,瞎抛什麼媚眼?”

  灌英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朝趙啟明抛了個媚眼。

  這讓趙啟明有些無奈,于是向灌英解釋說:“奴兒的确不錯,和果兒比了十幾次下來,幾乎打了個平手,而且他的劣勢本來就是防守,下半場的進攻才是他的強項。”

  “我就知道是這樣。”灌英擠眉弄眼,然後指了指球場外的黑甲隊:“而且我也看出來了,黑甲隊的路數就是不擇手段的進攻,強有力的人都在進攻小組,拿下這麼多的比分,其實也是理所應當的。”

  趙啟明笑了笑,然後伸了個懶腰說:“那就看奴兒接下來的表現吧。”

  “也别光看着啊。”灌英終于坐了起來,拿了顆幹果塞進嘴裡,然後搖頭晃腦的說:“既然的确兇有成竹,以目前這樣的形式,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何不趁此機會通殺?”

  “你行了吧。”趙啟明翻了個白眼:“買定離手懂不懂?”

  “懂,可這又不是強迫誰,他們是心甘情願的下注。”灌英滿臉狡詐。

  “你想讓我被人罵死?”趙啟明面露鄙夷:“今天這麼多有身份的人,被咱們倆坑了錢不說,要知道我暗箱操作,故意坑他們,以後咱們在長安還能有立足之地?”

  “以前也沒見啟明兄來長安城幾次。”灌英擠眉弄眼。

  “廢話。”趙啟明嫌棄的瞪了眼灌英:“你倒是不擔心,反正别人隻知道我坐莊,不知道你也有參與,到時候說起來隻是罵我,而你隻是被我欺騙給我用了幾個護衛而已。”

  聽到這話,灌英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竟然重新滾回地上,躺起來笑。

  趙啟明不禁歎了口氣:“你最近很有長進,都知道坑我了,果然很奸臣。”

  灌英捂着肚子,身體彎沉了蝦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趙啟明也忍不住好笑,踢了他一腳說:“别讓人家聽見,起來繼續看比賽。”

  灌英擦了擦眼淚,終于停止了大笑,朝趙啟明說:“咱們自家兄弟,時常演練也沒什麼,不過啟明兄能一眼看出其中的心機,這份智謀應該也不比别有用心的小弟差吧?”

  “恩。”趙啟明點頭:“我也有當奸臣的潛質。”

  “可惜當奸臣的注定是我。”灌英擠眉弄眼,然後枕着雙臂,看向球場。

  此時,下半場終于開始了。

  這是黑甲隊保持優勢的防守時間,也是關系到紅甲隊是否能反敗為勝的機會。

  不提雙方球員們精神抖擻,甚至場外的觀衆們都有點如臨大敵的意思。在此之前,他們不懂比賽的規則,隻想看個熱鬧。而現在,他們不僅知道了橄榄球是怎麼回事,而且球隊的輸赢,還影響着他們的情緒,和已經買定離手的賭注。

  所以當雙方球員步伐穩健的入場時,觀衆們也開始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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